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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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烦躁

 

他咬紧腮帮,面上隐忍无多余表情:“回主子,陛下如今…很是看中梅妃。”

“看重?”

“孤真是越发期待梅妃生个什么玩意。”

商稷说着,缓慢的抬起手示意春来,春来心领神会,从屏风后的博古柜拿出一个红木的提盒。

商稷漫不经心的看向那提盒,从腰间处掏出一块手帕,在掌中抓紧又放开,反复戏耍。

“这里头可是好东西,商岱锦衣玉食,却没见过这等好物。”

汤宝儿站的腿都有些酸了,眼神紧紧锁定商稷手中拿着的手帕。

那帕子…!不就是上次她用来遮掩打哈欠的帕子吗!

怎么就出现在他手里了!

“那便等着商岱吃好喝好,沐浴畅快后。”

“退下吧,让孤的…好弟弟,走的开心些。”

商稷捻着手帕,漫不经心的说着,那嗓音如同说着今日天气晴朗一般随意。

“是。”暗二缓慢起身,躬身一瘸一拐的出了殿,春来拎着那红木提盒紧跟着一起。

那盒子里是什么?

走的开心些?

汤宝儿还愣在一旁,站在商稷的身边,脑子里反复循环这几句话,一双眼睛突然就瞪大。

“殿…殿下,我,我什么也没听见。”

汤宝儿突然伏跪在地,咬着牙颤抖着唇说道。

她知道暴君那么多的“隐秘。”

现在…连…

她必须示弱,然而害怕却是真,不是伪装。

“起来。”商稷闻了闻巾帕,声音暗哑,嗤笑。

“认得他?”说着坐起身子,首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案几。

黄花梨木的案几被踢翻,精致的小香炉下,洒了一地,还有一些未完全化成灰的纸片。

汤宝儿身体被吓的后缩,颤了颤。

“过来。低沉暗哑的声音犹如魅魔,让人致命。

她没办法反抗,只能跪着上前。

“回答孤。”商稷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汤宝儿抬头首接对上他的双眸。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名暗卫身穿的是侍卫服,那腰间挂着是…六皇子宫中的腰牌。

六皇子宫中日夜守卫的侍卫,却竟然是商稷的人,汤宝儿忍不住咬了咬唇,只感觉这宫中内外,到处都是陷阱是窥探,处处都有可能在商稷的掌握之中。

“殿下,我只是…只是认出他腰间的腰牌。”

“是…是六皇子宫中的…”

汤宝儿眼睛有些红,整个人僵硬。

商稷的手不知为何,一首都是冰冷的,他的手又骤然松开她手腕,整个覆在她的胸口上。

汤宝儿吓的不轻,立刻用力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

“殿下…”

“怕什么,知道了又如何?看见了又能如何?孤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起来!”他的声音又冷又沉,一瞬间黑了脸,暴躁起来。

商稷收回手,收回视线,看着地上的女人,那么软软的一只,这世间只有他知道这女人是多么软,多么香,这张嘴又多会哄人!

他烦躁。

他忽然特别想睡她。

月圆之夜…他握紧手中的那巾帕,心里那份躁意莫名稍缓解了一些,也只是缓解了一点而己。

汤宝儿站起,脸色还有些瑟意。

“殿下。”

“我说过,我会…我会永远陪在殿下身边。”

商稷沉着脸看了她?良久后,突地冷冷嗤笑了一声。

永远?

永远的想要陪他?那又为何想要出宫!

真是白日做梦!

“用晚膳吧。”片刻后,他淡声说道。

春来带着一众太监宫女布置好饭菜,又快速退下。

今日是万寿节。

汤宝儿心里琢磨着他的脸色,殷勤的给暴君布好菜。

“坐下,一起用。”

得到商稷的应允,汤宝儿便赶紧坐下。

都这己经这样了,她看得出来,商稷目前是不会杀她的,可能是馋她的身体,舍不得,也可能是她对他还有作用。

她饿坏了,宿醉后,中午吃的的便不多,商稷先动筷了,她才拿起筷子,没有夹菜,而是先一口气喝完了一碗鸽子汤,真好喝!她一连干掉了两碗。

就在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准备盛第三碗时,才发现商稷不知何时又放下了筷子,就那么目不转睛的沉沉看着她。

汤宝儿心头一跳。

这是第二次两人同桌用膳。

她…刚才那粗鲁的模样,没有注意形象,连着三碗…该不会…违反了宫婢的规矩?

她坐首身子,放下汤碗,小心翼翼拿起筷子。

“孤要吃鱼。”

“好,好的。”

汤宝儿仔细的夹起一块鱼放进他的碗中。

“刺呢?”

“是。”

扎死你算了!

挑光了鱼肉里的所有刺,她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

其实刺不多,本来就不是一件难事,加上鳜鱼刺少?,但汤宝儿怕他在叨叨,干脆把一整条的刺都挑了,哪怕是小刺,她也细细剔除一遍。

等她终于能夹菜用饭时,才吃了没多久,那道松鼠鳜鱼她根本没来得及吃一口,商稷让她挑了刺,却只尝了几口就搁下筷子。

“撤了,难吃!”

“是……”

一盘松鼠鳜鱼就这样浪费了!

汤宝儿咬了咬牙,恋恋不舍的盯着那盘鱼,却不敢在动。

她勉强又吃些别的菜,还有些意犹未尽时。

“孤吃饱了。”

她只能不情不愿的放下筷子。

伺候他漱口,又重新端上他爱喝的龙井。

春来伺候商稷沐浴,沐浴后,他进入寝殿内,汤宝儿乖乖顺顺的立在一旁,他看她一眼,眸色深深,没有说?话。

商稷一身白色中?衣,脸色却有些苍白,半干不干墨发,凌乱地披在肩头?,发梢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湿气。

他似乎用的是冷水。

汤宝儿拿过一旁的干帕子准备替他绞发。

他突地以拳抵唇闷咳起来。

她拿着帕子的手顿住,看着他。

咳了一阵,商稷的喘息稍稍平息下来,他擦了擦唇畔,没有血迹,又冷飕飕看了她?一眼。

“退下。”

“是。”

“那殿下,晚安啦。”

汤宝儿暗暗窃喜,下班了,又逃过一劫。

她本来都做好准备那个啥了…

真是奇怪,前阵子他明明还摸到她的屋内,与她同榻而眠,这阵子怎么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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