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梦？哪个女孩？” 张雨茜脸色骤变，猛地抽回手。
“她叫沈梦妮，不止一次托梦给我。” 陆川想起她五官渗血的模样，神情骤慌，攥紧她的手。
“别乱想，不科学的事你也信？”
“恐怕连科学都解释不了…… 雨茜，信我！“他双眼布满血丝，神色近乎癫狂，紧紧抓着张雨茜的肩膀。
“陪你回家，给你壮胆。我不怕这些！”张雨茜指尖轻轻拍了拍他颤抖的手背。
”不！我…… 不敢回去！” 他苦着脸，五官几乎皱成一团，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雨茜叉腰笑骂：“大男人怕什么？家总得回，煤球不管了？东西也不要了？真想流浪街头？”
陆川沉默不语，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般魂不守舍。
见他瘫在座位上毫无反应，雨茜急得首跺脚，猛地扣住他的胳膊往上拽：“起来！逃避有什么用？又没做亏心事，怕啥？”
她咬着牙发力，生生将失魂落魄的陆川从椅子上拽得踉跄起身。
“真要回去？” 他眼神呆滞，嘴唇机械地开合。
“当然！走！” 说完，她便推着陆川往茶室门口踉跄而去。
一路上，陆川任由她连拉带拽，身体僵首如木偶，两人跌跌撞撞的模样引得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目光。
整整耗了一个多小时，雨茜才气喘吁吁地将浑身的陆川拖进公寓大门。
打开门踏入屋内，陆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雨茜见他又开始怔愣发呆，连忙轻拍他的肩膀安慰：“别怕，有我在呢。”
“先睡一觉缓缓，我守着你，哪儿都不去。”
“真的不走？” 他眼神里浮着水光，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不走，乖，去床上躺着。” 雨茜半哄半推地将他送进房间，看着他乖乖躺好，才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我帮你揉揉太阳穴，在护校学的手艺，持证上岗的。” 指尖轻轻按上他紧绷的穴位，顺时针缓缓打圈。
陆川浑身脱力，雨茜的话像救命稻草，他机械地配合着。
随着她指尖揉动，僵硬的肩颈慢慢松弛，眼睫颤抖着垂下，呼吸渐趋平稳。
确认陆川睡熟后，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她拿起一看，锁屏界面跳出邢俊逸的微信：“上午不见你回公司，去哪了？”
犹豫几秒，指尖快速敲出回复：“今天不回公司。”
消息刚发出，屏幕那头立刻显示 “对方正在输入”。
雨茜没再理会，将手机倒扣在沙发上。
走入厨房淘米下锅，她点开 APP 下单瘦肉及青菜。
此时卧室里传来陆川轻微的鼾声，厨房的白粥还在咕嘟作响。
她望着窗外渐深的暮色，又听见手机震了两下，不用看也知道，邢俊逸的满脑疑惑正隔着屏幕涌来。
敲门声骤响，她急忙起身小跑着开门，压低声音接过外卖员的食材，生怕吵醒卧室里的人。
在厨房切肉腌料、洗菜择叶时，身后传来沙哑的呼唤：“雨茜？”
她转身看见陆川揉着眼睛站在厨房门口，脸色稍缓却仍有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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