大家都说他对得起妻子杨秀清,己经尽力了,叫他不要悲伤,先考虑安排妻子杨秀清的丧葬,让她早些入土为安。
覃仁忠就在想了,要安排妻子杨秀清的丧葬。首先得有棺材,寿衣,寿帽,寿鞋寿袜,寿褥寿被。
妻子杨秀清都年满六十西进六十五岁了,按照老一辈流传下来的规矩,她是满寿己过快奔稀寿。
不能像死短命鬼一般埋葬,否则怎么对得起辛辛苦苦跟他的妻子杨秀清的?!
其次要安排妻子杨秀清的葬礼,得给她寻一块像样的地方,然后择定个吉日好给人去报外家(娘家)。
最后得拿钱出来安排人去采买吃食,好安排弄吃的人。历来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首是做事情之前颠覆不破的真理。
人家来帮忙钱都不讲要,饭难道也不给人家吃,烟也不给人家抽,酒也不给人家喝的吗?
可是他不管是首先,还是其次,亦或是最后,现在的他是一样都做不到的啊?
首先他现在是既没有为妻子准备下棺材,也没有为妻子备下寿用品。
其次是他现在精神恍惚,没办法去为妻子找个安葬的地方和择个下葬的日子。
最后是他现在没有足够的钱,来安排妻子的葬礼,给钱让人去采买吃食。
不是他不想为妻子杨秀清准下棺材,为妻子杨秀清备下寿用品。
而是没有时间为妻子,杨秀清备下棺材和寿用品。
讲了也不怕人家笑话,他比妻子长几岁都还没有备有棺材,也没有备下寿用品,更何况是小几岁的妻子杨秀清呢!
他不是不想为自己,和妻子备下棺材和寿用品。
而是他一首顾不上也没有那个时间,给自己和妻子准备棺材和寿用品。
因为之前有时间的时候,他和妻子都还没有到备下棺材和寿品的年纪。
等到他和妻子到准备棺材和寿用品的年纪,他又没有这个时间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继女冯佩英留下两个女儿,儿子覃善喜又留下一个女儿。
一个孙女和两个外孙女都是襁褓的婴幼儿,大的一岁多不到两岁,小的只有几个月大。
既要带三个孩子管她们的吃喝拉撒,又要耕田种地生产粮食。这就够覃仁忠和妻子杨秀清忙活的了,而且一忙就是十几年。
他哪里还有时间,为自己和妻子做棺材来等的呢?
他虽然是个木匠,做两副棺材不是问题,家里也还有木材,可是他抽不出时间来做呐!
其次和最后他拿不出钱来安排葬礼,给钱安排人去采买吃食。
讲得不好听点,覃仁忠现在手上就还有一两千块钱。
这一两千块钱还是妻子杨秀清,坚持不在市里住院治疗才省下来的。
按照现在葬礼的规格,一场葬礼怎么简单也得个三五千块钱。
他手里的一两千块钱,一半的费用都不够。怎能不让覃仁忠愁了愁,个钱可以逼死英雄汉的!
可是妻子杨秀清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又不能不安排葬礼,让妻子杨秀清入土为安!
因此在村上来的那个老者,也就是村东的红白事主人。问:“仁忠,你给秀清备有棺材和寿用品不成?”
覃仁忠说:“陆哥,非常惭愧,我还没有给她备有棺材和寿用品!不瞒陆哥,我手上有的钱还不到两千块钱!”
顿了顿,覃仁忠接着说:“我知道这点钱还不哪里哪,离葬礼的费用还差得很远。这样好不好,没有棺材先帮我去村上问问谁家有棺材,事后我做一副上好的棺材还给他。”
“葬礼费用不够,我家里还有一头水牯牛,和一千多斤的粮食。陆哥,能不能麻烦你能帮我去找个人来,要了那个水牯和一千斤粮食!”
依照当时的市价,覃仁忠家的那头水牯牛,买价应该在三千块钱左右。再把一千多斤谷子卖了,安排一场葬应该差不多了。
可是把大水牯卖了以后,来年他拿什么来耕田种地。把粮食卖了还没有到打二苗接新粮,他又拿什么来吃用到打二苗。
因此,陆哥问道:“我可以去帮你找人来要牛和粮食,粮食没有可以去借。可是耕牛是大畜牲卖了,到来年开春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弄得钱来买个耕牛吗?”
“短时间内,我是没有办法去弄要钱来买一头耕牛。可是人不死粮不断,车到山前必有路,路到桥头自然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烧的红薯熟一节吃一节呗!”
覃仁忠的话一停,刘致才就说道:“什么走一步看一步,烧的红薯熟一节吃一节。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用儿子,等到哪个时候才用他?这可是他的娘,也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就是嘛,买牛和粮食干嘛,打电话给儿子叫他们回来。开那么大一个家具店,这点钱也拿不出来吗?”刘致才的话一停,莫庆新就说道。
刘致才和莫庆新的话像是起火剂,让在场的男女老少是气愤填膺。
覃仁忠的儿子和继女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给母亲杨秀清治疗不出钱就罢了,连打点照顾都不回来。
大家一义愤填膺,都催覃仁忠快打电话给儿子覃善喜,继女冯佩英。
杨秀清毕竟是他们的母亲,覃善喜和冯佩英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不能让他们姐弟有病不出钱治,人死了也不出钱来埋葬。
覃仁忠说:“费那个神干嘛,打电话给他们他们也不会接的!”
“讲他们的电话号码给我听,我来打电话给他们!不接我的电话,进城去拽也要把他们给拽回来!”
说话人是吴金保,跟在他后面的还有李祖佑。两人是才听说杨秀清喝农药自尽,特意从村西赶来的。
“就是嘛,打电话给他们他们不接电话,我们两个老头子进城去,拽也要把他们给拽回来!”李祖佑接嘴说。
在众人的催促下,覃仁忠把儿子覃善喜,继女冯佩英的电话号码给讲了出来。
吴金保和李祖佑到覃仁忠的堂屋上,拿起话筒拨号就给覃善喜和冯佩英打电话。
可是电话打过去,覃善喜的打不通,冯佩英的也不通。
吴金保和李祖佑一下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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