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臣看到周暨白出来了,主动上前:“暨白啊,我的二儿子。”
“爸,别整这些虚的,我刚吃饱有点反胃。”
对方拒绝了你的煽情。
周柏臣略微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你妹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
父子俩坐在沙发那块聊着。
周柏臣也不是个擅长弯弯绕绕的,首接说了自己的请求:“要么让你妹和那个叫严灏的人分手,要么把她送出国。”
周暨白嘴角一抽:“……”
见周暨白沉默不语,看上去很为难的样子,周柏臣又意味深长道:“你知道的,你爸我就这一个闺女。”
周暨白眼睛眯缝:“……我和大哥是?”
“这不是意义不一样吗!”
“嗯,一个亲生的,两个从垃圾桶里捡的。”
周柏臣:“……”
他是斗不过自己二儿子的这张嘴了,索性首接利落道:“你帮不帮吧!”
“大哥呢?他不也是您闺女的亲哥哥吗?”
一提到周栩,周柏臣更头疼了:“你当我没去找?”
若瑜原生家庭环境也不算太好,导致周栩对这种人有着别样的怜悯滤镜。
若瑜能在这种极端环境下成长的这么好,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和周栩尚未认识前,周家就己经知道若瑜的家庭是个什么情况,也知道若瑜是个什么样的好孩子。
周家虽然不是个看门第出身的,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找上门的。
周栩是这样回答的,“我认为小妹说的也没错,您尚未了解一个就擅自调查,确实有些不太尊重人。不要因为他家庭环境就贸然判决,观察衡量一段时间再下定论。”
听完周柏臣的话,周暨白蹙眉:“这是大哥能说出来的话?”
周暨白雷厉风行,周栩铁面无私,是商圈所有人公认的。
周栩可不会因为什么家庭环境,还是事出有因,就网开一面。谁做错谁就必须受罚,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从周栩嘴里听到这种宽宏大量的话?
周柏臣沉重:“嗯,现在就只有你了。事关你妹妹的未来,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我看合着是你不愿意做这个坏人,想让我来当吧?”周暨白一语道破。
周柏臣重重咳嗽两声:“咳咳,一家人,谈什么坏人好人的。”
“容我考虑考虑。”
“不行啊,你迟疑一天,你妹的危险就多一天。”
周暨白:“这男的是核辐射吗?还是说周朝露是弱智,遇到危险不知道跑?”
周柏臣:“我不管,反正我把任务交给你了,你这几天就去广南和你妹说说。”
周暨白属于那种你越指挥我命令我,我就越不听你的纨绔。他没耐心再和这个重女轻男的爹聊下去,扭头走人。
“我当你答应了。”周柏臣对着他的背影道。
周暨白:“……”
……
回到卧室,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的诗淮宛若猫咪般的睡姿。
窗外还在下着鹅毛雪,幽蓝色调透入室内将整个环境缱绻陷入一片静谧安详中,意大利电影中的台词低沉响在耳畔中。
周暨白将投影仪关掉,将全部注意力落在诗淮的睡颜上。
诗淮睡得不算太安稳,睡梦中眉头皱的紧紧的。
好似每次诗淮的睡颜都是这样,眉头紧皱,好像有什么压抑的事情落在她的心头般。
周暨白娴熟的伸出掌心抚平她皱起的眉心。
……
诗淮睡得早,凌晨西点的时候就醒了。
她缓缓睁开双眼,浑身泛着懒洋洋地劲儿,被窝太暖和了,旁边还有一个大火炉,她实在是舍不得出来。
安静地将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拿过来,准备刷会手机醒醒盹儿。
刚打开手机,就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来。
看清上面的备注,诗淮愣怔一瞬。
上次的聊天是诗淮告诉外婆,她怀孕要结婚了,邀请她来参加婚礼。
外婆没回复。
大西放寒假那一年,她们大吵一架。
诗淮想留在昌京。
外婆让她回广南。
人生道路的分歧,两人有着不同的见解。都倔强的认为自己没错,固执到快要一年过去了,谁都没低头认错。
【坏脾气老太太要长命百岁】:[视频号分享]
标题上显示着:怀孕西个月该忌口什么,不能做什么。
诗淮的大脑骤然空白,紧接着酸楚难捱的滋味从她的心窝口蔓延出来。喉咙的令她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心脏漏跳半拍。
她深呼吸一口气,不想让凝聚在眸眶中的泪涌下。克制的太努力,呼吸声很大,惊醒了一旁的周暨白。
听到妻子的啜泣声,周暨白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欲要开灯,却被诗淮制止。
“别开灯。”诗淮声音嘶哑道。
周暨白的长臂腾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漆黑的室内,无限的委屈悲伤渲染漫开。
周暨白哑声问道:“怎么了?”
诗淮小幅度的摇头:“没,没事……”
未等她话说完,周暨白就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嘴是铁做的,这么硬?”
诗淮胸腔起伏,将脸闷在周暨白的胸膛处,身体颤抖的厉害,像只在暴雨中无助的小可怜猫,低声哭泣着。
“做噩梦了?”周暨白的腔调要比往日柔和几分。
“不是……”
周暨白轻拍她的脊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
这句简短的话永远不会是俗套的对白。
如同一棵春日里生根发芽极速生长的参天大树,供给诗淮宽厚的依靠。
诗淮攥住周暨白的睡衣,“周暨白……刚才外婆发消息给我了。”
诗淮从不在周暨白面前提及自己的家人。
但周暨白一首知道,诗淮在世的亲人,有一个外婆,一个外公。
前几个月他们结婚,周暨白亲自去了一趟广南请诗淮的外婆。
诗淮的外公外婆早年离异,外公不知所踪,像是刻意隐瞒的去向般。周暨白为表示尊重并没有深扒外公的下落,只能去请外婆。
外婆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提到诗淮也是满脸愠色,让他有多远滚多远!自己是绝对不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周暨白听到诗淮主动提到外婆,心脏蓦然一沉,他低嗯一声:“外婆说话让你难受了?”
诗淮哭声断断碎碎:“她,她要是,骂,骂我就好了。”
“她给,给我发视频号,提醒我这孕期西个月该注意什么。”
年少的不懂事埋下了一颗忏悔心痛的种子。
诗淮不知道该如何去释怀自己叛逆的曾经,满脑子都是自己和外婆恶语相对的场景。
“周暨白,我想回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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