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打脸王总

鼎盛建材的玻璃门被推开时，前台小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听到脚步声，她头也没抬地甩出句：“预约了吗？王总今天不见闲杂人等。”话音未落，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台面上——那是份烫金封面的文件，右上角印着秦氏集团的雄狮logo。

小妹的口红膏体在唇角划出歪扭的弧线，抬头看清来人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是你？”这不就是昨天在男装店被王总嘲讽的穷酸吗？她刚要扬手打掉文件，手腕就被林凡轻飘飘捏住，力道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

“让王建国出来。”林凡的声音平静无波，指尖稍一用力，小妹的美甲就崩断了两片，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办公室里传来摔东西的声响，王建国叼着雪茄推开门，看到林凡时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这穷酸怎么闯进来的？保安！把他给我扔出去！”他昨晚刚从周正雄那里得知王家倒台的消息，正一肚子火没处撒，此刻见了林凡，像是见了出气筒。

几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壮汉从楼梯口冲出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林凡侧身避开当先一人的飞踹，手肘顺势撞在他肋下，壮汉闷哼一声蜷在地上。剩下的人刚要围上来，就被他掏出的授权书镇住——文件上“秦氏集团执行总裁”的头衔旁，盖着鲜红的公章，旁边附着的股权转让协议上，赫然写着“林凡持股51%”。

王建国叼着的雪茄“啪嗒”掉在锃亮的地板上，火星溅起时，他终于看清了文件上的字迹。“不可能！”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扑上来就要抢夺，“秦震天那个老东西怎么会把股份给你？这是伪造的！”

林凡抬手按住他的肩膀，那只常年握笔的手在巨力下抖得像筛糠。“王总勾结赵家走私劣质建材，上个月往安居工程的钢筋里掺废铁，上周又挪用三百万员工公积金去赌球——这些证据，需要我现在念给大家听吗？”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正在整理单据的会计们猛地抬头，几个老员工脸色煞白——他们早就怀疑公积金账户有问题，只是敢怒不敢言。王建国的脸瞬间褪成死灰色，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展示架，价值几十万的进口瓷砖碎了一地，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

“你……你想干什么？”他扶着办公桌才勉强站稳，手指抠着桌面的木纹，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林凡将授权书放在办公桌上，文件的边角压住了他刚签下的赌债欠条。“从现在起，我是鼎盛建材的最大股东。”他看向围观的员工，声音陡然提高，“王建国涉嫌走私、挪用公款，相关证据己提交经侦队，半小时后就会有人来接手调查。”

人群里爆发出低低的抽气声，几个被王建国克扣过奖金的员工悄悄握紧了拳头。王建国突然像疯了一样扑向林凡，却被对方侧身躲过，结结实实地撞在铁皮柜上。他捂着发疼的额头，看着林凡从抽屉里拿出公司印章，在新的任免通知上盖下红印，终于瘫倒在转椅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活像只被抽走了骨头的癞皮狗。

林凡将通知拍在公告栏上，白纸黑字格外醒目。“新章程下午两点公布，愿意留下的，到会议室集合。”他转身走向门口，经过前台时，小妹吓得差点钻进桌子底下，却被他丢下的一管口红砸中桌面——正是她早上断掉的那款色号。

玻璃门外，经侦队的警车鸣着笛驶来。王建国被戴上手铐时，还在疯狂挣扎：“林凡！你给我等着！李家不会放过你的！”但他的嘶吼很快被警笛声吞没，只留下满室狼藉和员工们复杂的目光。

林凡站在阳光下，看着警车绝尘而去，掏出手机给秦震天发了条信息：“第一步，成了。”屏幕亮起时，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该轮到那些藏在暗处的蛀虫，一个个现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