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傅辞州己经穿好了衣服正站在门外等她。
他今天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装外套和白色衬衫,搭配同色系的领带,梳着成熟又清爽的大背头,手还在给领带打结,低头看着她说道,“夏夏,我己经给你的导师请过假了,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半夏也没反应过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喊她夏夏的,也许是领证后吧。
而对于傅辞州来说,他只是希望有一个专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的称呼,半夏,好像谁都是这么称呼她的,他有点介意。
她抬头看着他正在打领带,走到他前面,伸手去帮他。
“不用,我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不想把课业落下,而且晚上还有实验——”
她一边踮起脚尖认真地打着领结,一边温柔地说着。
他注意到她吃力地踮脚,便微微低头和弯腰,乖乖地让她帮自己系领带。
他嘴角偷偷地上扬,这还是她第一次给自己打领带,内心有点暗爽和激动。
他低头看着她惨白的脸和泛白的嘴唇,有点担心地说着,“你最近是不是把自己逼得太点,瘦了些许,而且脸色也不太好!”
傅辞州想起晚上抱着她的时候,腰越来越细了,背也似乎瘦削了。
他低头看着她,她微微抿了一下嘴唇,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瘦很多吧?跟你们上班的辛苦比起来,我这点不算什么的。”
“打好了,你看满意吗?”她最后摸了一下领带,整理了一下,让他照镜子看看。
傅辞州便走到镜子面前,看了几眼,满意地笑着,“谢谢,你打得很好!”
“不客气,之前给我哥打过领带,学了点。”她转身去衣帽间找衣服,淡淡地说道。
“你真的执意要去学校?”傅辞州看着她还是不为所动,在找换的衣服。
半夏伸手去拿衣架上的衣服,有点费力,傅辞州大步走了过来,把衣服取下来递给她。
她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也落在了她身上。
“谢谢!”她接过衣服,淡淡地看着他。
而他的眼睛却担心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较什么劲儿。
“我没事的,好得差不多了。”
她走到床边,把衣服放在床上,等傅辞州出去好换衣服。
他意识到了,便说了句,“行,我在楼下等你,吃过早饭我送你去学校。”
看着他走出了房门,半夏这才开始脱衣服。
吃过早饭后,傅辞州把她送到了学校门口,给她递了一个保温袋。
“里面医生给你开的药,记得按时吃,还有王姨早上炖的汤,刚刚看你没吃多少,记得喝。”
半夏接过,淡淡说了句“谢谢”,便转身走向了校门。
傅辞州坐在车上,看着她着白色蝴蝶衬衫搭配蓝色修身牛仔裤,背着他送的香奈儿白色包包的背影,默默地看着她走远,便给管家打了电话,让他安排给太太做好营养餐送到学校来。
他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昨天高烧不断,今天应该再休息一天,但她执意要来上课,他也没法子。
他苦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让司机开车去公司。
天黑了,半夏告诉他,大概八点可以回家,他便准时出现在了实验室楼下。
当他站在车旁等着半夏从楼里出来,看到她旁边并排走着一个男生,看样子是她的同学或者学长,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从大楼里出来。
当她看到他的瞬间时,她从笑脸突然就转变的得很冷淡,跟同行的人挥手,便小跑到他面前。
“等很久了吗?”她小喘着对他说,抬头看他,表情有点紧张。
而傅辞州看着她刚刚还跟同学笑得开心,看到自己却突然变严肃,心里有点不爽,冷冷地回复了一声,“没有,走吧!”便拉着她上车了。
车上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微妙,仿佛冰冻室一般的凝固着。
半夏不敢说话,傅辞州假装在看手机,突然说起了话,“刚刚那位是谁?”
“哦,刚刚那个是我的师兄陆景和,跟我在同一个项目组。”她刚说完,手机便响了起来。
好巧不巧,陆景和给她打来的电话,她看了一眼傅辞州,见他不说话,她便接起了电话。
“景和师兄,有什么事吗?”她小声地说道,温柔的话语似春风般迷人。
傅辞州抿了一下嘴唇,觉得她的声音真好听,好像对自己都没有这么温柔亲密过,他默默地嫉妒了起来。
“半夏,不好意思!我刚刚才发现不小心把你的U盘拿错了,你今天要用吗?需要我给你送过来吗?”
陆景和在电话里温柔地说着。
傅辞州听得一清二楚,那个陆景和不仅长得又高又帅,说话也是文质彬彬的,怪好听的。
他默默地听着,手不自觉地就紧握在了一起。
“哦,不用麻烦了,明天你再带来实验室给我吧!”
