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皇后尤其是听见楚怀玥差点被谢宁给轻薄了,顿时怒了,
“皇上,谢宁在宫里敢对玥儿用强,还把她打伤了,如此狂妄轻薄小人,应当重判才是!”她很少发怒,尤其是当着天启帝的面,可现在事关楚怀玥她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继续说!”天启帝没有理会戚皇后的控诉。
“是……”楚怀玥瑟缩了一下肩膀,眸中带着惧意。
她便把后续的事她与谢宁二人在扭打间,谢宁拿起一个花瓶砸在了她头上,她险些昏厥过去,为了清白不被玷污,最后关头她用发钗划破了谢宁的手,谢宁流了好多血,就突然晕了,她才得以解脱,她想离开却发现门窗被锁了,自己又无力呼救,便晕倒了!
这些话半真半假,楚怀玥说的毫无负担,就算待会谢宁醒了,指认是她下毒也无妨。
谢宁又没有亲眼看见她下毒,她咬死不认就是了,反正拿不出证据仅凭几句话可定不了她的罪。
再说,这毒确实也不是经过她自己的手下到醒酒茶里的。
楚怀玥抬眼看了看戚皇后,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天启帝和高喜对视一眼,高喜表示现场来看的确与公主所说一致,公主殿下没有撒谎。
“皇上,多亏公主殿下那金钗划破了谢大人的双手,谢大人体内之毒随着血液排出了不少,否则可能爆体而亡啊!”
张太医说道,不过他也有些好奇,“不知公主殿下如何懂得这种急救方法的?”
楚怀玥则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什么急救方法,不过是情况紧急,胡乱挥着发簪罢了。”
可是从伤口的形态来看,根本不像是随手误伤划出来的口子,且伤口还正好处在合关穴上,难道真是巧合?
既然公主殿下不愿意说,张太医也不好追问,不管如何,就算是无心的,也相当于救了谢宁的命啊!
“谢宁打伤玥儿,恩将仇报,皇上可不能饶了他啊!”戚皇后情绪有些激动,外人看来是护公主心切啊!
“醒酒茶在哪里,另外叫人再查一查在这里值夜的是谁?”天启帝没有理会戚皇后的诉求。
楚怀玥指了指桌子上的青瓷茶壶,张太医立刻起身走过去检查起来。
“另外你刚说是一个小太监给你送来的醒酒茶,是在哪儿当值的太监,叫什么名字?”天启帝又问。
楚怀玥不敢隐瞒,“儿臣只知道叫送福,在哪当值却不知道!”
高喜立刻会意,走出去吩咐人去把叫送福的找来。
张太医发现醒酒茶里没有毒药,但是一旁的茶碗里,却发现了一些瓷白色粉末,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上头还残存着一丝诡异的香气,
“回禀皇上,这茶里无毒,毒药是被抹在茶碗上,才被谢大人误食了!”张太医把带着毒药残渣的茶碗递到了天启帝面前,
天启帝拧着眉毛,十分嫌弃往后躲了一下。
高喜连忙接住茶碗,给天启帝远远地看了一眼。
“可知是何种媚药?”天启帝问道。
“西域有一种媚药名叫‘醉仙翁’,药力十分强劲,即便是仙翁吃了也难以把持,幸亏公主殿下没有误食,否则女子吃了必定会当场殒命!这药只一钱便价值千金,不知是何时流入我大梁地界的……”
楚怀玥眉间一挑,女子吃了会殒命,这事活了两辈子也是才知道,看来有人不仅是为了单单毁掉她的名声,而是想要她的命!
她心道:楚怀玥啊,你可真够笨的,差点小命就没了,知道吗!
张太医提到西域二字时,戚皇后的纤手不自觉握紧了。
天启帝回首望过去,眼神十分凌厉,“朕记得,前几日上京城来了一批西域胡商,说要给朕献宝。朕嫌吵闹,便叫戚桓接待了吧……”
戚皇后背后一紧,当即跪下,“皇上是何意思,胡商是我兄长接待的,可是跟今日之事又有何关联,难不成皇上会以为是我兄长要害死谢大人吗?”
谢宁一介文弱书生,戚桓真要杀他何苦在宫中动手,还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还把楚怀玥连带上了,戚桓怎么可能这么愚蠢呢!
“啊?父皇,难道是这醒酒茶是皇后娘娘娘家人指示的?皇后娘娘打算害死儿臣!”楚怀玥脸色苍白,无力的在地上。
皇后一听楚怀玥把矛头拉到了自己头上,立刻开始哭诉,
“玥儿,你竟然是这么想的!本宫照顾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啊,玥儿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本宫心里苦啊……”
天启帝被吵的头疼,他捏了捏眉心,烦躁地说道,“没有证据,谁都不能乱说!”
“证据?要什么证据,我都需要用证据来表清白了吗……皇上,臣妾受了天大的委屈啊……”戚皇后越哭越伤心,险些上不来气。
立春手忙脚乱地把戚皇后扶到椅子上歇息。
“皇上,奴婢斗胆为娘娘正名,这么多年来,公主殿下怎么对待我们娘娘的,我们娘娘有事如何掏心掏肺的对待殿下的,您不心疼娘娘就罢了,怎么还能冤枉她呢!”
立春见自家主子受了委屈,实在是忍不住了,冒着杀头的风险也要把心里话说出来。
天启帝毕竟只是猜测,他自知不占理,“行了,朕知道了。皇后也别气了,刚才都是朕胡乱猜测,不该冤枉你!”
天启帝亲自下台阶给皇后赔礼了,戚皇后自然也不能咬着不放。
她抹了抹泪,“只要皇上真心明白臣妾,臣妾就不算委屈……”
这时外头来人禀报,说送福找到了,只是找到他时,送福己经咬舌自尽了,另外偏殿今夜无人值守,毕竟这里荒废多年了。
戚皇后和立春立刻对视一眼后,整个人明显放松了下来。
楚怀玥神色一凛,送福可是最关键的人物,怎么突然就死了?
她仔细回忆着,与送福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御花园偶遇,楚怀玥见他在挨打,因嫌吵闹,便替他斥责了动手的太监。
送福缠着她说要报恩,便偷偷给她出了个馊主意,保证她能拿下谢宁,楚怀玥无脑信了。
第二次见面就是今日送福送来的这壶醒酒茶,只说要谢宁喝下茶水,公主殿下就能心想事成。
一个茶壶,一只茶杯,只在茶杯上抹了毒,送茶之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咬舌自尽了。
楚怀玥啊,这么拙劣的计策都能上当,简首太蠢了!
现下关键线索断了,楚怀玥顿觉不甘心,“这送福是在哪儿当值的?可有其他人认识他的?”
“回公主殿下,送福是才到浣衣局的一个小太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看来是有人存了心的,选了这么个人来对付楚怀玥了!
“皇上,奴才从送福的衣物里找到了一张纸条。”那人把一张破旧的纸举过了头顶。
高喜接过,又转交给了天启帝。
天启帝翻开纸条,上边字迹潦草,只写一句话,‘愿公主殿下得偿所愿!’
这下好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这场大戏从来都是楚怀玥自导自演的罢了。
戚皇后拿着帕子,捂着半边脸,眼神里却含着阴鸷。
可是楚怀玥却不慌不忙,脊背挺的更首了,“父皇明察,儿臣往日里虽行事荒唐,但从不害人性命……”
“公主殿下说这话,当真不觉的羞愧吗?”谢宁冰冷地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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