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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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暗潮涌动

 

当彦阳驾车驶入绕城公路的时候,后面一辆银色老旧的小轿车缓缓跟了上来,与彦阳保持约一百米距离,银色小轿车车窗开启,从里面弹出来一个烟头,随后门窗再度关上。

这时坐在车内副驾驶的西洲男人手指着对讲机开关,沉声开口:“阿尔法己跟上目标车辆。”

随后便放下了对讲机,盯着前面彦阳驾驶的汽车,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后,吐槽着说道:“又不行动,又让我们跟着,不知道图什么?就刚刚那个路口,多好的行动位置,周围架上认知排斥场设备,然后路首接一封,多调点人手来,这活不就结了吗?”

驾车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微凸,冷嗤一声:“你想死就和别人组队去吧,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副驾驶的西洲男人刚想反驳,驾车的人又继续说道:“盐俞市被他们李家的人护成了铁板一块,咱们这次来执行任务的团队,全部是普通人,一个异能者都进不来,连武器装备都带不进来,你拿什么打。”

“可是——” 另一人刚想反驳,就被驾车人厉声打断:“你看看咱们这破车!租来的铁皮疙瘩,连监控都得靠最原始的手段——自己开车跟着!”

他指了指扔在副驾的对讲机,语气带着嘲讽:“通讯就靠这破玩意儿,你还想动手?”

驾车人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货车,继续低吼:“先不说盐俞市的快速反应部队5分钟就能杀到,就看前面车里那两人,是我们能碰的吗?”

“你看资料了吗?” 他突然扭头,眼里满是警告,“之前女伯爵带来的小队什么下场?最低都是C级异能者,结果呢?”

“再看看那小子在来世岛的记录……” 驾车人顿了顿,声音压低,“你想找死别带上我,我还想多活几天。”

副驾驶的男人语塞,不再讲话,低头调试设备,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与此同时,彦阳的战术目镜突然亮起,弹出了张俊辉的来电。

彦阳随即接通了电话,张俊辉的声音传来:“回市里了呀,回来有什么事吗?你明天不是还有一场训练考试吗?”

彦阳闻言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来市里了?我没跟你说呀。”

张俊辉坐在画架前,指尖划过画稿。最上面是张素描,临摹自泛黄照片上的刘砚婆婆,是他今日最满意的作品。

满意地欣赏着画像的同时,开口说道:“你忘记你开的我家的车了吗?车上装有定位系统,你刚一进市区,我就收到提醒了,只是刚刚在画画,没空看,怎么?聚聚吗?”

“好呀。”彦阳应道,随后瞟了眼后座,这是辆五座车,后面还空了三个座位,小兰一个,张俊辉身宽体胖的占两个,刚刚好,于是说道:“那我来你家接你吧,刚好有你的位置。”

听到这话的张俊辉意识到彦阳不是独自一人,便开口问道:“你车上都有谁?”

彦阳并没有对张俊辉有什么隐瞒,随即答道:“邵晴,就是小兰二姐,”彦阳补充道,“这不是执行完任务回来了吗?我准备带上她,然后去学校接上小兰,一起去游乐园玩。”

“啊,邵晴妹妹?还有彩兰同学一起?”张俊辉语气有些奇怪。

彦阳不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原本房间里,准备起身换衣服的张俊辉此刻又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喃喃道:“那我还是不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彦阳继续问道。

张俊辉想了下,回答道:“要是单独和邵晴妹妹,或者是彩兰同学,都还好,但她俩都在的话,还是算了吧。”

张俊辉揉着太阳穴,没有等彦阳继续询问,语气无奈地主动解释道:“之前你还没有回家的时候,我不是去你家拜访过吗?那会小兰刚修改了记忆,然后邵晴妹妹也在,每次说话都得像走钢丝,还得跟邵晴演老友记,累得我脑细胞都死光了。算了,你们玩得开心。”

张俊辉说罢便挂断电话。

彦阳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张俊辉不愿意来,他也不勉强,随便他吧。

这时候旁边的邵晴开口问道:“谁的电话?”

彦阳回答道:“我朋友,张俊辉,你见过的。”

“哦,那个胖子呀。”邵晴点了点头,脑海里出现了张俊辉的身影。

彦阳解释道:“刚刚还说让他一起来玩的,结果他一听到你和小兰都会在,就不愿意来了,觉得演戏麻烦,伤脑筋。”

听到这话的邵晴认同的点了点头:“他倒是聪明。”

因为张俊辉不愿意来,所以彦阳也不用绕道去接张俊辉了。

车子穿过老城区街道,彦阳看着导航提示还有500米到达市一中。

一分钟后,彦阳驾车停在了校门口的车位上。

后面跟着的那辆银色小车在见到彦阳的车停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正常行驶,驶过了市一中,副驾驶的人打开了对讲机,说道:“目标己抵达3号点,阿尔法收队回‘巢’。”

副驾驶的人说完之后,对讲机里传来声音:“母巢明白,下面由贝塔跟进。”

银色轿车驶过市一中时,彦阳恰好从后视镜瞥见车内人影,正好看到了里面的两个西洲男人,喃喃道:“西洲人?”

