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抱着苏清月退到安全地带时，消防员己架起水枪冲向火场。他将女孩交给赶来的苏老，目光扫过巷口那串深浅不一的脚印——鞋跟处有个三角缺口，与刚才那道黑影的足迹完全吻合。
“看好清月。”他对苏老低语，转身融入夜色。
三个纵火者正沿着后街狂奔，为首的刀疤脸一边跑一边啐骂：“妈的，差点被那小子撞见！”旁边的黄毛喘着粗气：“轩哥说了，烧完药铺就去仓库汇合，那里有李家的船接应。”
他们没注意到，身后十步远的阴影里，林凡如猎豹般无声追踪。穿过三条小巷，废弃仓库的铁门出现在眼前，锈迹斑斑的门楣上还挂着“滨海药材中转站”的破木牌。
“吱呀”一声，铁门被拉开条缝，黄毛刚要钻进去，后颈突然挨了记重掌，像袋破布般软倒在地。刀疤脸刚回头，就被林凡扼住喉咙按在铁门上，冰冷的金属硌得他背生疼。
“谁派你们来的？”林凡的声音比夜风更冷。
刀疤脸眼珠乱转：“没人……我们就是想偷点药材……”话音未落，手腕传来钻心剧痛——林凡正用指尖碾着他虎口处的旧伤，那是三年前在码头替李明轩收保护费被人砍的。
“不说？”林凡稍一用力，刀疤脸疼得涕泪横流：“是李明轩！是他给了我们五万块，让我们放火烧死那个女的！”
林凡松开手，看着他瘫在地上咳血，抬脚踹开虚掩的仓库门。霉味混杂着药材的腥气扑面而来，昏暗的手电筒光线下，数十个贴着“南洋特产”标签的木箱堆到屋顶，撬开的箱角露出枯黄的根茎——正是赵家之前走私的那种违禁药材。
他拿出手机，镜头对准木箱上的封条，上面“李氏航运”的红章清晰可见。刚拍完最后一个角落，仓库深处突然传来脚步声，李明轩带着十几个打手堵在后门，手里的钢管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林凡，你倒是比我想的更急着送死。”李明轩嘴角勾着阴笑，身后的打手己握紧武器，“放火烧药铺是引子，我就是要把你引到这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林凡将手机揣进怀里，活动着指关节：“省得我一个个找，正好一锅端。”
“狂妄！”李明轩挥了挥手，打手们如潮水般涌上来。最前面的壮汉抡着铁链砸向林凡后脑，却被他反手抓住链头，借力一拽，壮汉惨叫着撞进木箱堆，压得半箱药材滚落出来。
林凡抄起根断裂的木箱板，木刺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横扫时带起呼啸的风声，正中小腿迎面骨；竖劈时精准砸在手腕筋络，钢管“哐当”落地。他的身影在打手们中间穿梭，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脆响，不到十分钟，仓库里己躺满哀嚎的身影。
李明轩看着最后一个保镖被林凡拧断胳膊，终于慌了神，转身就想跳窗逃跑。林凡甩出手里的木箱板，精准砸中他膝盖，李明轩“噗通”跪地，疼得额头冒汗。
“你以为烧了药铺，就能断了我的念想？”林凡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散落的药材上，发出细碎的碾压声，“李家走私的证据，我这里可不止这仓库里的。”
李明轩眼露凶光，突然从靴筒里抽出把匕首刺向林凡小腹。林凡侧身避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将匕首狠狠钉进旁边的木箱：“就这点能耐，也敢学别人当刽子手？”
他拿出手机，点开那段纵火者的供词录音，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李明轩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这时，仓库外传来警笛声，红蓝灯光透过铁窗照进来。林凡踢了踢李明轩的脸：“周正雄让你来顶罪的时候，没告诉你仓库早被警方盯上了？”
李明轩猛地抬头，满眼难以置信——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圈套。
林凡蹲下身，扯断他领口的领带，将人捆在铁架上。“你和周正雄交易的照片，我己经发给经侦队了。”他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周正雄转账的记录界面，“好好在里面反省，下辈子别再投错胎。”
警察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满地哀嚎的打手、被钉在木箱上的匕首，以及被捆成粽子的李明轩。带队的警官接过林凡递来的证据袋，看着里面的照片和录音笔，肃然敬礼：“林先生，多亏您及时提供线索。”
林凡走出仓库，晨雾正悄悄漫过码头。远处的货轮鸣响汽笛，他摸出秦震天给的那个U盘——里面的账目与仓库里的药材清单正好对上，周正雄这条李家的“钱袋子”，总算要见底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苏清月发来的消息：“爷爷说谢谢你，药铺的账本我抢救出来了。”后面跟着个咧嘴笑的表情。
林凡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指尖在屏幕上敲下：“等着，很快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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