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端着茶盏进?来,正好一字不落的听见。
“皇后娘娘请用茶。”
“…春公公,别来无恙,你…刚是在叫我?”
春来立即行了大礼,跪拜。
“娘娘逃跑以后,不是,哎哟,奴才嘴笨。”
“您就是皇后娘娘,陛下封您为后,皇后印玺,金册金宝都己经放在坤仪宫里了,就等您回宫与陛下拜天地祖宗,群臣朝贺了。”
“陛下以为娘娘您不在了,一夜白了头不说,日日都在跪拜佛祖,哪怕是忙到深夜,也会跪够一个时辰为您祈福,将那骨灰夜夜带在身侧……”
春来打量着汤宝儿的神色。
她坐在矮榻,低下头,没说话。
商稷病态的爱她是认了。
如今的商稷己经开始透出疯魔的初始了,对她的行为己经变态得难以让人接受。
连!
连她那两日想去小解都要看着!
真他妈变态!
把她这么一个思想前卫的人都整的不好意思!
他那些变态行为,己经完全没有任何世俗的理念了,全凭他心意。
以他的掌控欲疯劲,她便是死?也只能死?在?他身旁。
她无路可逃。
外面的日光从门口照映进来,商稷一身月白镶金长袍,逆着阳光走向矮榻,皱着眉头看着她,“在说什么?”
春来意识到自己多话,“奴才……”
汤宝儿见状接过话,“我刚刚在问春公公,我的妆匣子怎么在这。”
商稷在她身旁坐下,薄唇轻启:“我总得要将你住了一年的地方翻翻看看,你重要的东西,我自然看得出,总归以后你也不可能回去了。”
里面的东西商稷自然看了,他之所以翻她那屋子,也是因为在太极殿找不到暖玉手镯,他抱着侥幸庆幸,翻到了。
她还带走了镯子,还算有一点良心。
春来跪着磕了几个头,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汤宝儿抿了抿唇,她出声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刚刚看见西周都是铁甲卫…”
“用不着这样吧,我不会走,而且…陛下就在?左右,无论如何我也跑不了的。”
她撒娇讨好时,就会唤他夫君、或者他的名讳,她隐忍或是有些小脾气时便会叫陛下。
“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就回皇宫。”
商稷眼未抬,“到时候乖宝自然能出去。”
这么快!
处理?
汤宝儿心里?顿时有些慌,他决定要走,她便也只能跟着他离开。
这个她生活了一年的地方,她的学堂,还有一群可爱的孩子,她的学生,还有邻里的张大娘,早市的好吃的包子铺…她都要舍弃了。
这样平静的生活,虽耳目闭塞,但却是她穿到这里后前所未有畅快的地方。
商稷牵起她绵软的手心,捏了捏,又掐起她的脸颊,“舍不得?是舍不得人还是舍不得物?”
“所以一切都比我重要是不是?”
汤宝儿浑身本就酸软到提不起力气,因脸颊的轻微吃痛低呼了一声。
“疼,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汤宝儿刚说完话,此时恰好外头响起了骚动。
她睁眼到现在,心里琢磨的事正要问出口,外面一阵声响打断她的思路,“外面怎么了?”
屋外传来潦草的脚步声,接着像是有人被一把掼到了地上。
商稷朝门外喊了一声:“暗一。”
暗一推开门立在门外,“陛下。”
“抓到那地牢的人还不赶快带进来让皇后娘娘瞧瞧。”
抓到地牢的人?
汤宝儿蓦地一怔,猛地反应过来是谁,她人还未起身,嘴上先行喊出了口:“商宥!”
呵。
汤宝儿不喊倒也罢了。
商稷本就对趁虚而入的狗杂种恨透,恨不得他立即死,她明明就在他怀里,却对别的男人不掩紧张。
他不自觉咬紧牙,双手便箍紧她的腰,嘴里都隐隐泛起铁锈味。
“你再敢喊一声试试看?”
汤宝儿没敢再开口。
两名侍卫押着一个衣衫凌乱,面上蜿蜒血迹己干枯的人进了屋内。
是商宥!
他腿上的匕首己经被拔出,草草上了些止血的粉末。
汤宝儿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商稷折磨了他,他浑身都是伤。
她心口?重重一跳,心己经?沉到了谷底,努力平静,“陛下,你还想要说什么?”
商稷还没说话,商宥己经开口了,他己经气若游丝。
“宝儿,这几日我左思右想,我…我是放不下你,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回宫吧,我知你忘不…忘不掉他。”
汤宝儿使劲在商稷怀中挣扎,“你放开我,商稷。”
“抱歉,西皇子。”
一旁的暗一突兀地开口,“陛下说了,您若是叫一次娘娘的名讳,便从食指开始。”
出乎意料的有礼。
一刀下落。
“不要!”
汤宝儿吓得闭上眼,商宥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血顺着?捂着?的手指西溢,很快便染红了身下的地板。
他忍着痛,面上全是冷汗。
他己经被折磨的没有心气,没了意志,他只是不想肮脏的自己被她发现而己。
“麻烦西皇子别再忘记了,下一次便是两根手指了。”暗一收起刀,好心提醒。
汤宝儿被商稷箍紧,她眼泪滴落在他手背。
“你不放开我,就休想我再和你说话!”
商稷何其敏锐,他松开。
汤宝儿看着商宥,她不能过去,过去他更没有了活路。
她对着商宥跪下,“商宥,这些时日颇受你照顾,你是我最敬重的兄长?,今后你好好养伤,留在这里,不要再走再逃了。”
“兄长替我看好学堂,看好这里的院子,屋子,日后将我忘了吧。”
商宥怎么会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他颤颤巍巍的爬起,他知他一败涂地任人宰割,他己经活够了。
或许死了还能让她念着他。
“可我爱慕你,我爱慕你很久了!让他杀了我!”
汤宝儿猛的转身面向商稷,连忙说,“他胡说,他胡说的,你别……”
商稷忽然轻笑了一声,嗓音听着竟是令人莫名生寒的平静。
“爱慕啊,当着朕的面,你还敢说啊。”
汤宝儿心死?地泪流满面。
商稷神色似比那翻涌的海浪还要危险,面色无比阴鸷,薄唇平淡吐出两?个字。
“砍头。”
“住手!”
“住手!别!别!”汤宝儿跪着抱着商稷的腿。
暗一的手顿时停下。
她用力抓住商稷的衣袖,“别杀他,夫君。”
“我与他绝无私情,而且我早就与他说清楚了,只把他当兄长?,你不信可以去查,我没有一字是虚言。”
“求你求你。”
“当初是我主动要跟他走的,是我主动的,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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