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终于停了。
连续几天的晴朗天气让小镇恢复了活力。Frisk白天在Toriel的面包店帮忙，下午和Papyrus一起训练（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给他递毛巾和运动饮料），晚上则听着Asgore讲那些园艺故事。
但今天，Papyrus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人类！我发现一件怪事！"他左右张望，确认没人偷听，"SANS最近总是在半夜溜出去！我问他去干嘛，他就说'去数星星'——这明显是个劣质的借口！"
Frisk眨了眨眼："……他真的可能只是去看星星。"
"NO！"Papyrus双手抱胸，"伟大的PAPYRUS了解自己的兄弟！他一定在策划什么秘密行动！比如……夜间热狗走私！或者地下笑话黑市交易！"
Frisk忍住笑意："要我帮你调查吗？"
"YES！"Papyrus用力点头，"但别被他发现！SANS的感知力就像……呃……像总能发现我藏起来的意大利面调料一样敏锐！"
午夜，Frisk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门。
月光很亮，街道静悄悄的。他们躲在电线杆后面，看着Sans慢悠悠地晃出家门，手里居然真的拿着……一盒星星糖？
Sans走得不快，偶尔停下来看看路边的野猫，或者抬头望望天。Frisk保持距离跟着，心跳比平时快了一点——虽然知道Sans不会生气，但跟踪他这件事本身就有种奇怪的刺激感。
转过几个街角后，Sans突然停住了。
Frisk立刻蹲下，躲在一辆自行车后面。
"嘿，kid。"Sans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再躲下去，你的腿要麻了。"
Frisk僵住，缓缓抬头——Sans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他们面前，眼窝里带着促狭的蓝光。
"呃……"Frisk干笑，"晚上好？"
Sans耸耸肩："想跟就首说嘛，我又不收费。"
Sans带路爬上了一栋老旧的公寓楼。屋顶有些倾斜，但视野开阔，整个小镇的灯火和星空尽收眼底。
"坐。"Sans拍拍身边的位置，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两罐汽水，"冰的，别问怎么做到的。"
Frisk接过汽水，和他并肩坐下。夜风很轻，带着夏日特有的温热。
"所以，"Sans拉开拉环，"帕派瑞斯派你来侦查我？"
"他说你在策划秘密行动。"
"比如？"
"热狗走私。"
Sans噗嗤一笑，汽水差点洒出来："哇哦，想象力挺丰富。"他仰头喝了一口，"其实我就是来看星星的。"
Frisk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夜空清澈，银河像一条朦胧的丝带横贯天际。
"以前在地下可看不到这个。"Sans的声音轻了几分，"现在能看到了，就……多看几眼。"
Frisk安静地听着。Sans很少提起过去的事。
"有时候Undyne会跟我一起，"他继续说，"带着她那破望远镜，非说能看见外星人。Alphys偶尔也来，但她总是抱着电脑分析星座数据，完全没在看。"他笑了笑，"帕派瑞斯来过一次，结果睡着了，我把他扛回去的时候他还嘟囔着'星星训练计划'什么的。"
汽水罐上的水珠滑下来，滴在水泥地上。
"你呢？"Sans转头看向Frisk，"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跟踪我这个懒骨头？"
Frisk想了想："Papyrus很担心你。"
"哈，他担心的事情可多了。"Sans望向远处，"上周还担心Asgore的花园被外星人偷走呢。"
他们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听着夏夜的虫鸣。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
Papyrus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他大步走上屋顶，披风在夜风里猎猎作响——虽然那其实是他用床单自制的"夜间侦查专用斗篷"。
"SANS！你又偷偷跑出来！"他双手叉腰，"而且居然不带我！"
Sans懒洋洋地挥手："哟，兄弟，要来罐汽水吗？"
"NO！我是来——"Papyrus突然注意到满天繁星，顿了一下，"……哇哦。"
三秒后，他挤到Frisk和Sans中间坐下："这视角确实不错！但下次请提前通知伟大的PAPYRUS！"
Sans变魔术似的又掏出一罐汽水扔给他。Papyrus手忙脚乱地接住，拉环"啪"地弹开，泡沫溅了他一脸。
"SANS！！"
Frisk忍不住笑出声。夜风吹散了Papyrus的抗议，Sans的轻笑混在星光里，显得格外轻松。
回程时，Papyrus走在最前面，兴奋地比划着要做一个"屋顶观星平台"的计划。Sans双手插兜跟在后面，偶尔泼点冷水："记得申请建筑许可哦。"
走到岔路口时，Sans突然停下："明晚还来吗？"他问Frisk，"据说有流星雨。"
Frisk点头。
"我也要！"Papyrus立刻宣布，"但得带上我的望远镜！还有零食！还有毯子！"
"成啊。"Sans笑眯眯地说，"记得带够三人份的番茄酱。"
"SANS！观星时不能吃番茄酱！会弄脏望远镜！"
他们的争论声渐渐远去，融进夏夜的风里。Frisk抬头看了看星空，心想——
明天，或许该带点热可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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