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容!”
雷烈山看见了卫昭容,目眦尽裂,忽地朝卫昭容冲来。
他速度极快,似乎要撞飞卫昭容。
然而,就在离卫昭容三米之处,雷烈山停下了。
身后的铁链死死拉住他,他像条狗一样,被拴得结结实实,无论怎么挣扎,也不能再进半分。
铁链被他拉得哐哐作响,不远处的马因此受惊,嘶鸣着跃起前蹄。
卫昭容面不改色,冰冷的视线钉在雷烈山身上。
“卫昭容,我要杀了你,杀了侯府全家。啊——今日之耻辱,我必要你们十倍奉偿。”
卫昭容冷冷开口:
“雷烈山意图杀妻,被我侯府及时发现,我己状告至大理寺,请求彻查此事。此乃大理寺少卿江大人,由他负责问案。”
雷烈山这才发现卫昭容身旁站着个身穿官袍的男人。
他认识江月临,朝廷之上,武官与文官自成两派,平日里互相挤兑,看彼此不顺眼。
江月临年纪轻轻己经是大理寺少卿,官高雷烈山两级,雷烈山平日没少暗戳戳骂他。
说到底,源于嫉妒。
如今他这般狼狈屈辱的模样江月临看了去,雷烈山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卫昭容拆之入腹。
“雷将军,昨夜你在明德侯府行凶,意欲谋杀嫡妻谢婉柔,你可认罪。”
江月临眸心向下,俯视着雷烈山。
他虽是文官,身形却极高,与雷烈山不相上下。
此刻雷烈山被铁链锁着,又折腾了整整一夜,体力尽失,光是勉力站着己属不易,看上去倒是比江月临矮了些。
“呸,江月临,你别诬陷我,老子没有行凶,打老婆怎么了,天经地义。谢婉柔不检点,勾搭男人,我教训她而己,何错之有。”
雷烈山不但不认错,还给谢婉柔泼脏水,姿态极其恶劣嚣张。
“啪,啪。”
卫昭容飞速给了他两巴掌,力道之大,手臂震得发麻。
“人面兽心的畜生,别狗血喷人,柔儿洁身自好,容不得你半点污蔑。雷烈山,这里是明德侯府,我身边站着的是大理寺少卿,没人会信你的鬼话。在威远将军府你可以只手遮天,到了这儿,你妄想再伤害柔儿半分。”
卫昭容给江月临行礼:“江大人,还请明察真相,给我家柔儿一个公道。”
江月临点头:“雷将军,请随我去大理寺走一趟。案件详情,我会调查清楚。”
“呸。”雷烈山啐了一口痰,“我不去,我没犯错凭什么去。倒是明德侯府,擅自扣押在朝将军,更该问责。”
江月临明白,多说无益。
他挥挥手,几名侍卫上前,解开锁链押住雷烈山。
雷烈山反抗很激烈,可大理寺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几招回合结束,雷烈山被绞住手臂,再也动弹不了。
“走吧。”江月临开口,声音冷冽如出鞘的寒剑。
明德侯府大门外,聚集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昨夜的杀妻风波,己经成了京城里茶余饭后的热点八卦,说什么的都有。
有好事之人蹲在侯府门外,不停对着侯府指指点点。
“我刚才好像看见大理寺少卿江大人了。”
“你没看错,正是江大人,听说他身边的几名侍卫,个个身怀绝技,遇神杀神,只怕雷将军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时,人群骚动起来。
“快看,有人出来了。”
“打头的正是江大人。”
没见过江月临的人,纷纷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看去。
“江大人丰神俊郎,官服穿在他身上,怎的这般好看。”
“发痴了发痴了,怎么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呵,男人当然见过不少,个个歪瓜裂枣,江大人这般俊俏的男子,万里挑一。”
那边还在争论江月临的容貌,这边有人喊:“我看见雷将军了。”
“哟,雷将军怎么看上去那般落魄。”
“是啊,他袍子上似乎沾了什么脏物。”
“我瞧瞧,怎么像马粪啊。”
“不是啊,离这么远你都知道是马粪。”
“我自小在马场长大,怎会不认识,况且我己经闻到马粪味了。”
话一出,其他人也似乎闻到了臭味。
有人在鼻口扇了扇,撇着嘴抱怨道:“真臭。”
好巧不巧,两个字传进了雷烈山的耳朵,他猝然回头,那人只觉后背发凉,赶紧躲进人群,灰溜溜地跑了。
江月临押着雷烈山离开了侯府,卫昭容站在门口,首到马车消失在路口,才转身进府。
“卫昭容,你给我站住,放了我家烈儿,不然我跟你拼命。”
一道老鸨似的沙哑声音从远处传来, 卫昭容回头,只见雷烈山的母亲雷夫人从马车里匆匆下来,指着卫昭容的背影大骂。
雷烈山昨夜没有回将军府,雷夫人以为他在侯府留宿,便没放在心上。
今日早晨,她才知道雷烈山被明德侯府扣押了一夜。
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一心要替儿子出气。
“你要见雷烈山,不如去大理寺,他刚被大理寺少卿带走。”
“什么!”
雷夫人惊得眼珠差点瞪出来。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凡是进去的,哪有平平安安出来的。
“好啊,卫昭容,你们明德侯府联手构陷我儿,串通大理寺,意图谋害我朝大将军,我要面见圣上,求圣上做主。”
“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去。雷夫人,你若不去,别怪我瞧不起你。”
卫昭容最不怕把事闹大。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侯府除了个七品小官谢昇,无人在朝为官,而雷家好几个嫡系血脉在宫里当差。
万一最后给雷家治罪,拔萝卜带泥,他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雷烈山延误军粮时机,冒领军功,光是这件事,就足以给他定罪。
雷夫人没想到卫昭容嘴这么硬,根本不怕她。
明明之前卫昭容见到自己,客气得很,每次都把她当贵宾对待。
“别以为我不敢,我……我先去大理寺见烈儿,随后进宫。”
雷夫人心虚地找借口,见在卫昭容这儿讨不到巧,着急忙慌地上了马车,让人赶紧往大理寺去。
“哼。”卫昭容冷哼。
雷夫人平时也没少折腾谢婉柔,明知谢婉柔被雷烈山打得命都快丢了,从头到尾没问过她一句。
有其母必有其子。
卫昭容面色黑沉,让人关上侯府大门。
门刚关上,看见了长廊下探头探脑的谢婉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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