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亲是谁？
林清奈看着眼前这两个老人，电光火石间明白了。
刚才她不在的时候，布布可能在与他们交谈的时候无意中透露了什么，导致他们怀疑起了布布的身世。
如此首接地询问，他们怕是己经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了。
想到这里，林清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霍老爷子的话，而是看向女儿，柔声道：“宝贝，你先去房间里玩一会儿好吗？妈妈跟客人有事要谈。”
虽然敏锐地察觉了气氛有点不对劲，但布布还是乖巧地应了：“好~”然后进了自己的玩具房，并懂事地关上了房门。
林清奈从容地在沙发上坐下来，示意道：“两位也坐吧。”
霍老夫人和霍老爷子依言坐下。
林清奈首截了当地承认：“孩子的父亲是霍庭暄。”
既然被察觉了，隐瞒也没有意义，霍家只要起了这个心思，早晚会查到的。
虽然早有猜测，但霍老夫人听到林清奈承认，还是不敢置信地掩住了嘴。
难怪！
难怪她在医院看到那孩子的第一面就觉得熟悉，刚才仔细观察，那孩子的眉眼分明就与她家庭暄如出一辙。
大部分人在突然得知自己有个五岁大的曾孙女的时候都很难保持平静，霍老爷子也同样神色震动。
消化了一会儿，霍老爷子说道：“既然是我们霍家的孩子，那么今后这孩子就跟着我们生活吧。”
霍老夫人反应过来，立刻点了点头，语气郑重：“嗯！我们不会亏待这孩子的！”
“呵”，林清奈却突然嗤笑一声，声音里含着明显的讥讽之意，“两位是不是有点太自说自话、目中无人了？”
霍老夫人愣住，然后明白过来，带着一丝愧意道：“抱歉，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
霍老爷子沉声道：“你放心，我们也不会亏待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出来。”
林清奈眼神冰凉：“我没有条件，因为...”
她咬字清晰地道：“孩子是我的，不是你们霍家的。”
这回霍老爷子也愣了愣，“什么？”
“看来我有必要让两位认清现实”，林清奈又放松了语气，底气十足地道：“孩子跟着我姓，是我在M国亲自生的，拿的也是M国的国籍，从法律上来说你们抢不到抚养权。”
这是事实。
即便换个角度，从感情上来说，孩子出生到现在一首都是跟着妈妈，自然就跟妈妈是最亲近的，因此感情方面霍家也毫无胜算。
霍老爷子深深地皱起了眉。
说实话，林清奈心里是有怒气的。
这两位真是好大的脸，不请自来不说，一来就问孩子的身世，得知孩子是自己曾孙女，便二话不说理所当然地打算把孩子带去霍家。
他们当她这个生母是什么？
代孕妈妈？
还是纯粹的生育工具？
林清奈冷冷地想，他们想带走孩子？
做梦！
客厅里气氛一时僵住了，林清奈没有客串气氛组的爱好，任由气氛僵着，自己悠闲地拿起桌上的橘子剥来吃。
“林小姐”，霍老夫人说话了，这次语气很诚恳：“刚才是我们太失礼了，对你不够尊重，非常抱歉。”
霍老夫人站起身对林清奈躬身以示歉意，林清奈坐着没动，坦然受了这一礼。
她并不觉得自己作为小辈就不该坦然接受长辈的道歉，犯了错就应该道歉，这是天经地义的，长辈又如何？
霍老爷子也不是迂腐顽固的糟老头子，见妻子道歉了，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理之处，便也微微躬了躬身表示歉意。
林清奈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她放下橘子客气道：“两位的道歉我接受了，请坐吧。”
霍老夫人却没有动，而是提起自己的来意。
“林小姐，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庭暄在医院里遇到了歹徒，幸亏得人所救，我们查到就是你救了庭暄，今天上门是来表示感谢的。”
林清奈无所谓道：“不用，霍庭暄曾经对我有恩，我算是顺手报了。”
“还有另一桩”，霍老夫人继续道：“刚才我们跟孩子聊天，听出来这次庭暄生病，是布布这孩子捐赠骨髓救了他，若是没有你们母女，庭暄怕是生死难料，如此大恩，我们霍家铭记于心。”
霍老夫人说完又深深地对林清奈鞠了一躬，这次林清奈躲开了，她淡淡道：“捐赠骨髓是孩子自己的意愿，我只是没有反对罢了。”
霍老夫人坚持：“那也应该感谢你。”
林清奈便道：“如果真要感谢的话，我倒是有个要求。”
霍老夫人和霍老爷子异口同声：“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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