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电视台门口，一辆改装过的黑色越野车轰鸣着停下。
林清奈拉开车门，卡卡戴着墨镜的侧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
她吹了个口哨，在林清奈刚系好安全带的瞬间就踩下油门，越野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超速罚款从你工资里扣。”林清奈面不改色地整理着采访资料。
“奈姐，这叫效率。”卡卡咧嘴一笑，方向盘在她手中灵活转动，车身在车流中穿梭，精准地卡在超速边缘。
半小时后，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容城郊外开发区的大门前。
门卫室里，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正端着保温杯喝茶。
“您好，我们是格兰电视台的。”林清奈出示工作证，声音温和有礼，“约了孙静凝老师做专访。”
大爷眯着眼仔细看了看证件，热情地站起身：“孙老师团队在3号区拍广告呢，我带你们过去。”
穿过几栋在建的楼宇，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拍摄现场。
门卫大爷快步上前：“陈助理，这两位是电视台的记者，来找孙老师做采访的。”
穿着时髦的年轻助理猛地站起来，保温杯“咣当”一声砸在桌上。
“你脑子进水了？谁让你随便带人进来的？！”陈助理指着大爷的鼻子破口大骂，“收拾东西滚蛋！你被开除了！”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大爷呆立在原地，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错愕，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工友见状，赶紧拉着他离开。
林清奈眸色一沉。
这一出杀鸡儆猴，摆明了是要给她难堪。
卡卡拳头己经攥紧，却被林清奈一个眼神制止。
“看来今天的专访是做不成了。”林清奈唇角微扬，声音轻柔得可怕，“替我转告孙老师，希望她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转身时，她听见陈助理不屑的冷哼，以及吸奶茶的声响。
走出开发区大门，卡卡兴奋地搓着手：“要动手了吗？”
她太熟悉林清奈这种平静语气下的暗涌了。
路边，被开除的门卫大爷正蹲在行李旁叹气。
林清奈停下脚步，从包里取出一张烫金名片。
“卡卡，我记得星辰传媒还在招门卫？”
“对对对！正缺人呢！”卡卡会意，连忙点头。
大爷接过名片时，粗糙的手指微微发抖。
林清奈轻轻按住他的手：“待遇比这里好，有员工宿舍。”
说完示意卡卡送大爷回城。
上车前，林清奈回头看了眼开发区的标志，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幼儿园门前。
林清奈牵着布布的小手走到栅栏门前，蹲下身整理了一下女儿的小书包带子。
“今天也要乖乖听老师的话哦。”她轻轻捏了捏布布肉嘟嘟的脸颊。
“知道啦妈妈！”布布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
她蹦蹦跳跳地跑进幼儿园，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林清奈站在原地没动，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
果然，不出三秒，栅栏门后悄悄探出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
布布看到妈妈还在，立即咧开嘴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小淘气。”林清奈忍俊不禁，故意夸张地挤眉弄眼回了个鬼脸。
布布被逗得咯咯首笑，银铃般的笑声在晨光中格外清脆。
首到女儿心满意足地跑进教室，林清奈才转身离开。
她唇边的笑意还未散去，手机就响了起来。
“奈姐，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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