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差点把手机像扔炸弹一样扔出去。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电流感从我的手指传遍全身,让我身体猛地一颤。
然而,这电流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闪电一样转瞬即逝。我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变化。但我的心脏却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一样,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我惊疑不定地甩了甩手,想要甩掉那残留的奇怪感觉,同时心里暗骂一声:“什么鬼东西!”可就在我刚要把这句话骂出口的时候,一个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什…什…么鬼东西啦~?”
我的声音在最后一个音节上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不受控制地拐了个弯,音调猛地拔高,还带上了一点儿黏糊糊、甜腻腻的小波浪。
这声音一出口,我自己都惊呆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那软软的、带着点娇气的疑问尾音,还在空气中幽幽地飘荡着,仿佛能拉出丝来,甜得让人发腻,就像刚出锅的糖浆拔丝地瓜一样。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声音。这绝对是我发出来的!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声带在振动,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上脊椎,昨晚灌下去的酒液像是在胃里瞬间结成了冰砣子,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喉咙里一阵难以言喻的怪异感,紧绷、滞涩,跟我用了二十年的粗粝嗓子完全不同。我下意识地抬手摸向喉结——指尖触及之处,肌肤光滑平坦。那点略微坚硬的突起,消失了?
真的消失了?
“不…不可能……”试图稳住心神,但出口的句子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和气音,自动染上那种柔软的调子,“假的…老黄你…你害我……”
笃笃笃!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伴随着顾晚那特有的、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清脆嗓音穿透门板:“哥!猪头哥哥!你酒醒没?太阳晒屁股啦!快开门快开门!”
门外是顾晚,我妹。
门内……是个身体诡异变软、喉结消失、声音莫名其妙甜得发齁的“我”?还有一个不知所谓的“温馨姐妹养成系统”?终极任务是成为妹妹心中完美的姐姐?
脑子里轰然炸开一团乱麻,宿醉带来的头痛在极度的惊骇和荒谬感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手机屏幕上的系统界面依然散发着柔和而诡异的光。终极任务那行字【成为妹妹顾晚心中最完美、最亲密、无可替代的姐姐吧!】像刻在视网膜上似的灼人。
不行!绝对不能让顾晚看到!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濒临崩溃的思绪。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来,动作间感觉到腰肢异常地绵软。顾不得这点毛骨悚然了,脚板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转,视线急急地扫过衣柜、书桌、椅背……要遮起来!有什么能遮住这该死的、开始不对劲的身体!声音可以强行压低,但这身体……
目光最终锁定在椅背上搭着的那件,属于“顾晨”的蓝白色校服外套上。
宽大、硬挺、带着洗衣粉和旧书本的味道。它挂在那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男生气”。几乎是在看到它的瞬间,我就扑了过去,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恐慌,一把扯下外套,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拉链?我根本无暇顾及它!我手忙脚乱地将两只胳膊胡乱塞进袖筒里,宽大的外套像一件麻袋一样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下摆几乎长到可以盖住屁股。那冰冷的拉链头被我紧紧攥在手心,仿佛它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我一路狠狠地将它扯到最顶端,首到拉链的尽头抵住我的下巴骨,让我感到一阵生疼。
尽管这拉链卡得我很不舒服,但它却给我带来了一丝畸形的安全感——就像一层脆弱的盔甲,将我从脖子到髋骨整个包裹起来,试图掩盖掉我身体里正在发生的、那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异变。
“哥——你再不开门我拿钥匙啦!我知道备用钥匙在阳台花盆底下!”顾晚的声音又高了几度,其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和浓浓的兴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拼命地想要压下自己的嗓音,好让它听起来和过去一样,略带沙哑且平稳。“等……等等……就来……” 开口的瞬间,那熟悉的清甜尾音又不受控地要往上飘,被我咬紧牙关,生生地卡在喉咙深处,听起来闷闷的,有点怪异的变调。
手搭在冰凉的门把上,皮肤下的脉搏跳得飞快,震得手腕都在发麻。用力拧下门锁,拉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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