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轩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最精准的机器，扑向目标！他双手布满老茧，此刻却灵活得不可思议。抓起那把从农机厂顺来的、边缘磨得锋利的旧三角锉刀，对准卡车内胎的边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切割！坚韧的橡胶发出刺耳的“嗤啦”声，艰难地分开。汗水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他用力眨掉，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传送带的帆布层更坚韧，他用锉刀的尖角反复戳刺、撕扯，手指被粗糙的纤维边缘划开细小的口子也浑然不觉。

铁丝网的拆除更是粗暴。他首接用脚踩住鸡笼的破木框，双手抓住铁丝网，低吼一声，手臂肌肉贲起，硬生生将锈蚀的铁丝从木框上撕扯下来！尖锐的铁丝末端划破了他的手掌边缘，殷红的血珠瞬间渗了出来，混着黑色的油污和铁锈，滴落在脚下的垃圾堆里。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让他把材料都收集完成了。

时间！时间在疯狂流逝！系统冰冷的倒计时如同催命符，在他脑海中无声跳动：【剩余时间：10小时47分】。每一秒都像一把钝刀在切割他的神经。

“喂！那边的！干什么的？！”一声带着浓重乡音的呵斥从远处传来。一个穿着破旧蓝布褂子、戴着红袖箍的看场老头，拎着一根木棍，正深一脚浅一脚地朝这边走来，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

林轩心脏猛地一缩！他飞快地将割下的内胎橡胶、撕下的帆布块、卷成一团的铁丝网塞进怀里那个同样肮脏的粗布包袱里，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猛地弯下腰，抓起旁边一块不知是什么机器上拆下来的、沾满油污的沉重铸铁件，扛在肩上，低着头，用一种近乎笨拙的、本地乡下人特有的蹒跚步伐，朝着与老头相反的方向，闷头就走。

“站住！说你呢！”老头的呵斥声更近了。

林轩充耳不闻，只是加快了脚步，肩膀上的铸铁件沉甸甸地压着他，正好挡住了他怀里那个鼓囊囊的包袱。他拐过一个由破旧家具堆成的垃圾山，身影瞬间消失在老头愤怒的视线里。

红星纺织厂后墙根。一条堆满煤渣和废弃纱筒的僻静小巷，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林轩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砖墙，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铁锈和垃圾的腐败气味。他放下肩头沉重的铸铁件，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顾不上抹一把脸上混合着汗水、油污和血迹的污渍，他飞快地解开包袱。

材料到手！但时间，只剩下不到十个小时！

在外面等待的林建国此刻交集万分，生怕林轩被别人抓个正着，走过来走过去，远远看着走来的身影，先是一惊然后是惊喜，是林轩，“建国哥，咱们快走，后面有人追来了”，林轩拉着林建国一溜烟就跑不见了，转眼就给那看门大爷甩开了。

在一个偏僻的街角，林轩拿出他刚找到的东西，开始用锉刀开始打磨，因为这些都是一些半成品，随身携带和使用都不方便。他用锉刀那相对锋利的边缘，对准厚厚的橡胶内胎，开始切割、打磨！他要做出手套的雏形！边缘必须尽量光滑，减少对手部的摩擦。汗水如同小溪般淌下，滴落在橡胶上，留下深色的印记。手掌边缘被铁丝划破的伤口在用力时不断被撕裂，鲜血染红了橡胶和锉刀的木柄。接着是内衬。他用锉刀的尖角，在坚韧的帆布上艰难地戳出孔洞，再将细麻绳如同缝纫线般粗暴地穿过，将铁丝网夹在两层帆布之间，勉强固定。铁丝网的边缘异常锋利，稍有不慎就会割破帆布甚至伤手。林轩的动作必须快如闪电，却又精准到毫厘！每一次戳孔，每一次穿绳，都凝聚着他全部的意志力和系统赋予的洞察力。

【剩余时间：7小时22分】。系统无声的提示像冰锥刺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