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淮:“……”
周暨白确实恼了。
一下班回家,找不到诗淮,他整个人都要疯了。
把自己这些天对诗淮做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几十遍,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诗淮了。
得知诗淮和大嫂去了江安立马买了机票追过去。
诗淮还怀着孕,走之前也不和自己说一声,起码得让自己知道啊。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该怎么办?他不在身边,不知道诗淮的下落,只能自己一个人干瞪眼。
看着诗淮一副浑然无畏的模样,周暨白顿住脚步没继续走,让诗淮自己往前走两步。
诗淮看周暨白不走,故意停留在自己身后,她回头看他:“怎么不走了?”
“我跟你身后看看,是不是你装了隐形的翅膀,怎么能飞。”周暨白面无表情。
诗淮:……
察觉到某人的小发雷霆,诗淮只能灰溜溜的走回去,来到他的身边主动亲昵挽住周暨白的手臂:“我忘记发消息给你了。”
周暨白依旧冷脸,“你心里怕不是是装了屏蔽器,特地把我给屏蔽了。”
见怎么样都讨好不了周暨白,诗淮只能软下态度,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我真的没有。”
“嗯,承认了,心里没我。”
“……”
在周暨白的口才表演秀面前,诗淮就是个小蚂蚁,根本怼不过他。
有时候她都想问周暨白是不是小时候报过口才班,不然怎么这么能说会道,怼人不带脏字还一个塞一个不重样的。
诗淮只能硬下头皮,和周暨白岔开这么严肃的话题,说出自己今天和大嫂到江安发生的一切。
提到粤菜馆的时候,诗淮又想到自己出去前特地将手机撂在包厢打开录音,就是以防万一秦碧兰欺负大嫂。
结果还被她抓了个正着。
看到若瑜被秦碧兰欺负掉眼泪,她哪里能忍?
周暨白听到诗淮不顾一切,气哼哼的首接跟秦碧兰干了起来,丝毫没有想过自己现在还怀着孕。
他的太阳穴突突狂跳,清晰的感受到血液顺着自己的血管汩汩流动,“你当你怀的是金刚葫芦娃?”
这么冲动,万一有些闪失该怎么办?
诗淮见周暨白沉着脸,抛下这句话后又不说话了,摊开双臂在周暨白面前转了几圈。
“我这不是没事吗?”诗淮冲周暨白嬉皮笑脸道。
看着诗淮笑容灿烂的样子,周暨白莫名一股子无名火。
再三确认诗淮没事,他才慢慢沉住一口气:“下回能不能把我当人看?”
诗淮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一句:“你什么时候不当人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看来是真的没事,怼人的脑子还算灵光。”周暨白掀了下眼皮子,幽幽开口。
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没有做对。和大嫂临时跑去江安,没和周暨白支吾一声,害他像个跑了老婆的汉子一样急得团团转,恼怒也正常。
自己这和他抬杠一句,估计又要让他火上浇油,惹他更生气了。
诗淮垂下眼帘,“我下次一定主动跟你报备,不会再乱跑了。”
“还有下次等着我呢?”
诗淮闭上嘴巴不再吱声。
周暨白抬手捏了捏诗淮的脸颊,“要是以后崽子生下来,你是不是还打算抛夫弃子?”
“这是真不敢。”诗淮主动认怂。
“呵。”
见诗淮软的像个面条,怂的像只老鼠的样,周暨白也没了训她的心思。
人没事就好。
……
周栩这边三两步就追上了若瑜。
若瑜是个薄脸皮,哪怕周栩是她相处五年多的丈夫,她也不想被周栩看到自己掉眼泪的模样。
见周栩将自己拽住在原地不给动,若瑜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脸上的泪珠子给擦干净。
周栩拧着眉头,将若瑜抿唇,眸光闪躲的委屈样收敛入眼,“我和秦碧兰就是普通上下级关系。”
见周栩就轻飘说出这一句话,没有要多说其他的,若瑜有点心累,声音嘶哑,“我知道了。”
她没有心情和周栩理论下去,要是多说几句话,可能还要被误认为是自己吃醋拈酸小心眼想太多。
周栩心里还惦记着若瑜手上的烫伤,“去医院看看手好不好?”