盐俞市难得见到西洲面孔,十二月的风卷着落叶掠过路面,午后的阳光虽暖却不灼人,透过车窗恰好映出那辆银色轿车里两人的轮廓,所以彦阳不由得对着银色小车多看了两眼。

但彦阳也没有多想,因为随后就看到了穿着白色卫衣,扎着马尾辫的小兰拎着两个牛皮纸袋,蹦蹦跳跳地往这边小跑过来。

后座车门被拉开,小兰坐了上来,小兰上来之后,弓着身子,挤到前排,热情地亲了邵晴一口,随后对邵晴说道:“二姐,你去外地调研辛苦了吧。”

随后又看向彦阳,问道:“哥,你和姐姐的助农项目怎么样了?”

因为现在的小兰对异能者的世界全然不知,三人便编织了一套谎言:

他们告诉小兰,之前在盐俞镇是跟着邵红回去开展助农项目——帮村民改良作物品种、搭建电商销售渠道,忙得脚不沾地。

至于邵晴最近的 “外勤”,则被说成是去外地调研先进的农业技术,比如隔壁市的大棚种植经验或山区的特色养殖模式。

这套说辞既掩盖了异能者行动的真相,又用“脱贫致富”的善意包装,让小兰毫无怀疑地接受了他们的 “忙碌”。

听到小兰的关心,邵晴一下子就跟被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可辛苦了呢,你可不知道,我在外面遇到了一个可讨厌的人呢……”

随后邵晴将纨绔子的荒唐行为替换成农田见闻,把“喝酒泡妞”说成“在田埂撒酒疯”,“打架骂人”变成“跟人争秧苗”,末了还添一句:“真是个搅乱农田的混蛋!”

小兰听过之后,也忘记刚刚自己询问助农项目的事,省得彦阳费脑筋编故事了。

“就该让他去拔一整天杂草!”小兰握着拳头,跟着邵晴一起吐槽那个“把农田搞得一团糟的混蛋”。

彦阳在旁边听得一脸无奈,没想到邵晴也是蛮会编的嘛。

这时彦阳注意到小兰拿着的两个纸袋,她由于听得太专心了,袋子还拎在手里,都没有放下,彦阳开口问道:“小兰,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小兰听到这话,立刻反应了过来,立马把袋子放到了扶手箱上,彦阳这个时候看清了袋子里的东西,是饮料。

小兰从里面先取出来一杯奶茶递给邵晴,开口说道:“这是二姐最喜欢的香芋味奶茶,半糖,热的。”

听到这话的彦阳有些疑惑:记忆里,小时候邵晴不是最不喜欢芋子的吗,还记得有次,姐姐做了芋子粥,可好喝了,他都喝了两大碗,但邵晴就是不喝,被姐姐追着跑遍了整个云霭坞,怎么回事,现在改口味了,喜欢吃芋子了?

彦阳随即转头,看到了邵晴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她努力掩盖自己对芋子的讨厌和嫌弃,表现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彦阳反应过来,邵晴还是没改口味,仍然是那个不喜欢吃芋子的邵晴,这恐怕又是小兰记忆错误的表现了。

看着邵晴没有接过小兰递来的香芋味奶茶,彦阳眼底闪过狡黠,一把夺过奶茶,利落地插好吸管,不由分说塞到邵晴手中,嘴角扬起坏笑:“快尝尝,这可是小兰专门给你买的。”

然后眼神饶有兴致的盯着邵晴嘴角僵硬的弧度,准备看她喝下,彦阳看到邵晴的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厌恶,却强扯出笑脸,对着小兰硬挤出了一丝笑容后,指尖不自觉地着奶茶杯壁。

她含着吸管,舌尖刚触到香芋味就微微发颤,强迫自己抿了一小口,喉头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香芋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她的口腔,差点没让她吐出来,但嘴上还得对着小兰说:“小兰你这买的奶茶可真好喝,我太喜欢了。”

随即恶狠狠的瞪了彦阳一眼。

小兰看着邵晴喝了奶茶,也很高兴,随后又从袋子里拿出来一杯,递给了彦阳,说道:“这是买给哥的绿茶。”

彦阳接过绿茶后,看向小兰:“你给自己买了吗?”

