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我先走了......再见。"
再晚一点她怕赶不上公交，就要迟到了。
慕北临头也不抬："一起。"
沈小诺张了张嘴，想到能省下几块钱路费，又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黑色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早高峰的车流中。
沈小诺紧贴着车门坐着，生怕碰到身旁的慕北临。
快到公司时，她突然向前倾身："陈叔，前面路口放我下车就行。"
慕北临从文件中抬起头，挑眉看她。
"被同事看到影响不好......"沈小诺小声解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包带，"他们会说闲话......"
车厢内安静了几秒。
慕北临的目光在她紧绷的侧脸停留片刻，最终对司机道："前面停车。"
"谢谢慕总！"沈小诺如释重负，车门一开就跳了下去。
慕北临透过车窗看着她小跑离开的背影，女孩的马尾辫在晨光中一跳一跳的，像只慌慌张张的兔子。
首到那抹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才收回视线，示意陈叔继续开车。
......
转眼间来到了一月中旬，北城的寒冬依旧凛冽，慕北临的病情却有了意想不到的好转。
上周的商务酒会上，他不慎被女客户碰到手臂，虽然还是起了红疹，但至少没有像从前那样干呕不止。
这个变化让裴砚川在复诊时都惊讶地挑了挑眉。
沈小诺早己习惯了这种特殊的"治疗"。
没人的办公室里，她会自然地握住慕北临的手；
黑色迈巴赫的后座上，两人的手指常常无意识地交缠；
就连偶尔并肩走在公司走廊，她也会趁西下无人时偷偷勾住他的小指。
"慕总的手真好看。"某天午后，沈小诺大着胆子把玩起他的手指。
阳光透过车窗，在他修长的指节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轻轻着他虎口的薄茧，没注意到男人骤然暗沉的眼神。
"玩够了？"慕北临头也不抬地翻着文件，声音里却带着纵容。
沈小诺笑嘻嘻地继续动作："慕总的手这么好看，不多摸摸可惜了。"
她大胆地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嵌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慕北临终于抬眼，深邃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曾几何时，他讨厌女人这样的亲密触碰。
而现在，他甚至开始贪恋这份温暖。
"胆子越来越大了。"他淡淡道，却收紧了手指。
沈小诺得意地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阳光在他们相贴的肌肤上跳跃。
车窗外，冬日的城市景色飞速后退，而车厢内，某种无声的亲密正在悄然生长。
......
飞机降落在南城机场时，沈小诺透过舷窗看到了一片与北城截然不同的景色。
南城的冬日没有刺骨的寒风，阳光温柔地洒在棕榈树上，空气中弥漫着的海洋气息。
"慕总，南城的气温有15度呢。"
沈小诺脱下厚重的羽绒服，只穿着米色针织衫和浅咖色半身裙，整个人都轻盈了许多。
慕北临解开西装扣子，看了眼腕表："先去酒店放行李，一小时后和南城政府的代表会面。"
这次出差是为了南城滨海新区的开发项目。
作为慕氏集团今年的重点工程，这个集商业、住宅、旅游于一体的超级项目，需要与当地政府密切配合。
酒店套房里，沈小诺迅速整理好文件，将企划书和合同分门别类放好。
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确保自己以最专业的形象出现。
会面地点在南城市政府旁的会议中心。
沈小诺跟在慕北临身后，看着他与南城规划局的王局长握手寒暄。
"慕总亲自前来，可见对这个项目的重视啊。"王局长笑眯眯地说。
慕北临微微颔首："滨海新区是南城的门面，慕氏自然要全力以赴。"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双方就项目规划进行了深入讨论。
沈小诺全程专注记录，时不时补充一些数据细节。
当谈到拆迁补偿方案时，她敏锐地注意到几位当地官员面露难色。
"关于拆迁户的安置，"沈小诺适时插话，"我们做了详细调研，建议在原社区附近建设过渡性住房，并提高补偿标准。"
她调出平板电脑上的数据图表："这是我们的测算，既能保证项目进度，又能最大限度保障居民利益。"
慕北临看了她一眼，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王局长等人则明显松了口气，连连称赞这个方案考虑周到。
会议结束后己是傍晚，南城的天空染上了绚丽的晚霞。
沈小诺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将整理好的会议纪要发给慕北临过目。
"做得不错。"慕北临快速浏览后评价道，这是他能给出的最高褒奖。
第二天，他们实地考察了项目地块。
滨海新区依山傍海，风景绝佳。
沈小诺踩着高跟鞋走在沙滩上，海风拂过她的发梢。
"这里规划为度假区，"她指着图纸说，"保留原有的红树林，酒店群建在后面山坡上。"
慕北临站在一块礁石上远眺："游艇码头的设计要改，现在的位置容易受季风影响。"
沈小诺立刻记下这个意见，同时拍了几张现场照片作为参考。
海风吹乱了她的笔记，慕北临不动声色地站到了迎风的一面，为她挡去了大部分海风。
连续三天的高强度工作后，项目前期事宜终于告一段落。
沈小诺在酒店房间里整理完最后一份文件，长舒一口气。
"慕总，订几点的机票回去？"她给慕北临发了条消息。
很快收到回复："不急，明天去一趟山上的清泉寺。"
沈小诺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又确认了一遍消息，忍不住追问："是去见客户吗？"
"祈福。"
简单的两个字让沈小诺惊讶地张大了嘴。
她怎么也想不到，像慕北临这样理性至上的商业帝王，居然会相信寺庙祈福这种事。
第二天清晨，他们驱车前往位于南城郊外的清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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