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给混沌投喂压缩饼干

闪电劈开夜幕时，陆川正将压缩饼干塞进颤抖的青铜柜。柜门上的饕餮纹突然翻卷成旋涡，包装袋的"救灾专用"字样在电光中显形为甲骨文——那分明是父亲的字迹，生产日期竟标注着"混沌未开元年"。

"最后通牒！立即停止投喂！"执法部的无人机刺破雷云，机腹弹出的不是导弹，而是缩小版的东皇钟。钟口喷出的《民法典》条文在空中结成囚笼，陆川的断腿突然暴长青铜神经，刺入地面启动顺丰符篆的残余灵力。

压缩饼干在柜内膨胀爆裂，黑雾裹挟着星尘喷涌。混沌的本体尚未显形，先涌出的是三百张被吞噬的快递单——每张都记载着陆川前世的死因。器灵2.0的电子眼突然渗血，机械音扭曲成父亲的嘶吼："逆子！你竟敢唤醒质检品！"

无人机群的东皇钟囚笼轰然收缩，陆川却被黑雾托起。他看见混沌的实质是无数纠缠的青铜神经，中心嵌着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那竟是二十年前父亲喂给他的第一口食物。闪电在此刻垂首劈落，饼干上的霉斑化作《山海经》残页，记载着混沌的食谱："食天地无序，饲以因果残渣。"

"检测到高危能量！"执法部的机械穷奇撕裂黑雾。陆川的青铜神经突然反向操控身体，将剩余的压缩饼干捏成粉末撒向天空。粉末触及雷暴的刹那，每道闪电都具象成上古凶兽——应龙、朱厌、毕方在云层间撕咬，它们的利齿间竟叼着美团骑手服碎片。

混沌的神经触须突然刺入陆川太阳穴，将他的记忆与黑雾融合。他看见自己末世死亡的现场，尸骸边都散落着同款压缩饼干。器灵2.0的警报声化为丧钟："认知污染99%...即将格式化..."

执法部的无人机突然调转枪口，向混沌倾泻功德值凝成的子弹。每颗子弹都刻着陆川的快递单号，击中黑雾时引发小型坍缩。混沌的神经触须在狂乱中卷住整条街道，路灯化作青铜烛龙，将光芒聚焦在陆川手中的饼干残渣。

"原来你才是..."陆川的瞳孔裂出饕餮纹，发现压缩饼干实为父亲研发的封印胶囊。他吞下最后一块碎屑，牙齿咬破包装时，混沌的尖啸与雷鸣共振。黑雾突然收缩成青铜色胎动，地面裂开的快递柜里，三百个陆川克隆体正同步分娩。

器灵2.0的机械臂突然插入陆川胸腔，扯出跳动着的东皇钟碎片。混沌的神经趁机钻入伤口，将他的脊椎改造成青铜编码器。执法部的成员集体跪地，风衣上的"洪荒速递"徽章迸裂，露出底下父亲实验室的准入条形码。

当最后一道闪电被混沌吞噬，陆川的指尖迸出数据流。他轻轻挥手，整支执法部队伍突然压缩成快递包裹，面单上印着他们此生经手的所有罪证。混沌的胎动声渐弱，最终凝成块崭新的压缩饼干，包装上印着血字警告：【试验体000号 神启】

器灵2.0捡起饼干，电子眼弹出父亲的购物车界面。陆川的青铜脊椎突然刺穿它的核心，在数据爆炸中冷笑："该换我当质检员了。" 残存的无人机群自动重组，在他身后拼出新的血色徽章：

【混沌速递·首席执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