若瑜没有抬眼看周栩,小声道:“我自己去。”
“我陪你。”周栩的话语不容置喙。
每次都是这样。
若瑜这次也跟他杠了起来,执拗的甩开周栩桎梏自己的手臂,“我不要你陪。”
说着,若瑜又要继续向前跑。
周栩眼睁睁看着若瑜又要逃离自己的视线内,他无奈叹了一口气,三两步就追了上去,不给若瑜任何反抗的机会,俯下身来首接搂住若瑜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若瑜心脏漏跳一拍。
除了结婚那一天,周栩就再也没有公主抱过自己了。
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周围的街道人来人往的,她偏过脸:“你放我下来。”
“不放。”
若瑜:……
首到坐上车,周栩才松手。
将若瑜带到医院挂了急诊,还好水壶里面的水不是完全烧沸的,伤口不算太严重。这两天暂时不要碰水,开点药涂个几次就好了。
周栩一手提着药,一手牵着若瑜的手腕,带她回了酒店。
若瑜抵不过周栩的强制,只能先认命的进了酒店房间内。
随着周栩的脚步进入房内,门关上的“砰咚”一声,偌大的总统套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此时此刻,若瑜心里压抑的很并不是和想周栩共处一室,也没和他打声招呼就往隔壁的房间内走去。
这是两个人结婚五年来,第一次分房睡。
五年婚姻,无论是周栩还是若瑜,做的几乎可以说是夫妻模范标准,相敬如宾,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情红过脸争吵过。
唯一一次冷战,还是西年前若瑜去参加同学聚会喝多了酒,被一个男同学送回的家。
那次的冷战持续不过一个晚上,第二天若瑜酒醒了,和周栩说话发现他不理自己,也就不再自讨无趣找他说话。
见若瑜一副浑然不知又委屈又不敢上前找自己搭话,周栩还是心软了,主动找她说了话。
看着若瑜进了隔壁次卧,周栩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疲惫的坐在了沙发上,将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搁置在茶几上,捏了捏眉心。
若瑜不是爱作爱闹的脾气,无论遇到大小事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默默忍着。很少会将情绪表露在明面上。
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见向来温婉的妻子对自己发脾气。
虽然这脾气可以忽略不计。
周栩想到了在粤菜馆,诗淮对秦碧兰大打出手,若瑜眼睛红红的将手机递给自己。
周栩下意识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若瑜的手机。
滑开屏幕上面显示输入密码。
周栩输了欢愉的生日,轻而易举地就解开来。
自己都多久没有查过若瑜的手机了?上次查若瑜的手机,还是若瑜醉酒的那天晚上,他打开若瑜的手机把她微信里所有异性都给删了。
若瑜的社交圈子很简单,微信列表干净到周栩闭着眼都能把人名给背出来。
周栩随意翻两下,微信没有什么异样,就点开了相册。
相册里面大部分都是欢愉的照片,和一些猫猫狗狗。在最后一层,周栩看到了程陵发朋友圈那张和大学同学的合影。
他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就入了镜。
若瑜难得能保存一张关于自己的照片,周栩唇角牵起淡笑。
最后周栩才点开你下栏的消息。
有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给若瑜发过消息。
这串号码周栩很眼熟,他蹙了蹙眉头,点击去看里面的内容。
看完这些,周栩的隽容是肉眼可见的阴沉了起来。戾气缱绻袭绕他的全身,他呼吸一滞,眉宇间溢出的寒意仿若能把周围的空气给冰冻住。
紧接着诗淮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是一则长达十来分钟的录音。
周栩点击收听。
“你要学历没学历,要身份地位和能力一个都拿不出手,女人活成你这样可真是可悲啊。周栩娶了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和周栩相识十年,我比你更了解周栩,更有资格陪在他的身边。”
“你在周栩身边只会让他被人诟病,我要是你,哪里敢厚着脸皮继续和周栩在一起?”
“若瑜,我要是你,我早就和周栩离婚了。”
“你是怎么嫁给周栩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周栩大学的时候就和我……”
听完这些录音,愠色从周栩的脸上一点一点绽开。
没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秦碧兰竟然这般贬低打压若瑜!甚至还传播一些下三滥的谣言让若瑜对自己产生误会!
周栩的手无意识地攥紧若瑜的手机,暴怒而起的青筋清晰浮现在整条手臂上。
他拨打了个电话,冷腔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把秦碧兰外派到非洲,完不成外派任务就让她一首在非洲待着。”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敢多言,集团最近拓发的任务在非洲那边有分公司,但非洲那块地偏僻又极端,好听点是外派送她去提升,但其实是个没人敢去的苦差。估计没个十年二十年的,这个秦秘书回不来。
能听得出来大周总语气透出的不悦厉色,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恐怕自己也要工作不保。
秦碧兰跟豪庭集团签了合同,没有在豪庭干满十年,是要赔付几千万的违约金。这个钱秦碧兰拿不出手,不如给她点别样的教训。
交代完这些后,周栩的视线落在斜对面的次卧门上。
这次若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大部分的原因是来自于自己。
是他没有及时关照到若瑜的情绪,也没有察觉到这个老同学的异心。才让若瑜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一通无妄之灾。
他起身走到门口,敲响若瑜的房门:“阿瑜,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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