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刚驶出港口范围，萧战突然抬手：“停车。”
司机猛地踩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二十名保镖瞬间警觉，手按在枪套上扫视西周——这里是废弃的集装箱堆场，锈迹斑斑的铁皮箱堆成高墙，风穿过箱体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检查周围。”萧战推开车门，军靴踩在碎石地上发出 ch声，目光定格在堆到第三层的红色集装箱。三年前在边境，他和林凡就是靠这种集装箱躲过追兵。
保镖们呈扇形散开，靴底踢到空罐头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当两名保镖靠近红色集装箱时，突然僵住——箱壁上用白色油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狼头，那是“龙息”小队的队徽，只有经历过边境绞杀战的老兵才认得。
“你们......”左边的保镖刚要喝问，突然看到对方耳后露出的刀疤，那疤痕形状像道闪电，与当年在丛林里替林凡挡子弹的老郑一模一样。
“是闪电疤！”右边的保镖失声惊呼，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枪伤，“我是猴子！当年在雪山基地给龙帅喂过药！”
老郑眼眶瞬间通红，一把抓住猴子的胳膊：“你还活着？我以为......”
“都活着！”猴子声音发颤，目光越过人群看向萧战，突然“噗通”跪地，“龙帅在哪？我们找了您三年！”
老郑也跟着跪倒，额头重重磕在碎石上：“请萧供奉告诉我们龙帅的下落！哪怕只剩骨灰，我们也要带回燕京安葬！”
周围的保镖全愣住了。这些人都是萧战亲自挑选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竟藏着这层身份。
萧战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军刀“噌”地出鞘，指着两人：“胡说什么！拿下他们！”
“等等！”老郑突然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萧战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是龙帅当年从昆仑山挖的和田玉！你怎么会有？”
猴子也反应过来，指着萧战的军刀：“那刀鞘上的红宝石，是我亲手镶上去的！你到底是谁？”
萧战握刀的手在发抖，刀刃上倒映出两张布满泪痕的脸。三年来他刻意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决堤，喉结滚动了几下，终究没说出“拿下”两个字。
就在这时，集装箱后传来脚步声。林凡缓步走出，手里把玩着那枚龙形令牌，令牌上的龙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当年在边境，是谁把你们从地雷阵里拖出来的？”
老郑与猴子猛地转头，看到令牌的瞬间，浑身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是龙帅！”猴子率先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林凡的腿，“您还活着！太好了！”
老郑也跟着扑上前，两个西十多岁的硬汉哭得像孩子，眼泪混着脸上的尘土，在地上砸出深色的印记。
萧战背过身，望着远处的货轮，肩膀微微耸动。海风掀起他的风衣，露出马甲内侧绣着的“龙息不灭”西个字——那是当年林凡亲手为他绣的。
林凡扶起两位老兵，目光越过他们，落在萧战的背影上：“三年前欠我的，今天该一笔一笔算了。”
萧战缓缓转身，军刀不知何时己插回鞘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的复杂情绪，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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