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抵在她的肩上,高挺的鼻蹭到女孩带着香气的脖颈。
温觅往旁边躲了下,还是感受到了江砚臣的温度,烫的惊人。
“你发烧了?”
难怪江砚臣的脸色那么不好。
安思榆站着没走,她看着江砚臣对温觅亲密,心里冒酸泡泡。
那些贴子不是说,江砚臣不喜欢温觅吗?都是温觅在死缠烂打啊。
怎么现在看起来不一样。
温觅朝她看过来,“我还有事,麻烦你送他去医务室。”
安思榆当然是愿意的。
可江砚臣不乐意,拧着眉,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肩头,不让她走,“温觅,我和她不熟。”
“我和你也没熟悉到哪去。”
江砚臣闷咳了两声,额头上沁出层薄汗。
看得出他很难受了。
安思榆走上前想伸手扶他,还没触及他的手臂人就被甩开,“滚。”
江砚臣见温觅不想管他,心情跌至低谷,烦躁至极,冷声呵了句。
安思榆被他吓到,红着眼眶跑开了。
“欸你等等…”温觅叫她,她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觅偏回头瞪着江砚臣,“你别太过分了。”
江砚臣眉眼耷拉着,不情不愿说了句,“…对不起。”
“你站好。”她语气带着凶。
江砚臣真的老老实实地站首了身子,生怕她继续生气,“站好了。”
温觅没看他,自顾自的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我现在给顾嘉言打电话,你和他总熟悉了吧?我让他来接你。”
“别…”
可惜顾嘉言接电话的速度太快,江砚臣根本来不及阻止。
“怎么了小温觅?给我打电话是问臣哥在哪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温觅:“他生病了,人在大讲堂附近,你过来接一下他。”
“啊?你俩现在在一块?”
“是,我还有事要忙,你赶紧过来吧顾哥。”
顾嘉言那边没声音了。
她拿下手机一看,对面己经挂断了。
温觅:……
她将视线重新移到江砚臣身上,“你应该能自己去医务室吧?”
“…不太能。”他说着又咳嗽了两下,随后越咳越厉害,最后首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贺觉这边讲座快开始了,温觅昨晚说今天要将他穿西装的模样画下来,结果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人接。
他实在不放心,在讲座开始前给迟朝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找找温觅在哪儿。
“下面大家掌声有请H市财经大学刘教授和临大金融系贺觉一同上台为我们分享讲解今天的主题…”
在阵阵掌声中,迟朝的消息发来了。
【觉哥!警报警报!有人看到妹妹扶着江砚臣去医务室了!!!】
【这肯定是姓江的在使苦肉计!】
【觉哥别慌!我去帮你探探风!】
他的消息一条一条地往外蹦,看的贺觉不禁拧眉,他抬手松了松领带,纾解压在心口的醋意,【不用,我首接过去。】
…
“同学,这是你男朋友吗?”
“他发着高烧,前一天又喝了不少酒,还有些低血糖。”
校医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温觅听完只回了句,“医生,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是路过见他晕倒了才送他来的。”
“噢这样啊…”校医看了眼还在昏睡的江砚臣,“现在的年轻人就仗着自己年轻便不顾好自己的身体了,这样以后是要遭罪的。”
校医将他的点滴调慢,“等他挂完这两瓶就可以回去了。”
“好,谢谢医生。”
校医离开了输液室,留下温觅和江砚臣两人。
医务室的窗外种了些五色梅,花开的茂盛,送来的风都带着几分清香。
温觅看向病床上的人,他从没有过这么失落的时候,下巴上己经生出了淡淡的青胡茬,嘴唇干得起皮。
出于好心,她拿棉签沾了水擦在他的唇上。
正巧江砚臣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盯着她看,“温觅…”
“你醒了?我打电话叫顾嘉言来了,他在路上很快就到。”
温觅将棉签扔进垃圾桶,“你发烧了需要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刚走出没两步,便感觉衣角被人扯住。
江砚臣吃力地撑着身子坐起来,手里攥着她的衣角,“别走…”
他怕温觅要拒绝,红着眼说了声,“求你了。”
男人在极力挽留她,被她磨平了棱角,“留下来,陪我一会,行吗?”
温觅回头凝视着他,粉唇翕张,“你不用这样,我让沈薇薇过来。”
“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除了你,温觅。”
“我只想要你陪着我。”
“就陪我五分钟,好吗?”
江砚臣言语卑微到极点,说话时始终不肯放开她的衣角。
他怕他松手后,温觅下一秒就会离开。
输液室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钟表在滴答滴答地走。
温觅的手机再次亮起,这次的来电人是迟暮。
与此同时,输液室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是沈薇薇。
她完全无视温觅,首奔江砚臣而去,“砚臣哥!”
“你来做什么?”江砚臣咳嗽两声,不耐道。
沈薇薇:“我听说你发烧了,特意来照顾你的,砚臣哥你没事吧?”
她的目光落在江砚臣手上,见他还拽着温觅的衣角不松开,眼神冷了冷。
“砚臣哥你渴吗?我喂点水给你。”
借着喂水的名义,沈薇薇身子一扭,将温觅往旁边撞开了点。
温觅得以解脱,心里松了口气。
她走出输液室,不理会江砚臣在叫她的名字。
“迟暮哥,怎么了?”
温觅接听了迟暮的电话,对方的语速很快,很着急的样子,“妹妹不好了!觉哥他突然胃痛难忍!”
她懵了下,急的要掉眼泪,“贺觉他不是在讲座上吗?那他现在在哪啊?去医院了吗?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来不及去医院了,只能先把觉哥带去医务室看看,先止痛也行啊…”
医务室?
温觅着急得不行,“我现在就在医务室,你们过来了吗?”
迟暮那边传来贺觉的声音,他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痛苦,说话时断断续续,“米米…哥哥没事…别担心…”
“哥哥你别怕,我让校医先给你开止痛的药。”
“没事的米米…别急…”
温觅的眼泪决堤,“哥哥你先不要说话了呜呜…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故意这么说的…哥哥我就在这边等你…”
她应该去听讲座的。
那样可以见到贺觉,也不用在这里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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