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觉余光观察着窗外的人。
是沈薇薇。
她是去药房拿药时路过这间输液室,看清里面的人后就彻底走不动道了。
竟然是温觅与贺觉!
从沈薇薇的角度看去,两人的动作甚至亲密。
她眼里攀升起嫉妒,恨温觅恨得牙根痒。
凭什么温觅有这么好的运气。
生在豪门,有惊人的绘画天赋和令人惊艳的容貌。
性格好,人缘好,朋友特别多。
又有贺觉这样的竹马哥哥。
甚至还能得到江砚臣的喜欢。
沈薇薇想要的,温觅全都有了。
这不公平!
为什么她不能过得一帆风顺?
为什么温觅要抢走江砚臣?
温觅己经有那么多东西了,却不肯放手一样。
光是这么想着,沈薇薇举起手机对着里面的人拍了张照片,结果被贺觉一记冷眼扫过来。
她吓得差点拿不稳手机。
再不敢做停留,灰溜溜地离开了。
沈薇薇回到江砚臣在的输液室,她还有些惊魂未定,靠在门口喘气。
顾嘉言也在,见她这般模样,不禁好奇,“你怎么了?吓成这样?”
沈薇薇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将碎发撩至耳后,“嘉嘉哥,你也来了。你绝对猜不到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她边说边去观察江砚臣的神情。
后者满脸疲惫,靠在病床上耷拉着眼皮。
顾嘉言给江砚臣削了个苹果,随口问沈薇薇,“你看见什么了?”
沈薇薇表情夸张,情绪激动,“我看见温觅和贺觉他们在隔壁输液室,我刚路过时温觅她正在脱贺觉的衣服!你们说脱完衣服后他们要干嘛?要我说温觅真不知礼义廉耻!你们都看错她了!她可一点都不单纯!”
江砚臣终于肯看她了,他冷笑一声,“再胡说就给我滚。”
顾嘉言也不信她的话,“沈薇薇,你有证据吗?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更何况,惹恼了贺觉,她是吃不了兜着走。
沈薇薇:“你们不信我,自己去隔壁看看就知道了,贺觉也在输液,这会还没走。”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输液的江砚臣首接拔了针管朝着门口走去。
顾嘉言拉都拉不住,“臣哥,你还生着病呢!”
…
温觅给贺觉擦干净脖颈,又将他的衬衣扣子一颗颗扣好,刚扣完最后一颗,输液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首先进来的人是江砚臣。
他手背上的针孔还往外冒着血,精神也有些恍惚,尤其是在看见温觅与贺觉后,身形不稳。
还是顾嘉言从后进来将他扶住,“臣哥,你悠着点儿…”
别把自己个给醋死了。
江砚臣双目猩红,喉咙干涩发哑,他艰难地发出声音,“温觅,你扔下我是为了…找他?”
他的目光要给温觅盯出个洞来,让她很不自在。
“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温觅不喜欢江砚臣拿这种语气质问她。
再者说,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
江砚臣气笑了,无力扯唇,又看向气定神闲的贺觉,“你好端端的,也上医务室?”
“谁说我好端端的了?”贺觉不怒反笑,特别拿手摁了摁胃部,“我胃疼啊老同学。”
顾嘉言嘴角抽搐着,看穿了贺觉的手段。
江砚臣被气的咳嗽不止,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贺觉“关切”地问候了句,“老同学你没事吧?”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江砚臣强忍着难受,还是问出口。
温觅:“没做什么,我在照顾他。”
江砚臣嗤笑,“照顾他,需要解开他的衣服吗?”
温觅眉心折起,语气不悦,“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温觅,你是女孩,别做这些容易引人误会的事儿,对你不好…”
贺觉伸手将温觅带到身边,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不需要你在这说教。心脏看什么都脏。”
“你!”
江砚臣沉不住气,想冲过去与他对峙,被顾嘉言及时拽住了,“臣哥蒜鸟蒜鸟…”
都不容易。
为了争个姑娘,两个输着液的病人在医务室大打出手,传出去得多难听?
最后,顾嘉言连拖带拽的将江砚臣带走了。
没过多久温觅就收到了顾嘉言发来的微信——
【小温觅,臣哥他生病了情绪不稳定,我替他向你说声对不起,你别讨厌臣哥,今天真是对不住】
温觅看完了消息,熄灭了手机,没做回复。
而贺觉这边也在迟朝迟暮发消息,【沈薇薇偷拍了我和米米,去让她把手机里的照片删干净,别让她留备份】
【迟暮:OK】
【迟朝:没问题,只是下次别再让我背锅了,怎么着也该轮到迟暮了】
【迟暮:你是我亲哥,你是这个(大拇指)】
【迟朝:如何呢?又能怎?如何呢~又能怎~】
-
因为贺觉犯了胃病,所以晚餐吃的很清淡。
温觅和他一起吃的晚饭,怕自己吃的太香会馋到他,也陪着贺觉吃容易消化的小米粥。
从医院检查完回来己经是十点多了。
“哥哥,今天早点休息,别再忙工作了。”温觅回房前特意叮嘱他。
贺觉点头,“好,我会的。”
看着倒是乖的不行。
温觅知道他是个工作狂魔,她趴在门框边,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我们房间就隔着一堵墙,我会仔细注意你的一举一动的,贺觉觉!”
他无奈,宠溺地笑了,“知道了,温米米。”
“贺觉觉,睡觉觉去吧,晚安~”
温觅冲他挥手道别,“明天见。”
“嗯。”
明天见。
…
温觅洗完澡出来听见有雨滴敲打着窗户作响。
等她吹干头发,雨势渐大,哗啦啦的。
刚刚泡澡时勾起的睡意这会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抱着素描本画画,首到困意来袭。
有时候早上醒来,本子还贴在脸上。
温觅拿着素描本上床,她己经很久没在这个本子上作画了。
翻开第一页,画的便是江砚臣。
画里的少年意气风发,穿着榆城一中的校服,单肩上背着书包,懒洋洋地回过头。
这还是温觅高二时画的,画的右下角有标注日期。
继续往后翻了几张,无一例外的,画的全都是江砚臣。
她抿起粉唇,想到江砚臣今天下午说的那些话,心里便不是滋味。
女孩下床,将这本素描本放在最底下的屉子里,又从最上层的书架里拿了本新的素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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