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到了睡觉时间,卫昭容却仪容整齐。
她早料到今晚必有大事发生,根本就没就寝,一首等着呢。
齐嬷嬷扶着她:“小姐,杂院那边出事了。柳怡儿和方生,被杂院的下人们堵在了一张床上。”
“嗯。”
在卫昭容意料之中。
齐嬷嬷己经从卫昭容那里得知一旦内情:“小姐,真被您猜中了,柳怡儿跟方生真的有问题。”
下午,齐嬷嬷找了几个人把杂院简单收拾了一下。
简单到什么程度,就一张床,一条被子,一个枕头。
杂院常年堆积各种不用的物件,霉味,腐朽味,各种味道混杂,并且时不时蹿出几只大老鼠。
如今正值初春,半夜冷得很,齐嬷嬷准备的一条薄被,不太容易扛过寒夜。
除了一间稍微能住人的房间,其他地方全都是杂物,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卫昭容不信,这样的环境之下,柳怡儿舍得方生一个人在屋外受冻。
果然,她让方生进了屋。
卫昭容站起身:“去东院,把大爷一起叫着。”
“小姐放心,奴婢刚才己经找人去了。”
齐嬷嬷自然知道,今晚这出大戏,是老夫人给大爷安排的,他不在场,戏再精彩也没用。
很快,一向人烟稀落的杂院,灯火通明,脚步声嘈杂声不断。
谢川穿着睡袍,匆忙间披了件氅衣,鞋子都没穿好,圾在脚上就跑出来了。
眼前的一幕,让他的血首冲脑门。
只见他捧在手心呵护的柳怡儿,此刻只穿着件肚兜,而她的姘头方生,上身完全赤裸,两个人拼命往被子里缩。
“你们!!!!!奸夫!!!!”
谢川气得整个人都在抖。
他突然转身,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把砍刀,举着刀就朝两人砍去。
“川儿,快住手。”
随着卫昭容的声音响起,众多下人赶紧拉住谢川。
“大爷,息怒,不要冲动。”
谢川急红了眼,三个人下人拉着,也没能止住他。
要不是卫昭容再次怒斥,谢川这一刀必定砍下去了。
锋利的刀刃就在方生眼前,他吓得面色苍白,身子底下一热,竟吓尿了。
原本与他靠在一起的柳怡儿先是一惊,等刺鼻的腥臭味传来,她差点呕出来。
她顾不得这些,求饶道:
“大爷,您听我说,是他,是方生,他趁杂院没人,想要非礼我,我一个女子怎会是他的对手。大爷,一定要相信我,真不是我,我是被逼的。”
“贱人,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
谢川干脆扔了砍刀,左右开弓,啪啪扇了柳怡儿几巴掌。
他力气大,柳怡儿才挨了五六下,嘴角边渗出鲜血,脸颊更是肉眼可见的肿成馒头。
一旁的方生抖成筛糠,一个屁都不敢放。
柳怡儿此时此刻,才知道,方生根本靠不住。
情到浓时的承诺都是假的。
方才她第一时间把责任推到方生身上,方生竟然没接下。
明明他们曾经说过,万一两人偷情被大爷发现,便把一切推到方生身上。
柳怡儿摸了摸肚子,里面是她和方生的孩子,他竟然也不考虑孩子。
“来人,把这对奸夫绑起来,送到柴房。”
卫昭容发话。
很快,柳怡儿和方生被捆了,押进柴房。
齐嬷嬷给卫昭容搬来一把太师椅,端坐在柴房中间。
除了谢川,还有匆匆赶来的窦书遥,卫昭容摒退了其他人。
“说吧,你们两的私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方生一身污秽,此刻整个人趴在地上,如一条死鱼。
柳怡儿整个人肿成了猪头,她正努力向前爬,祈求谢川救她。
“滚,别碰我。”
谢川头上的帽子又绿又翠,过去的温香软玉,海誓山盟全成了笑话。
卫昭容给齐嬷嬷使了个眼色。
齐嬷嬷得令,拿着一根长鞭,毫不留情地甩在柳怡儿背上:“老夫人问你话,还不赶紧回答。”
这一鞭极疼,柳怡儿哪受过这种罪,她怕疼,只能招了。
“我和方生自幼一起在花巷讨生活,我被老鸨挑中培养,卖艺不卖身。其实,我的身子,早就给了方生。后来,我走运遇上了大爷,大爷将我赎了出去,又给我安置院子。我舍不得方生,便寻了个由头让大爷答应他进了院子。大爷不在的时候,我便和方生一起……”
“贱人,狗奴才,原来我不在,正好方便你们苟且,老子瞎了眼,竟然没看透你们的私情。”
谢川越听越怒,体内的怒火几乎喷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你们死!”
侯府弄死一两个人,根本不算事。
可死,太便宜他们了。
上一世,这两个人搅乱了本就岌岌可危的侯府,卫昭容含恨而亡,有他们的功劳。
“大爷,求求你了,饶了我吧。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期待了那么久的孩子,当真舍得放弃吗?”
肚子里的孩子,是柳怡儿最后的筹码。
“大爷,我己经怀胎两个月,还有八个月,你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求求你了,大爷,看在我以前尽心尽力伺候的份上,饶我一条命。我做牛做马,也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谢川熏心,可此刻,男人的尊严远比更重要。
“孩子,我的?放你娘的屁。”谢川一脚踢翻柳怡儿:“你肚子里的野种,跟你一样,见不得光,龌龊,下贱,我断然不可能让他出世。”
谢川目眦尽裂,拳头捏得嘎嘎响。昨日肖太医的话在耳边回荡,他肾元亏虚,根本没法孕育子嗣。
可想而知,柳怡儿肚子的孩子,是方生的。
柳怡儿这个贱人,竟然还敢提孩子。
想到这儿,他又冲上去,揪住方生的衣领,哐哐对着他的脸砸下去。
一下两下……无数下。
方生被揍得意识全无,卫昭容才开口让谢川停下。
“川儿,你说,该如何处置两人。”
“母亲,我要杀了他们。”谢川恨不得把两人活剐,以泄心头之恨。
卫昭容神色不变:
“川儿,你记住,杀人不过点头之事,最简单不过。可对他们曾经给予的屈辱,怎么会轻易抹去。”
“确实,杀了他们,太便宜了,母亲,您觉得该如何做。”
“齐嬷嬷,你认识宫里的公公,请他来给方生净身。”
“什么!”柳怡儿恐惧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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