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禾。”
“嗯？”
“你果然是个大坏蛋吧？”
“你不能因为没赚到钱就故意诽谤我啊。”
“啊？”
“嗯？”
“她好像不愿意欸？”
“你怎么能假定她不愿意？”
“谁会喜欢杀人啊？”
“没有人喜欢吧？”
“所以她不愿意？”
“喜欢是喜欢，愿意是愿意，你愿意杀坏人吗？”
“？？？”刘梅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某个环节被他骗了，“你用道德绑架我，你是个坏蛋。”
“不试试怎么知道愿不愿意呢？杀坏人这种事情，就跟男人女装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啊？”是这样吗？
“嗯。”天才！出院！
王舒禾目送茉莉她们走向201独栋，然后踩着血泊取回刘梅的折叠刀，又顺走了司机的格洛克。
自己可真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学生。
两人放倒悍马车的主副驾驶座，眯眼休息。
“王舒禾。”
“嗯？”
“为什么我会睡在车里？”
“嗯？”
“我是跟你来赚钱的。”
“嗯。”
“可是没有赚到钱。”
“嗯。”
“那我为什么要来？”
“嗯～，刘梅。”
“嗯？”
“你觉得那个司机像不像坏人？”
“不像......”
“嗯？”
“像......”
“所以你杀了个坏人。”
“嗯？”
“价值二十万。”
“嗯？”
“嗯。”
“那你是不是倒欠我十万了？”
“嗯。”
“好耶～。王舒禾。”
“嗯？”
“你好像不是个大坏蛋。”
“好像？”
“嗯。”
“我要是大坏蛋，我都不敢想这世上还有谁是好人。”
“你输了。”
“嗯？”
“你说了长难句。”
“嗯。”
两人相互守夜，睡得腰酸背痛，等到天色明亮后走向201独栋，在二楼客房见到了两人。
茉莉正宠溺地抱着高漓啼。
“人呢？”
“书房。”
王舒禾找到任务目标的时候，他被绑在人体工学椅上，心脏上是昨晚的发簪，地上的血液几近凝固。
他打开翻盖手机，跟老头汇报结果。
“老头，这里是特工零零七，需要安全屋来宅家打游戏。”
“能不能少看点这种无脑爽剧？一天到晚零零七零零七的。”
“我房呢？”
“在打扫了，东西不得给你配齐？宽带专线不得给你拉？这么多人里就你要求最多。谁家杀手安全屋要宽带专线打游戏啊？啊！？”
“意思是我还得露宿街头？”
“你是巨婴吗？独栋别墅住两天怎么了？还有，身份不都给你弄好了吗，你可以住酒店啊！”
“额......”对嗷，自己现在是个良民，住酒店怎么了？等等......老头昨晚不提醒自己，算不算白嫖劳动力？
阳光还是太刺眼了，在黑夜里潜行了太久，突然重现的光明让自己被亮瞎了狗眼。
自己现在不仅是个休假的杀手，还是甬市中学高二（2）班的好学生。
等等......特么高二是不是还没成年？掐指一算好像基本都是高三才成年？王舒禾还没拿到身份证，不知道自己的年龄被伪造成了几岁。
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王舒禾深谙此道，下楼进厨房翻找食材做早饭。自己要偷偷吃饭，饿死楼上所有人。结果他转头就见到了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刘梅......
“王舒禾。”
“嗯？”
“我想......”
“不，你不想......”王舒禾伸出手掌打断施法。
“我想吃蛋包饭。”
三无少女盯着冰箱门上的鸡蛋两眼放光。
怎么能卖萌呢？作弊！
“蛋包饭不如蛋炒饭。”
“没吃过，想尝尝。”
“行，你别哭就行。”
“为什么会哭？”
王舒禾不理他，淘米煮饭，然后又从冰箱里翻出一堆速冻水饺，寻找自己心仪的口味。
等到米饭煮熟，王舒禾在鸡蛋液里加入一大勺食盐惊呆刘梅的时候，厨房门口刷新了一个茉莉。
“我想......”
“不，你不想......”王舒禾二次打断施法。
“我想喝粥......”
“饭刚煮完，自己整。冰箱里有腐乳咸鸭蛋。”王舒禾一边煎蛋液，一边往旁边煮着水饺的沸锅里倒了碗凉水。
高漓啼是被茉莉搀下楼的，昨天夜里是她第一次杀人。动手时没有太多感想，只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发簪捅入心脏的手感，以及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的恍惚感，而后难以忍受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在洗手池狂吐黄疸水。
一夜噩梦，好在爱人在侧。
茉莉和高漓啼坐在餐桌一边，面前是热腾腾的白粥，配着腐乳咸鸭蛋。
王舒禾和刘梅坐在餐桌另一侧，面前是有点煮破皮的水饺，以及点缀着番茄酱的流心蛋包饭。
茉莉帮高漓啼剥着咸鸭蛋，王舒禾嫌弃地拨弄着破了皮的水饺，刘梅双手合掌好似在为人生中的第一次蛋包饭还愿。
“呃啊！”刘梅一口蛋包饭进嘴，嚼了两下后痛苦地咽下。
桌对面的姐妹疑惑地抬头看她，王舒禾冷笑一声，夹水饺蘸醋。
“好咸......好腥......”刘梅皱着眉头，看向无动于衷的王舒禾。
“我没找到淀粉，只能多加盐，不然蛋皮容易破，做不出你想要的蛋包饭。”
刘梅低头看向卖相不错的蛋包饭，面露难色，然后转头看向王舒禾面前的破皮水饺。
“不，你不想......”还没等刘梅开口，王舒禾就首接打断了施法前摇。
......
少年没能赚到赏金，但还是入账了二十万，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没有去那个冰冷的家，而是回到了妹妹的病房。
少年看着妹妹饱受疾病痛苦的脸，坚定了自己内心，然后小心翼翼地轻声拉开陪护椅，浅眠到清晨。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妹妹皱参的小脸。他想按铃让护士开止疼药，却被妹妹一把抓住，摇头拒绝。
他想起妹妹聊天时曾说过的话，止疼药只能欺骗身体，而疼痛是身体的抗争，还和自己讲了电视剧经典台词，“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钱！
自己要马上弄到足够多的钱！
一定要让妹妹马上接受到世界上最好的标靶治疗！
他登上暗网，向那个置顶委托的发起账号发送私信：“有Moniky的踪迹吗？我可以自爆！”
这种大佬账户很少回私信，少年知道自己是在病急乱投医，却发现对方回复了。
“真的？”
“我家人病重需要钱。”
“昨晚失败后，酒店附近一辆杭城牌照悍马车，连夜到了度假区别墅群，是所有可疑车辆里移动距离最远的。地址（点击查看地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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