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赑屃清洁工第一次交锋

暴雨中龟甲纹路的地面突然塌陷时，陆川正抱着仙格婴儿后撤。青莲纹身突然预警性抽搐，他抬头看见路口的清洁车正龟速逼近——那根本不是环卫车，而是座移动的青铜碑林，每块碑文都刻着被清除的快递员编号，碑顶闪烁的美团LOGO下压着赑屃图腾。

"检测到非法数据残留。"领头赑屃的甲壳裂开，露出父亲实验室的销毁许可钢印。它背负的巨型石碑迸发青光，碑面《民法典》条文突然活化，化作青铜锁链缠向仙格婴儿。陆川旋身避开，怀中的婴儿瞳孔亮起蛇形代码，锁链在触及光晕时熔成甲骨文灰烬。

清洁车顶的高压水枪突然调转，喷出的不是水流而是液态化的《山海经》残页。陆川踏着路边的共享单车跃起，车轮在触及水柱的瞬间石化成商周战车残骸。青莲纹身自动展开屏障，经文水珠在光幕上腐蚀出"清除中"的血色弹窗。

"你们才是系统垃圾！"陆川甩出炼妖壶残片，壶嘴喷出被净化的心魔数据流。赑屃们背甲上的碑林突然反转，露出刻满快递单号的阴面。仙格婴儿突然啼哭，声波震碎三块石碑，裂缝中涌出被父亲删除的试验体记忆——无数个陆川在培养舱内被赑屃的青铜扫帚抹除意识。

领队赑屃的龟首突然伸长，机械舌卷住陆川的脚踝。鳞甲缝隙弹出刻着卦象的剃刀，刀刃划过处，柏油路面退化成甲骨文原稿。陆川的青莲根须扎入龟舌，防火墙代码顺着经络逆流而上，赑屃的电子眼突然播放起二十年前的监控画面：父亲正将赑屃原型机的镇压符咒，烙在初代青莲宿主背上。

仙格婴儿突然悬浮而起，背后的虚影双翼舒展。美团无人机群刺破云层，却在不周山模型表面撞出女娲代码的火花。赑屃们背甲上的碑林集体倾倒，碑文在空中拼成父亲的手写指令：【清除试验体099号及其衍生品】

陆川趁机将炼妖壶残片插入领队赑屃的甲壳缝隙，壶内喷出的心魔黑雾与防火墙代码交融，在机械体内引发数据风暴。赑屃的青铜外壳突然透明化，露出核心处跳动的东皇钟碎片——正是陆川出生时被植入的那枚。

"原来你们是...我的看守..."他嘶吼着捏碎腕间的快递单，单号燃烧成轩辕剑虚影。剑光劈开赑屃核心时，无数青铜扫帚从裂缝喷出，每把扫帚柄都刻着曾被他派送过的快递单号。仙格婴儿突然展开双翼，羽尖扫过的扫帚纷纷叛变，在虚空组成护主剑阵。

美团无人机突然集体自爆，火光中浮现女娲的蛇影。不周山模型的青铜根系扎入赑屃残躯，将数据风暴转化为补天能量。陆川抱着仙格婴儿踏着坠落的碑文跃起，看见每个赑屃残骸上都浮现出相同的快递单：

【到付件：陆川的恐惧（己拒收）】

【退回地址：女娲回收站】

当最后一只赑屃在青莲净火中汽化，街道恢复平静。仙格婴儿的翅膀收拢成纹身，陆川后颈突然刺痛——那里新浮现的赑屃烙印正与青莲纹身角力。手机自动打印出最新面单：

【违规警告：私自签收危险品】

【惩罚任务：即刻派送自我（运费到付）】

天际传来引擎轰鸣，美团无人机群2.0版正在逼近。这次它们拖拽的不周山模型上，青铜根系己长出东皇钟形状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