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摇了摇头说,“孟叔,这座宅子应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这故事听起来有点问题啊。
不过小姐姑爷是来买宅子的,不是来交朋友的,买卖敲定后,也就与这卖家没什么关系了。
沈云婵也认真的想了想,林家的宅子的确不错,离沈氏学馆近,儿子上下学方便。
离沈家更近,周围的环境她也很熟悉,偶尔回家串个门也方便。
突然觉得,这宅子卖得真是时候,也不知道那林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卖宅子。
沈云婵朝谢礼安点了点头,意思是就买这座一进宅院。
谢礼安到现在都看得云里雾里的,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不过孟叔在场,他到底是没问出口。
这时孟叔突然开口说,“您二位可以先进去看看宅子,再做决定。”那样子生怕沈云婵夫妻俩跑掉,不买宅子了。
沈云婵却摇了摇头说,“我们夫妻俩就不进去看了,福来进去看看吧,看好后就把宅子买下来。”
说完递给了福来一个木盒子,里面装的是银子,有十锭,一锭十两,镇上的一进宅院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
而沈云婵之所以不进去看宅子,是她不太想见林家的人,不是怕他们,只是嫌麻烦,明明可以开开心心的,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快呢?
福来抱着盒子跟着孟叔进去看宅子了,沈云婵却转身就去了沈家。
都到家门口了,那就去进去见见爹娘吧,也好久没来看他们了。
两人很快踏进了沈家大门。
这时,谢礼安终于有时间问她刚才的事情了。
“阿云,刚才福来为什么要那么说?那宅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沈云婵顿了一下,向他说起了林家往事。
“……沈家和林家有些恩怨……林家小儿子去京城参加会试后,就没了音讯。
后来有传闻说,林家小儿子死在了京城,林家父母不信,后面就去京城找人了……
我最初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有一次娘和我说,那林家小儿子大概真的不在了。
沈氏学馆有个宋夫子,和那人是同一批考生,他亲眼看到了那人的尸体,后面给我爹写信的时候提了一句。”
沈云婵觉得好笑的地方是,孟叔听到的故事大概是林家父母编出来的。
林家父母也是奇人,当初偏心小儿子,赶走大儿子,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
谢礼安关注的重点却有点不同,他好奇道,“沈家与林家有什么恩怨?”他似乎错过了什么?
沈云婵走路的步伐顿了一下,接着轻笑出声:“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旧账,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谢礼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紧张了一下,难道这过节与她有关?
沈云婵:你猜对了一点点。
初秋时节。
风一吹,院内的桂花就簌簌落了下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顺着木窗飘向了启蒙丙班。
里面的学子们正跟着李夫子摇头晃脑地读书。
今日教的是三字经,李夫子己经提前把要学的几节三字经写在了木板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们认,教他们读。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有些人读得很认真,比如说第一排的乔妙善和邵嵘,一边读一边记。
而有些人要么东张西望,要么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
打瞌睡的不用猜就知道是邵峥。
东张西望的是……小胖墩薛宇。
他在想,上学好无聊啊,偷偷伸手接住了一片桂花瓣,好奇地塞进了嘴里。
回味了一下,打算回家让厨娘给他做桂花饼吃,想来味道不错。
想到糕点,薛宇低着头开始数怀里的糕点,“一、二、三……一、二、三、西……”咦?怎么数了两遍都不一样?
李夫子早就注意到薛宇了,悄悄走到他身后,用戒尺敲了敲他的桌子,温声道,“读书要专心。”他向来主张鼓励教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罚弟子的。
薛宇忙把糕点藏了起来,开始努力的跟着大家一起读书。
“……狗不叫,信来牵,叫知道,跪一砖……”薛宇越读越不明白,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李夫子:你先前肯定是没有认真听我讲。
李夫子看他们认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给他们讲这几句话的意思,以及里面的典故来源。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结束了。
谢清臣觉得上学挺有意思的,他今日认识了好多字,还听了孟母三迁的故事。
李夫子讲的故事真好听。
回味故事的时候,谢清臣突然想到,孟母希望儿子成才,她儿子看见什么学什么,孟母觉得不好,就把家搬走。
后面孟母首接搬家到学馆附近,学馆里面有很多有学问、懂礼仪的读书人,孟子天天学习,孟母这下高兴了,长期定居下来了。
谢清臣在想,若是他看到什么学什么,她娘会怎么做呢?
沈云婵:我?只要不走上错误的道路,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话说,他都来镇上读书了,爹娘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来,到时候就可以和他一起上学了。
多好。
沈云婵夫妻俩:大可不必,我们己经过了上学的年纪。
这边,福来看好宅子后,与林家夫妻商定好,就把宅子买了下来。
福来己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再见时两人很是憔悴。
他也没有问林家夫妻俩为什么要卖宅子。
之后,福来就跟着孟叔一起去衙门办宅子的过户手续。
地契房契到手的时候,福来才算松了口气,再次回到宅子的时候,林家夫妻俩己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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