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团黑影突然从陆川膝头窜过，“啪” 地拍在镜头前。
Sally 惊呼一声，手里的笔差点飞出去：“这什么毛团子！太可爱了吧！”
“它叫煤球。” 陆川笑着捞起炸毛黑猫，小家伙爪子扒拉着摄像头，琥珀色眼睛在蓝光下泛着狡黠：“这货脾气像炮仗。”
Sally 突然转身消失在镜头里，再出现时怀里多了团雪白色的毛球：“看！我家糯米糍！银渐层小公主！”
她把猫举到镜头前，它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项圈上的铃铛轻响。
煤球瞬间绷紧脊背，尾巴在陆川臂弯里扫成鸡毛掸子。
它凑到屏幕前，鼻尖几乎贴上糯米糍的爪子，喉咙里发出含混的 “咕噜” 声，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脾气。
糯米糍则歪着头盯着这个炸毛的 “傻大个”，嫩的舌头舔了舔爪子，神态像极了在看隔壁班的笨男生。
Sally 笑到首拍腿，卷发抖成弹簧：“这哪是视频会，分明是猫科专场！煤球这眼神，跟我表哥相亲时一个样！”
陆川看着屏幕里两只猫 ，一只竖着耳朵拼命往镜头前挤，一只蜷成优雅的毛球歪头打量。
他伸手揉了揉煤球的脑袋，后者不耐烦地甩甩耳朵，却没躲开屏幕里糯米糍的目光。
Sally 忽然提眉：“要不定个娃娃亲？彩礼就按猫粮罐头算，嫁妆，聘礼……”
“聘礼？煤球的‘诚意’都在眼神里了。” 陆川指着摇尾巴的煤球，“比十罐罐头还真挚。”
“要结亲，你得把那本《猫奴的自我修养》当嫁妆 ，将来糍糍嫁过来，总得教煤球生活素养。”他踢了踢脚边被抓烂的拖鞋，“比如先学会别在我拖鞋里藏冻干！”
“想得美，没聘礼，我家糍糍不嫁。” SALLY生气地扭开脸。
“嫁嫁嫁......给聘礼，顶级猫薄荷糖，限量版。托人从宠物展带的，连煤球都没舍得给！”陆川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猫薄荷糖晃了晃。
屏幕里突然传来两声重叠的 “喵”，像是两只猫听懂了似的。
Sally 举起手机绕着房间跑，糯米糍在她怀里扑棱着抓摄像头。
煤球则跟着屏幕里的影子在沙发上跳来跳去。
落地灯暖光裹着猫毛浮动，陆川忽然觉得，这满地狼藉的 “猫咪相亲会”，比对着刚才电脑时热闹十倍。
Sally 的声音带笑：“俩毛孩子挺投缘，改天带糯米糍去你家串门？煤球这呆头鹅，说不定得靠小母猫教才会谈恋爱。”
煤球把毛线球推给屏幕里的糯米糍，陆川摸摸它脑袋，它却只顾对着屏幕 “喵喵” 叫，尾巴尖轻扫过他手腕。
“行啊，” 他点开备忘录，记下 “再买猫薄荷糖”。
“不过先说好，要是煤球被拒绝了，你得负责给它做心理疏导。”
Sally 举起糯米糍的爪子比了个 “OK” 手势，两个毛团子的影子在屏幕上叠成模糊的一团。
“那先睡了，明天再扯项目的事。” 她冲镜头挥挥手，卷发扫过肩头。
陆川应了声 “晚安”，指尖悬在挂断键上时，煤球跳上键盘，前爪扒着屏幕冲糯米糍 “喵喵” 首叫，尾巴甩出急躁的弧度。
挂断视频瞬间，煤球甩尾扫落便签本，琥珀眼瞪得溜圆，喉咙溢出不满咕噜声，转身时爪子勾住电源线，差点拽翻台灯。
陆川无奈叹气，刚要抱它，它却扭身躲开，跳上窗台背对他蜷成毛团，尾巴尖不耐烦地拍打玻璃，抗议这场突然结束的 “云端约会”。
窗外的夜风掀起窗帘，带来楼下烧烤摊的香味。这个被猫毛和笑声填满的夜晚，好像也没那么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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