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了个去，有点儿意思了啊？！”
牛雄抱着膀子，眯缝着眼，像是偷看小视频一样，打量起眼前一老一少。
“想我牤牛村，哪有软蛋？想捏我的QQ玩儿，赘断你们的爪子！”
地中海也在打量牛雄。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居然连‘杀手之心’，都验不出他的光谱颜色？！”
这次拍卖，有点儿东西啊！
“咋了，大爷？你也像她一样，把内裤脱下来，套头顶上，我可以勉为其难，陪你们玩玩儿。”
刚喷完，牛雄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心中暗道不好，但己经来不及启动系统功能了。
像是被丢进了黑洞，牛雄瞬间被光谱杂波裹挟着，向无尽深渊跌落。
“绯姐姐，你把我弄疼了！人家小牛还在保养期呢，你那么粗暴？”
牛雄鼻血喷涌，舌头不停舔着下嘴唇。
十足一个正在给小妖跳舞的唐僧。
此刻的他，唯一的想法，是跳得再一些！
神色木然，牛雄接过地中海手里的球杆。
略有迟疑，但还是向林绯裙底首首捅去。
林绯刚要发火回击，转念想不对，八成是有人对小保安做了什么？
林绯瞬间从牛雄瞳孔里，瞥见一个红点儿。
红点儿虽然转瞬即逝。
牛雄苍白空洞的眼神，也瞬间恢复如常。
但，那红点儿，肯定是他被光谱骇客高级技能——光谱污染+情感嫁接+记忆移植，协同攻击的铁证。
这是高阶光谱骇客才具备的能力。
但据她所知，高阶光谱骇客，目前仅存在理论上的可能......
看来这小小桌球室，还真是高手如云呐！
难道这个古怪老头想趁机利用保安来探我的底？
会不会是他对小保安动了手脚？
来不及细想，林绯决定先把水搅浑再说。
看谁先露出破腚？
拿定主意，林绯一把扯下缠在头发上的内裤，披头散发，高声厉叫——
“渡鸦哥！”
“桌球室，有人闹事！”
呼隆呼隆
......
不一会儿，渡鸦领着几十个保安，冲了进来。
牛雄还想用球杆捅林绯，被刚冲进来的浩三一把夺下球杆，别过胳膊，摁在球桌上。
左手死死摁住牛雄的同时，右手迅疾给牛雄裤兜里塞进一个纸片。
“还有他一个！”
林绯捂着脸，指着地中海。
“你们的胆子，都他妈上化肥了啊？！”
“给我抓起来！”
渡鸦很纠结，一方面在疑似挑衅闹事者面前，必须雷霆出击，不能手软，否则堕了名头，就不好混了。
另一方面，进入光谱纪元，各路大神都百般遮掩，深藏不露，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那更糟！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像那位姑奶奶，昨晚一来，二话不说，就差点把自己阉了。
想来也奇怪。
这姑奶奶先是吓唬自己一通，然后不由分说给自己暴涨100万心跳值。
100个W啊！
就为了在桌球室客串两天服务员。
“唉......，锈城越来越不好混喽！”
“干完这一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还有刚回来的84也不对劲儿。
难道他变心了？
我问他喜欢皇后还是枪花。
他不应该回答，其实我更得意“福寿螺”嘛？
可他只“啊”了一声。
绝对不对劲儿。
这次刺杀任务，难道他有啥变故？
......
渡鸦扯了扯杂糅的山羊胡，撇了撇嘴，停止了胡思乱想。
突然嘶声厉喝：
“把他们三个，都给我关进刑讯室。”
“那个谁，去！赶紧给我申请虚拟教堂审判厅，我要好好查查他们三个。”
......
【叮！量子审判庭 21490705098号案件，开庭！】
虚拟教堂审判厅投影开启。
全息屏幕，先飘出来两条标语。
“光谱即律法”
“AI神权不可侵犯”
广告过后......
AI投影开始播放“反叛者”被处决的全息影像。
......
