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谢澜和谢昱去国子监的日子。
这天一早,卫昭容,谢婉柔和窦书遥都来了兰院。
检查了一遍行李,又叮嘱了几句,才把人送上马车。
“记住,若是与人发生争执受了委屈,立刻让书童送信回府,无论发生何事,母亲都会替你们撑腰。”
卫昭容的话给足了谢澜和谢昱底气。
“母亲,孩儿知道了。”
马车起步,谢澜和谢昱与众人挥手告别。
走了不到百米,有一人气喘吁吁追过来。
“谢澜,谢澜。”谢婉宜在外面喊他。
谢澜打开车窗:“二姐姐。”
“谢澜我交代你办的事,可别忘了,一定要交到他手上,知道没。”
能让谢婉宜起个大早出门,除了南宫海,别无他人。
谢澜面露为难之色,又不想让谢婉宜过多纠缠,便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谢婉宜听后放心了,不再跟着转身回府。
大门外,窦书遥看着谢婉宜的背影道:“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二妹妹起得可真早。”
谢婉柔也觉得纳闷,谢婉宜什么时候跟谢澜这么好了,特意起早送他们。
只有卫昭容知道原因。
南宫海在国子监读书,她啊,醉翁之意不在酒。
哪里是关心谢澜,无非想通过谢澜结识南宫海。
两世孽缘,两人注定捆绑在一起。
马车摇晃,半个时辰后到达国子监。
董先生到了,正在门外等着他们。
谢澜到的时候,还有两人未到,大家便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远远走来一辆高贵奢华的马车,两匹纯白色的骏马,鬃毛梳理得一丝不苟。
这辆马车通体漆黑,镶嵌着金色的线条和精美的装饰。
“这马车里是谁啊?”
“从未见过如此豪华的马车。”
有学生低声攀谈。
董先生顺着声音看过去,说道:“此乃九皇子的马车。”
“天,是九皇子!”学生们一阵咂舌。
这群学生中,府中最好的乃三品大员的孙子,没人与皇室贵族接触过,因此见到九皇子个个心怀畏惧。
战战兢兢,生怕开罪了他。
董先生交代:
“九皇子如今在国子监上学,与你们同门,平日在同一个课堂上课,你们要谨言慎行,莫要冲撞了九皇子。”
谢澜和谢昱互相对视一眼,跟同学们一道点头。
这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人,同样衣着华贵,他打开车门,扶九皇子下车。
“此乃九皇子的伴读,吏部尚书的小儿子。”
九皇子下车时,看见了站立在不远处的游学生们,他不在意地瞥了一眼,昂着脖子进了国子监大门。
按理说,国子监的学生必须留宿在校舍内,可九皇子身份尊贵,从不住在国子监。
就连每日吃食,也由宫中的公公送来,单独食用。
无人与九皇子强调规则,权贵便是规则。
等另外两个学生到了之后,董先生领着大家进了国子监。
国子监祭酒和司业,迎接了董先生。
“祭酒大人,司业大人。”董先生率先开口。
“董老,您来了。”
祭酒和司业满面笑容,对董先生格外尊敬。
“这里是我那十二位不成器的学生,以后麻烦祭酒大人了。”
十二个学生排成一排,恭敬地给祭酒和司业行礼问好。
“董老的学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您谦虚了。”
两人互相寒暄了一番,祭酒请董先生去茶室喝茶,有人领着学生去号房归置行李。
正如谢婉柔所说,游学的学生号房被安排的偏远的角落,光线阴暗,走进去时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什么味道,好难闻。”
“好啦,你当在自家府中啊,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反正也就十日,忍一忍就过去了。”
号房是大通铺,一屋住六人,刚好两个屋。
谢澜和谢昱身为兄弟,自然挤在了一起。
别人抱怨时,他们两人的书童己经在铺床了。
书童住在比号房更偏远的杂院,十个人一间,给谢澜谢昱铺好床,书童又去了自己住的杂院。
安顿好住宿,十二人被领到修道堂。
一天的课业正式开始。
董先生曾经是太子之师,也是曾经的国子监祭酒,他教授的课目与国子监相差无几,谢澜他们听课时,并未感受到明显的难点。
午后时分,所有人前往馔堂吃饭。
除了九皇子外,其他所有监生都在此用膳。
谢昱肚子有些疼,去了一趟茅厕后,与谢澜两人最后来到馔堂。
其他十位学生己经入座,他们只好来到一处靠窗的位置,那里位子还空着,只坐了一人。
奇怪的是,别的学生说说笑笑,结伴而行,只有他形影单只。
谢澜来到此处,询问道:“叨扰了,我们可以坐在这儿吗?”
那人抬头,眼神不算犀利,但也算不上友好。
他穿着不算华贵,可周身气质矜贵,让谢澜无端心生敬意。
“嗯,坐吧。”
“多谢。”
谢澜和谢昱吃饭时很安静,怕打扰到对面的人,即便说话也是小声耳语。
今日课堂上,谢昱有一题不是很懂,因此两人耳语的话题,也只是围绕着老师的讲课。
一道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谢昱身上,让谢昱觉得很不自在。
他抬头,无意间与对面的人对视。
原来是他在看。
谢昱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胡乱擦了两下,等再看去时,那人己经收回了视线。
两人吃完饭,回到号房休息。
一顿饭的功夫,己经有人把国子监的情况打听得七七八八了。
“诶,谢澜,你知道今坐的位置对面是谁吗?”
谢澜摇头。
“他是十皇子!”
“……”
原先他们就知道国子监里有两位皇子在,早晨见过了结驷连骑的九皇子后,一首没见到另一位皇子的马车。
没想到,十皇子如此低调,竟一点排场也没有。
“听说十皇子的生母淑妃,几年前意外落水身亡,十皇子年纪小,在宫中又没倚仗,所以才吃住在国子监。”
“啧啧,没想到,堂堂皇子,也与我等一起住号房。”
“你想多了,再怎么样他也是皇子,住的是单独厢房,与咱们这种通铺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谢澜和谢昱没有多嘴,只是默默记住了大家说的话。
他便是十皇子赵景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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