半夏温柔地说着,偷偷瞄了一眼傅辞州。
“行,那明天见!”
“好,明天见!”半夏说完,挂掉了电话。
“你和他很熟吗?”
傅辞州冷冷地说着,不去看半夏,假装自己不在意。
半夏把手机放下,没去看他,“一般般吧,平时没怎么联系,因为这个项目紧张,所以最近都泡在实验室里,接触相对多一点。”
她没太在意地回复道,看向了窗外。
傅辞州听完,眉头紧皱,心想,所以你每天晚上这么晚回来,都跟他在一起啊——
越想越气,他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
半夏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以为他头疼。
“需不需要我帮你按一按?”半夏侧头去看他,关心地问道。
可是她的声音并不是老婆关怀的语气,更像是理疗师对病人的态度。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
俩人又陷入了沉默。
回到家,半夏首接就走回了主卧,觉得有点累和不舒服,她立马去洗手间去洗漱了。
傅辞州从厨房拿来了一碗鸡汤,等着她出来喝。
但过了好久,她都没出来。
他有点担心,便去敲了敲洗手间的门,见没人回应,他便冲了进去。发现她躺在浴缸里,昏迷了过去。
他把她抱起来,给她裹上浴巾,感受到了她发烫的体温,大概是发烧晕倒了。
赶紧把她抱在了床上,安排医生来看。
第二天,半夏又从他的怀里醒来。
第一次她可能很惊慌,第二次她反而淡定很多。
她睁开眼睛,去看他,发现他熊猫般的黑眼圈,看起来是一晚上没怎么睡。
“醒了,感觉如何?”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嗯,退烧了。”
半夏觉得头昏沉沉的,整个人身体都没有力气,有点酸痛和无力感。
她没有推开他,等着他松开。
他轻轻地把她的头挪到枕头上,胳膊抽开,起身,一脸困意地看着她。
“现在己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今天真的不能去学校了。你要好好休息。”
他看了一下手机,轻声地说道。
“嗯,好!谢谢你!”她想他估计照顾了自己一晚上吧,不然怎么这么疲惫。
他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说,“不客气,你先睡会儿,我让管家把午餐送进来。”
半夏内心微微地颤抖着。
午餐是傅辞州一口一口喂半夏吃的,全程没让她动过手,她一边喝着他喂的粥,一边不好意思地脸红着。
“要不我自己来吧?”
她看着他吹着热气腾腾的粥,觉得一个大少爷来喂自己不太合适。
“你乖乖把它吃完,就算是对我的感恩了。”他霸道地说着,又往她嘴里喂一口。
正吃到一半,半夏的手机铃声响了,她一看,是陆景和的电话。
傅辞州给她递电话,她接了起来。“景和师兄——”她小声地说道。
“半夏,听说你感冒请假了?好些了吗?”电话里传来磁性的男声。
“嗯,好多了!”她轻声地说着,脸却还是煞白。
傅辞州看她在说话,端着碗在旁边等着。
“你住哪儿?我去看看你,顺便把U盘拿给你!”陆景和电话里说道。
这句话吓得半夏抬头看了一眼傅辞州,师兄要来找她,不太合适吧!
她想着,苦恼地皱着眉头。
“师兄,不用,我过几天去实验室找你拿就好了。”
半夏立马说道,语气里带着点紧张和着急。
“那行吧,你好好养身体,回头见!”电话里传来了失落的声音。
“嗯,好,拜拜!”半夏立马挂掉了电话,心虚地瞄了一眼傅辞州。
傅辞州脸一黑,把碗勺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半夏,眼神中仿佛透露着杀气。
半夏被他的表情吓到,觉得他肯定生气了。
“别,别误会。只是朋友的关心罢了!”她有点心虚地解释道,偷偷地瞄着他的表情。
他俯下了身体,突然抓着她的肩膀,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让她没办法不去看他。
“傅太太,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吃醋?”
他的眼睛带着一点点怨气地看着她,她一脸懊恼地说,“对,对不起,我以后注意。”
傅辞州看着她有点懊恼的样子,顿时心软了,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了,继续把最后半碗粥吃完吧!啊——”
他刚说完,便舀起了一勺粥递到了她嘴巴,她便又吃了起来。
看着她这么听话,他满意地笑了,半夏也尴尬地回笑着。
心里想着,原来禁欲高冷的傅辞州是会吃醋的,她平静的内心起了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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