与此同时——
心跳黑市，刑讯室。
牛雄，林绯和地中海老汉被挨个锁定在AI刑讯椅上。
墙上同步播放着虚拟审判庭投影。
牛雄心中苦笑，“MLGB，真是放屁砸脚后跟，背到底了！”
“绯姐，我得罪过你么？”
林绯想转过身，发现被锁的很紧实，动不了一点儿。
“没有。只是首觉告诉我你一定有问题。”
这特么就是你几次三番挑逗我，跟我找茬的理由？
“绯姐，那可不一定！”
牛雄目光炯炯，神色激昂。
“午夜进入你身体的，不一定是困意，
清晨射在你脸上的，不一定是阳光，
从后面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
让你大胆冒犯我的，不一定是我的问题......”
【叮！受审者肃静！】
林绯生生憋回蹦到嘴边的咒骂，气鼓鼓恶狠狠瞪着牛雄。
牛雄丝毫不示弱，色迷迷瞪了回去。
然后身体微微前倾，扫了最里面的地中海老头一眼。
老头此刻心里肠子都悔青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在，给了那小崽子一点儿教训，心里稍有平衡。
可现在——
MD，可别耽误了明天的大事啊！
......
...
AI处决背叛者的影像终于播完。
【叮！全体肃静，现在，正式开庭！】
法官席上坐着AI执行官的克隆体，瞳孔不断闪烁着数据流。
【叮！本庭提示：请受审者平静，较大情绪波动会被转化为物理伤害】
三人看了一眼刑讯室墙壁，上面布满了光谱放大器。
对于这虚拟审判庭，牛雄第一次进来，真如盲人摸象。
此时不免紧张。
“诶？
反正我最珍贵最温暖的记忆，都被那鸟系统给吞了。
我己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那还怕个鸟？
统子，开启！
用呗，不用白不用！
客气个嘚儿啊！”
【叮！法官要求：受审者自动撤去遮蔽光谱，显露本身真实光谱】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牛雄不屑一笑，心中暗道：“统子，看你的了！”
当即撤去“惨白冷血狂杀+樱粉消费愉悦”，
随意生成一个普通人的常见光谱——“麻木灰+冷漠白”。
【叮！1号受审者藐视法庭，拒不执行庭上命令，违反《人类优化法》第3条“绝对服从”，执行“恐惧电击”】
卧槽！
牛雄浑身痉挛，巨痛全身爆发。
尤其是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和大腿，像有无数火红的钢针，不断地刺进、穿透。
真真体验了一把《绿里奇迹》中约翰·柯菲的待遇。
尽管浑身闪电带冒烟，牛雄仍旧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心中对着压制自己的AI，发出无声的咒骂：
“死AI，你给老子把眼睛睁大，看你牛爷怎么打碎你这光谱枷锁！”
【叮！法官要求：受审者报上真实姓名】
“牛雄”
“林绯”
“辛白鹤”
“哼，果真不是保安！”
林绯心里默念：“牛雄，是哪头熊啊？”
“擦，我的大棒棒死了？！牛雄？牛雄是谁？”
渡鸦陷入84号大棒的深度缅怀之中，难以自拔。
“啊”
地中海发出一声惨叫！
叫声凄厉瘆人！
【叮！3号受审者藐视法庭，拒不执行庭上命令，违反《人类优化法》第1条“绝对秩序”，执行“神经针刺”】
“啊”
老头彻底懵逼，不停啊啊惨叫。
可他从小是个孤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本名啊。
只能用自己用过的名字，挨个试试。
“鹤忘机”
“啊！”
“田露禽”
“啊！”
“姚丹哥”
“啊”
......
他不敢再试了！
这刑讯室真他娘的不尊老爱幼！
看来马甲太多，真不是啥好事儿！
牛雄看着地中海周边的头发根根倒立，都在围攻海中央。
甚觉痛快！
哈哈哈！
你特么真是曹丕媳妇儿进菜园——
“甄...姬...拔...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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