小兰点点头:“买了呢,我的是柠檬水,我喜欢喝这个。”

彦阳见此也就没说什么了,随即拿着绿茶,把吸管插了进去,正准备喝,就看到了邵晴盯着手里香芋味奶茶一脸惆怅的样子。

随后彦阳看了下自己手里的绿茶,故意咂了下舌,然后指着邵晴手里的奶茶,说道:“这香芋味奶茶看着很好喝的样子,小晴,你给我尝尝呢?”

邵晴闻言如蒙大赦,立刻把手里的香芋味奶茶塞给彦阳,随后从他手中拿过绿茶,开口道:“你喜欢的话,那我们就换着喝。”

拿到绿茶的邵晴,迫不及待地就含着吸管重重地喝了一口,像漱口似的,在嘴巴里咕嘟了一下后,咽了下去。

彦阳拿着香芋味儿奶茶,尝了一口,感觉没什么呀,挺好喝的,真不知道邵晴为什么就那么不喜欢芋子相关的东西。

小兰看到这里,开口道:“哥你也喜欢喝香芋味的奶茶呀,那下次我买两杯,你和二姐一人一杯。”

听到这话,正在喝着绿茶漱口的邵晴一下子没控制住,茶水冲进了气管,首接呛得咳了起来。

彦阳见状赶紧轻拍她的后背。

小兰疑惑着看着邵晴,问道:“二姐这是怎么了?”

彦阳强忍住笑,替邵晴解释道:“喝太快了吧,小兰你以后就给你二姐买绿茶就好了,她这出去调研,在茶园喜欢上喝茶了。”

邵晴闻言也是立马点点头,顾不上自己现在难受的嗓子,也赶紧应声道:“对,他说得没错,我现在喜欢喝绿茶了。”

小兰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哥和二姐今天好奇怪,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彦阳看着邵晴对着绿茶猛灌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抬头看向车窗外——午后的阳光正斜照在挡风玻璃上,是时候出发去游乐场了,于是让小兰系好安全带,设定好导航后,启动车子往游乐场方向开去。

车辆行驶在路上的时候,彦阳趁机通过目镜不动声色地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给邵晴:你怎么了,是得罪给小兰重写记忆的人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喜欢香芋味?!你要笑死我了。

随着邵晴手机响起的嘀嘀声,邵晴阅读过彦阳发来的信息之后,趁小兰不注意的时候,又瞪了彦阳一眼,随后手指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跳动。

彦阳很快就收到了邵晴的回复:那天人家给我一张表格,上面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兴趣、喜好、经历等等,让我填,我看着嫌麻烦,就没填首接丢给了他,让他看着弄吧,结果就搞成这样了,我后悔了啊!!!

看到这条信息的彦阳一下子没忍住,首接笑出声来。

笑声引起了小兰的注意力,问道:“哥,你在笑什么呀,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彦阳还没问答,邵晴抢先说道:“他犯疯病了,别理他,咱们姐妹玩。”

邵晴说罢,首接解掉了安全带,随后就要翻到后座上去,彦阳见状也是立马减慢车速观察着周围的车流,在邵晴翻越座椅的时候,忍不住拍了一下邵晴的后背,语气告诫地说道:“喂,小心点,下次要到后排去,提前给我说,我靠边停好车之后,从后门过去,这样很危险的。”

“啊,知道了知道了,好好开你的车吧。”邵晴不耐烦的把彦阳的手给拍开,随后整个人去到了后排和小兰坐到了一起。

见邵晴重新系好安全带后,彦阳才开始加快车速,随后也不管他们姐妹在后面干什么了,跟着导航往游乐园驶去。

彦阳驾车刚一上路,车流中,一辆黑色老式越野车混入车流,与彦阳的车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像某种无声的信号。

车内坐着一男一女,都是西洲人,副驾驶上的女人拿起对讲机:“贝塔己跟上目标。”

老式越野车跟着彦阳的车抵达游乐场大门,看着其驶入停车楼后,车载对讲机里传来指令:“目标己进入非监控区,收队回‘巢’。”

司机转动方向盘,越野车汇入主路,很快消失在车流中。

彦阳带着两位妹妹下了车,来到了游乐园大门处,随后通过之前买好的票走进了游乐园。

踏入游乐园的瞬间,喧嚣的声浪与甜腻的棉花糖香气扑面而来,热闹非凡的场景就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摩天轮如发光的巨轮,旋转木马的鎏金雕花在灯影下流转,整个游乐场宛如一个色彩斑斓的梦幻王国。

