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和海波东他们不知道净莲妖圣，但见多识广的药老，却一改之前的平静模样，惊呼道。
“净莲妖火，我倒是在家族古籍之中看到过。”
“是异火榜排行第三的强大异火，有净化万物的特效，任何东西，只要被其沾上丁点，就将会被净化成一片虚无，威力极为的恐怖。”
“不过，前辈，这净莲妖圣又是何许人物，莫非是一位斗圣大能？”
跟海波东相比，萧战虽然实力弱小，但萧家的传承摆在那里。
价值连城的高级功法斗技，都随着家族衰落而被各种势力抢夺；但像古籍这种东西，加玛帝国这片地方的强者们，可不屑于搜刮。
所以，这净莲妖火之名以及异火榜排名，萧战都略知一二。
“净莲妖圣，那是万年前的人物，别说你们了，在这个时代，一般的斗尊也没有听说过这位远古强者的威名，只有传承久远的远古势力，才会留下些许记载。”
“净莲妖圣以净莲为称号，在万年之前也是名声极响的人物，我在一些古籍之上偶然看见过，据说此人在那个时代，可是号称最接近斗帝的强者……”
药老摸了摸下巴，缓缓地道。
“最接近斗帝的强者！？”
海波东看着残图，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眼中闪过一抹懊恼。
“唉！”
也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即便是那等至强者留下的东西又如何？没有那个运气，也合该与我无缘。
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海波东一下就把心态调整好了。
残图流传万年之久，历经无数强者之手，却从来没有人能从中获得机缘。
老夫一个斗皇与之无缘，这很合理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净莲妖圣其实还有一线生机。”
看着海波东的眼神由懊悔极速转为豁然，萧炎心中暗自点头，然后接着说道。
“咳咳咳……那个，老夫刚突破封印，还需要稳固境界，就不在这了。”
海波东咳嗽了一下，而后还不等萧炎挽留，就迅速地离开了。
“这个老滑头。”
微微一愣，萧炎反应过来，知道海波东这是在避嫌，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倒也无妨，他要说的事，无论海波东知不知道，都不会有影响。
“炎儿，族人们实力大增，乌坦城也新突破了几位大斗师，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忙，为父就先走一步了。”
对着几位长老使了一个眼色，萧战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也是转身离去。
炎儿愿意分享密辛是好事，但萧家现在还是太弱，太早知道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是祸非福。
“少族长，萧宁那臭小子也突破了，老夫也去看看。”
“老夫也是。”
几位长老拱了拱手，不一会儿，原地就只剩下了药老和萧炎这一对师徒。
“小炎子，你说净莲妖圣还有一线生机，指的是什么？万年时间过去，这位远古至强者，恐怕连灵魂都没有留下吧？”
药老眉头微皱，忍不住问道。
斗气大陆上有两种死亡：
一种是肉身死亡，对于境界低的人来说，肉身一灭，灵魂也就成了无根浮萍，浑浑噩噩，然后渐渐消散。
一种是灵魂死亡，斗尊以上的强者与灵魂力量出众的炼药师，即便是只剩下灵魂，只要有寄身之物，也能继续活下去，对他们而言，肉身死亡不是结束，灵魂死亡才是。
净莲妖圣的情况，根据古籍中的记载，无论肉身还是灵魂都没有留下来才对，如何还有一线生机？
就算灵魂留了下来，万年的岁月冲刷，谁能扛得住？
斗圣强者的寿元虽然远超斗尊，但仅剩下灵魂的话，也留存不了万年之久。
因此，即便是药老这个见多识广的大陆第一炼药师，也不由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萧炎。
“老师不知道，斗帝境界奇妙无比，净莲妖圣如此至强者，若非天地问题，早已突破斗帝；虽然没有成为斗帝，但他的境界已经超越了斗圣范畴，拥有斗帝的些许玄妙，堪称半帝。”
“半帝强者，即便陨落，即便肉体和灵魂一起灭亡，残余的意志也会凝聚成残魂，处于非生非死的奇妙状态。”
萧炎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黄泉石碑空间的黄泉妖圣、天墓空间的萧玄老祖，这些曾经的至强者已经陨落，甚至连灵魂都算不上，但他们却有清醒的意识。
此等状态，堪称非生非死。
“非生非死？”
“可是，以斗气大陆的现有手段，似乎也无法将残魂复活吧？为师所知道的借尸还魂、炼制肉身，前提便是需要完整的灵魂体。”
摸了摸胡须，药老沉声道。
“对斗气大陆而言，甚至对其他世界而言，非生非死的残魂确实无法复活，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灵魂体系与符师体系尚且可以碰撞出绚丽的火花……”
“那么，丹药体系呢？”
微微一笑，萧炎左手出现一枚纯元丹，右手出现一枚紫心破障丹。
这两种丹药都能对大斗师的修炼提供帮助，前者相当于一个三星大斗师修炼一个月的成果，后者能够直接提升一个小境界。
单独的一枚纯元丹，提升的实力不多，但却没有服用数量的限制；紫心破障丹一枚就能提升一个星级，但每个人却只能服用两枚。
各有利弊。
“丹药体系？”
“你的意思是说，萧家的小世界里，有着截然不同的丹药体系？难怪为师分析不出纯元丹、阳元丹的药材。”
药老恍然大悟，随后又有新的疑惑：“不对啊，斗圣小世界与斗气大陆一脉相承，其他体系有不同，但丹药体系不应该发展成两条岔路啊。”
合格的炼药师不会闭门造车，会通过交友、比赛、炼药师公会等途径交流学习，如此一来，也就导致在大环境下，大家相互学习，最后走的都是一条路。
从一品丹药一直到帝品丹药，与从凡境灵魂到帝境灵魂相对应的晋升道路！
“师父，其实我去的地方不是小世界，而是和斗气大陆一样等级的大世界，包括斗气大陆之内的所有世界，统称为大千世界……”
“天玄大陆的丹药，并非炼制，而是强者凝聚自身能量……”
萧炎已经决定下次穿梭的时候要带上药老，现在也就把天玄大陆的大体情况全盘推出了。
之前不说，不是刻意不跟药老说，而是没有说的必要。
话音落下，药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脸色变了又变。
显然，天玄大陆与大千世界的存在，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萧炎有没有开口催促，就在边上安静地等待药老回神。
“大千世界……天玄大陆……强者凝丹么？所以，你的想法，是想要为师试着能不能改良那所谓的生死转轮丹？”
半晌之后，药老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深呼一口气之后，脸色也重新变得平静。
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而且，虽然对天玄大陆的存在有些震惊，但大千世界的存在，却很快就接受了。
远古时期，百帝争锋，而后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数万年前，陀舍古帝瞬息成帝，同样消失不见。
这些，都有了伏笔。
显然，斗帝们都飞升到了所谓的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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