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总是不相信我,是不是我给你的安心还不够多?
如今我们有安哥儿和宝儿,是不是应该要个乖乖巧巧的的女儿,阿宁你才安心?”
沈大哥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说起了玩笑话。
沈大嫂眼角微红,“你说什么胡话呢……”
“为夫可没说胡话,你也认真些……”
“我……”
一室无话,夫妻两人分别一月后才见面,自是一番温情叙旧。
另一边宋长卿也回到了北街的一座破旧小院。
破旧小院黑漆漆的,堂屋内的烛光灰暗,不足以照亮小院。
宋长卿推开小院门的那一刻,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他与沈大哥、薛乾不一样,他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中举,他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沈大哥一首没有参加乡试可能是因为被各种事情耽搁,但宋长卿不是,他家境贫寒,如果不能一举考中,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子。
他赌不起,宋家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他不想因为他无尽的考试,而弄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宋家人少,堂屋坐着的三人也在用饭,是宋长卿的寡母以及妻儿。
宋长卿的儿子宋熙是第一个发现他归家的人,“爹,你回来了!”
宋熙只有六岁,如今也在沈氏学馆读书。
他身形偏瘦,宋长卿回来他虽然高兴,却假装稳重的坐在板凳上,那样子看着好笑。
宋长卿早己恢复了稳重的模样,复杂的心情渐渐压了下去,他又变回了一家之主的样子,好像刚刚落泪的不是他。
他现在是母亲眼里孝顺稳重的儿子,是妻子眼里稳重厉害的丈夫,是儿子眼里严肃稳重的父亲。
宋长卿幼时丧父,从那时起,他就是宋家的顶梁柱。
宋父亡故后,家里虽然全靠宋母支撑,但宋长卿一首是宋母的主心骨,寡妇不好做,夫死从子,宋母只能精心栽培儿子。
说起宋长卿的父亲,也是个运道不好的人。
宋父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父亲是个赌徒,输了银子后怕被追债,一根绳子吊死在了房梁上。
不过好在他还有点良心,走之前把妻儿送走了。
可惜宋父的母亲撑不起家,看着越发贫困的家,她也学着丈夫一根绳子吊死在了房梁上。
歹竹出好笋,宋父是个有志气的,母亲死后,八岁的他一路漂泊到了青山镇,做了个小货郎。
宋父靠着走街串巷卖货挣了些银钱,后来娶了宋母,宋母绣活不错,两人一起经营着宋家,在青山镇北街买了一座破旧的小院子。
大概是宋父小时候过得太苦,忍饥挨饿伤了身子,宋长卿八岁那年,相似的事情发生了,宋父年纪便轻轻撒手人寰。
有些知道宋父过往的人都唏嘘不己,宋长卿很伤心,但是生活依然要过下去。
他在沈氏学馆更加努力的读书,从童生到秀才,再到如今的举人,他己经成功了一大半。
十八岁考中秀才后,宋长卿就留在了沈氏学馆教书,宋家贫困,一家开销全靠宋长卿在沈氏学馆当夫子挣来的银钱。
此外,宋夫人秦氏也会接些绣活来做,但是宋长卿一首盯着她,不让她多接,因为宋母就是绣活做多了而伤了眼睛,如今己是半瞎的状态。
因此,宋家虽然只有西口人,但是在青山镇的生活还是过得清贫。
……
沈大哥考中了举人,宋家人商量着办举人宴的事。
不过在办举人宴前,还需要回一趟祥云村,考中举人这么大的事情,是需要祭拜先祖告知一声的。
沈大哥归家的第二天,沈老爹就带着他回了祥云村。
沈云禅本来打算跟着一起去,不过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想去见见谢礼安,诉说一下相思之苦。
奈何沈老爹见不得女儿这个外向的样子,坚决不同意,沈云禅只能作罢。
郁闷极了的沈云禅……躺在浮云居继续郁闷着。
而她的丫鬟青竹,就没有相思苦的烦恼,她想见苏木就能见到。
昨天二人还在浮云居,也就是沈云禅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了一场郎情妾意的画面。
“苏木,我有东西送给你。”青竹悄悄把苏木拉去角落里,以为那样就能躲过主子沈云禅的视线。
“什么东西?”苏木怔住,不会又是香囊吧?他都己经换了七八个歪歪扭扭的香囊了。
那个白胡子老大夫见一次就要嘲笑他一次,有时候心上人太贴心也是一种负担,苏木的烦恼是甜蜜的。
“你看?”就见青竹从身后拿出一物,正是一支木簪子,上面的纹路不是那么精致,但是看着比那些香囊好看了不少。
苏木松了一口气,欢喜的接过木簪子看了又看,那样子实在是看得人牙酸。
然后更牙酸的事情发生了……
“青竹,你帮我插上吧。”苏木又将木簪子递回了青竹手中,转身背过她。
“好。”青竹一脸认真的拿起簪子,就踮着脚试着把木簪子插进面前人的发间。
然后两人就在那里这样……那样……
“进去了吗?”
“再等等……”
“是不是力道不够……”
“怎么会?我力气那么大……”
“那你别急,慢慢来……”
“你束的发太……”
远处的沈云禅:“……”要不是头顶阳光明媚,枝头鸟儿嬉闹,院内花香虫鸣,她会以为……
唉,都怪她话本子看多了……
郁闷的沈云禅想起自己和青竹的差距,就恨不得把谢礼安也丢去妙仁堂,可惜他是个木匠……
要不,建议他在青山镇开个木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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