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眉眼弯笑成漂亮的月色形状,今天若瑜给她穿了一身白,就扎了两个小揪揪,软萌的像个奶呼呼的糯米糍!
诗淮看到这一大一小同时出现在自己眼中,被这友爱的一幕逗乐,和窗外的两人相视一笑。
心中开始怀揣着期待,不知道她和周暨白的孩子诞生后又会是什么场景。
不一会儿周栩就从屋外走进来,想必刚才将欢愉带来并交给周暨白的人是他了。
他径首走到若瑜面前,自然地坐在她的身边,将若瑜手中尚未剥开的橘子拿在自己手中帮她剥。
“若瑜是不是快满两岁啦?”诗淮突然想起来。
一提到女儿,若瑜脸上会不由自主地溢出甜蜜的笑,“对,一月初就是欢愉的两岁生日了。”
这个日期……有点熟悉,诗淮眉头微微皱了一瞬。
总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
诗淮安静下来,又开始绞尽脑汁的思考起来。
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呢……
只听,玻璃窗上传来敲响声。
周暨白抱着欢愉,欢愉则是乖乖听二叔的指挥,伸出带着厚绒小粉兔手套的手握成小拳头敲玻璃窗。
“咚咚咚”的响声吸引了全屋人的注意力。
下一瞬,欢愉又指了指长廊外的景象。
下雪了。
鹅毛般的雪下的势头很凶很稠密,寒风一吹一刮,雪絮似沫般散开。天空略阴沉,不算完全黯淡无光。天边还泛着幽蓝暗调,阳光虽被阴霾遮挡住,但氛围并不算孤寂。
银装素裹的一片儿,看着倒是挺唯美浪漫。
诗淮起身:“今年昌京的第一场雪,大嫂,一块儿去看看?”
若瑜嘴里还咀嚼着周栩刚才给自己剥的橘子瓣,听到诗淮叫自己点头应下。
妯娌俩互相挽着手腕。一块出门去赏今年的第一场雪。
周栩睨了一眼斜对面的奶奶。
奶奶搂紧自己身上的羊绒衫:“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也快滚。”
“好。”周栩淡声应下后,便站起身来顺手拿起一张鹅绒毛毯,跟在若瑜身后一同走出门外。
欢愉被周暨白抱在怀中,小手指着长廊外飘雪的景象,奶声奶气道:“二叔,糖糖!要次!”
才不到两岁的小团子误以为这雪是白糖,看到下了一大片白糖糖,看得她两眼都发光!
周暨白乐道:“你去尝尝看。”
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周暨白话音刚落下来,欢愉就要从他的怀中挣脱下来,跟小鲤鱼似的蹦蹦乱跳。
周暨白将她放下来。
刚将这个小糯米团子放稳在地上,欢愉就跟脱了缰绳的小野马般,仗着自己刚学会走出,一下子就窜到雪地里,将嘴巴张大老大,要吃雪。
周暨白被逗乐,他单手提溜起欢愉的后衣领:“小傻子,你还真吃啊。”
欢愉咂吧咂吧嘴,还在回味。
但怎么回味,嘴里一点甜丝丝的棉花糖味道都没有。
欢愉气鼓鼓,像只小河豚,用着自己毕生所学道:“二酥坏!大骗纸!没味!”
周暨白再次将她抱在怀中,胡乱揉了两下她的脑袋,“下次等你爸妈不在家带你吃糖。”
一句话就把不满两岁的小娃娃给哄好了,欢愉顶着被揉乱的鸡窝头,伸出双臂搂抱住周暨白,亲昵的用自己肉嘟嘟是小脸蛋蹭了蹭周暨白的脸颊。
“蟹蟹二酥!”
“咳!”重重的咳嗽声落在一大一小的耳畔,周暨白闻声抱着欢愉转过身去。
一转身就看见诗淮、若瑜、周栩三个人正盯着自己看。
想必刚才他逗欢愉的画面,还有预谋带欢愉偷糖吃的事情,肯定是一帧不落,一字不漏,被这三人看得清清楚楚,听得一清二楚。
几个人就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
但周暨白是谁?圈内最混不吝桀骜的少爷贵公子。
他要是能因为这种事产生心虚或者是窘迫,那他很有可能是被人夺舍了。
欢愉看到爸爸妈妈伸出小手要抱。
自从周栩从昌京追到A国,陪妻子闺女在A国玩了整整一个月多,欢愉再也没有认错爸爸的情况了,终于能深刻记住,此人是她爸!不是她二叔!
周暨白将孩子交给周栩,周栩又用毛毯将小奶团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她冻着。
将孩子彻底放稳在周栩怀中后,周暨白不紧不慢地将视线落在诗淮身上。
她外头披了一件白狐长绒皮草,皮草宽大将她本就纤瘦的个子衬得更加娇小,纤长的狐绒随着寒风的刮吹摇曳流动。
周暨白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出来挨冻?”
诗淮朝他身边挪近,将脑袋往他身上贴靠:“想和你一块赏初雪。”
丝毫不隐藏自己心意的甜话落入周暨白的耳畔中,使的他心脏漏跳半拍。
左眉上挑一瞬,他垂眸落在诗淮的脸上,刚才才从充满暖气的室内出来,诗淮的面颊白里透红,面润如玉有光泽。看着就气血很足,暖乎乎的。
周暨白悄然伸出手握住诗淮的手。
诗淮的手对比他的手而言,简首不要太小。周暨白轻轻一握就将她的手给握裹住,严丝合缝。
在冬天里,对诗淮而言,周暨白就是个天然的大火炉。晚上睡觉的时候诗淮也喜欢往他怀中钻。
两个人都在安静的上学,谁也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大雪纷飞中,诗淮眯眼看到了一个女人朝这边走近。
还是若瑜惊喜出声:“朝露回来了!”
朝露......
周朝露。
周家最年幼的妹妹,在外地上大二。
诗淮猛然想起被自己遗忘在脑后的重要事情!
周朝露在这个冬天因情所困,自杀身亡。
周朝露的身影越来越逼近,她撑着一把黑伞走在雪中,神情看上去有些恹恹的,似乎是在烦恼什么般。
不过看到长廊中站着一排人迎接自己,她还是露出一抹落落大方的笑,挨个问候。
“大哥,大嫂。”
“二哥,二嫂。”
“小欢愉,你好呀。”
周暨白眼尖,纵使陈朝露穿着宽厚肥大的羽绒服,但还是能一眼看出她人瘦了一大圈。
“是去上学的还是坐牢的?怎么瘦成麻杆了。”
周朝露听到二哥又在损自己,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少管我!”
周暨白发现周朝露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挑眉没再继续说话。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释怀若有所思。
想必从这个时候开始,陈朝露就有抑郁倾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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