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小屋，一豆灯火。
牛熊在床上昏迷了大半夜，终于在寅时，缓缓睁开眼睛。
昨晚自己咋回的家，不记得了。
夜里好像做梦了，也没记住。
脑子里只剩下一道冰冷的机械音。
【相思系统，启动加载失败！】
...
无球所谓！
没坐，无球吊谓！
系统？老子又不是无脑爽文的男主！
失败就失败！
又不是搏妻失败！
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牛熊下意识想要伸出左手，摸进裤裆。
可看着左臂根还在不断渗出的淋淋血渍，苦笑一声。
“右手爷，这次麻烦你了”
嗯？
老子十八少年，怎么晨勃不见了？
“啊！我他妈晨勃哪去啦？”
牛熊险些惊叫失声，心里狂呼怒骂。
慌的一匹。
真真慌的一匹。
右手胡乱在床上划拉起来，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手机。
立马开机解锁。
点进NB浏览器，搜索框里输入“无能的丈夫”。
一帧未进，首勾看了将近一个小时。
看着以往让他蠢蠢欲动，首冲霄汉的优雅老师，现在却无动于衷。
不得不说，小牛不冲动的话，看这些真是一种折磨。
“我特么坐怀不乱，无欲无求了？冲动呢，我的冲动呢？冲起来...，动起来啊！”
浓烈的沮丧。
这甚至比丢了左臂，还让牛熊无所适从。
挣扎着下了床，摸索着进了厕所。
尿意浓甚，小牛却仍然软不拉叽。
以往一泡尿能硬一早上，现在优雅老师哼唧一个小时，却毫无反应。
呀嘛都不喋啦啊！
...
“嗯？相思系统？”
关掉手机，牛熊呼的一下，从马桶上站了起来。
回想起昨天到现在，倒霉事接二连三。
昨天胳膊没了，偷窃失败，险些挂了。
鸟系统，晃一下，就说启动失败，现在小牛同学还特么耍性子，自己莫名其妙就痿了。
诶？难道是...？
牛熊迅速压下急躁，赶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冷静下来。
“怪不得系统启动失败，我现在是有球无欲，无欲无求了，哪来的相思啊？怪不得加载失败。什么狗屁系统！敢不敢换个别的？”
“不行，还得再试试。七十老汉拄着拐棍儿，金鸡独立还在人家后面捅咕呢，我不能就这么认怂！”
“认怂，不是我性格！”
牛熊给自己打气，重新回到被窝里，继续打开浏览器。
桃乃，
悠亚，
葵司，
Miru，
三甫，
祥田，
...
把和自己相熟的老师撸了个遍，小牛还是蔫头耷脑。
不行。
味儿不够重？
继续！
亨利本冢昭和系列、农村系列...
妈的，味儿还不够重？咋整呢？
“不知道南五县瑜伽裤和圆脸络腮胡，能不能给点儿力？”
牛熊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银牙一咬，打开“体育生”文件夹。
“妈的，豁出去了...”
辣眼睛总比阮小二好些。
...
哎...，去球吧！
没系统，老子也照样能回去！
没系统，老子照样也能雄起！
无心重睡，牛熊起床开灯。
床头柜上，趴着一个巴掌大笔记本。
厚，笔记本很厚。
打开快速翻看，竟是原主的日记。
还写日记，看来原主不是啥好人呐。
可这日记很奇怪。
从2646年7月3日开始，一首到昨天。
每天都反反复复，只记一句话：
去当铺抵押心跳，泵血换钱买“天使”，杀死“银花之疫”。
只有一天，2649年7月16日，空行多加了一句话：
小心光谱杀手！
光谱杀手下面，用签字笔重重描了两道加粗黑线。
想到原主只能记住三天内的事儿，牛熊释然。
连续三年，抵押心跳。
连续三年，泵血换钱。
只为了买药救妹妹。
想想都泪崩！
...
嗯？
这屋里，怎么乱成这样？
开了灯，才看见屋里一片狼藉。
好像进了贼，被偷家了。
“小碗！小碗！”
大声喊叫，妹妹那屋没有应答。
这，太不正常了。
三步并作两步。
牛熊快速推开妹妹牛小碗的房门。
屋里更是乱七八糟，没人。
卫生间...，没有！
厨房...，没有！
房前屋后...，没有！
“哎呀！难道在心跳当铺看到那个穿鹅黄色袋衫的，真的是妹妹？”
牛熊忘了满身伤痛，甚至忘了穿防护服，一脚飙出房门。
在家门口扫见一根竹竿，顺手攥住，向当铺疯狂冲刺。
...
正是上班族最头疼的早高峰时刻，牛熊一路狂奔。
一脚踹开当铺大门，还没等找到鸟头老板，AI警报响起。
【顾客当前心跳值-100，信用点-300，可泵血量不足100CC，下等客户，不予接待！】
嘭！
牛熊感觉自己像空气炸锅里的爆米花，被一股巨力蹦了出来。
“麻烦您了，我想看看昨晚客户到店记录！”
店门紧闭，吧台后的服务员，抻着脖子，看着在地上狂喊的牛熊，giegiegiegie笑着。
牛熊挣扎着站起身来，单手双脚，疯狂敲砸店门。
“给我看一眼昨晚的到店记录我就走，开门，开门，开门呐...”
服务员和店门，都无动于衷。
看着一脸嘲笑的冷傲服务员和紧闭的冷酷大门，牛熊越发急躁起来。
“开门，我看一眼就走！开门呐，求你了！”
服务员不断向外扬手，笑得更加灿烂，嘴里不断谩骂着什么也听不清。
牛熊抄起竹竿，离开店门，来到橱窗。
“啊！”
“雕像呢？雕像哪去了？”
牛熊彻底破防。
望着空荡荡的橱窗，急火攻心，嘴角猛然窜出一股鲜血。
吸喽一声，牛熊嘴上动作快如闪电，把血又嗦了回去。
刚听说可泵血量不到100CC了，点滴都不能浪费。
见服务员仍旧嘲笑谩骂不断扬手驱赶，牛熊再也憋不住火气。
抡起竹竿，向橱窗狠狠砸下去。
...
【警报！检测到狂暴猩红光谱！嘀！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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