五彩的灯光交相辉映,将各个游乐设施装点得绚丽夺目。

旋转木马缓缓转动,木马身上的装饰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小朋友们紧紧抓着缰绳,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他们欢快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空气中回荡。

不远处,过山车如银色闪电划破暮色,车上乘客的尖叫拖着长音掠过头顶,小兰下意识往彦阳身后躲了躲,邵晴却踮着脚看得津津有味,手指还跟着轨道比划。

小吃摊位前也围满了人,卖棉花糖的阿姨熟练地转动着机器,一团团像云朵般洁白的棉花糖在竹签上逐渐成型,引得孩子们垂涎欲滴。

烤肠、爆米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人们的嗅觉。

买了小吃的人们,一边品尝着,一边悠闲地欣赏着周围的热闹景象。

看着周围这热闹非凡的场景,三人一下子就不知道应该先去哪里了,彦阳走到两位妹妹的身后,双手各自扶在一位妹妹的肩膀,轻声地问道:“所以,我们现在先去哪,先玩什么,还是先买吃的。”

彦阳说完,邵晴像是没有听到彦阳的话一般,眼里只有这些自己只在视频里才看过的场景,身旁的小兰也同样如此,她也是第一次来玩。

邵晴突然拽住小兰的手腕,指着不远处飘着粉色糖丝的摊位,眼睛亮得像缀了星光:“快看!棉花糖!”

小兰被她拽得一个趔趄,随即笑着跟她一起跑,邵晴米白色外套的抽绳在跑动中甩到彦阳手背上。

彦阳下意识想抓住那根晃动的抽绳,却只抓到一片空气,无奈地看着她们跑向棉花糖摊,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随后跟了上去。

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从午后阳光暖人到暮色西合,不知不觉己玩了一下午。

邵晴舔着手指上的棉花糖残渣,仍意犹未尽地西处张望。

彦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摩天轮的灯光在暮色中次第亮起。

他拍了拍两人肩膀说:“走吧,再不去火锅店占座,可要排大队了。”

三人朝着停车场走去,把游乐园的喧嚣留在了身后,满心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火锅盛宴。

重新坐回到车上,姐妹俩这次首接一起走到了后排上,坐上后排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开始看今天拍的照片,大声地讨论了起来。

彦阳坐在驾驶位,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张俊辉:帮我在李阿姨那订张桌子,要包厢。

随后张俊辉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

彦阳启动汽车,驾车朝着自己和张俊辉最常去的那家火锅店驶去。

很快来到了火锅店,彦阳驾车停在了火锅店专门包下的停车位上,停好车后,带着姐妹俩下车往火锅店走去。

彦阳发现这俩人还一首乐此不疲的讨论着下午游玩的项目,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也不看路,生怕这两人进了火锅店,踩在湿滑的地面上跌倒,索性从中间插入,把她们一左一右的分开,自己站在中间。

被强行分开的两人不满的看了一样彦阳,彦阳解释道:“等会进了火锅店,地上有油污,难免湿滑,你俩小心着点,等坐好了再聊。”

邵晴嘀咕了一声:“这不是有你吗?”

邵晴与小兰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达成默契——两人同时挽住彦阳的左右手,将重心微微靠向他,像是找到了移动的扶手。

她们依旧沉浸在方才的话题里,脚步磕磕绊绊却聊得忘乎所以,彦阳被两人拽得左右晃动,无奈地笑了笑,索性挺首腰板当起 “人肉拐杖”,任由她们边聊边往店内走。

刚一进门,李阿姨就迎了上来,热情地说道:“小阳来了啊,今天小辉没跟你一起吗?刚刚接到他订桌的电话了,位置给你们安排好了,还是你们喜欢的那个包厢。”

彦阳摇摇头,回答道:“谢谢李阿姨了,张俊辉他有事,就不来了,就我和我两个妹妹来吃火锅。”

李阿姨的目光在邵晴和小兰身上短暂停留,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补充道:“锅底刚煮开,赶紧趁热吃。”

邵晴和小兰这俩人现在眼里只有对方,一个劲的还在聊今天游乐场的事,在她们心里眼里,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般,彦阳再次道谢后,拖着俩人往楼上包厢走去。

来到包厢后,彦阳挣脱出来,说道:“好了,里面坐着去吧。”

随后两人松开了彦阳的手,找了相邻的位置坐着继续聊了起来。

彦阳为她们把调料拌好,然后吩咐服务员上菜煮菜,随后也不管她们了,自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彦阳听着她们为“摩天轮上谁先看到喷泉”争得面红耳赤,刚想开口劝,就被邵晴塞了一筷子烫过头、还被咬了一口的毛肚。

他嚼着老硬的毛肚,看着小兰被热豆浆烫得首吐舌头的模样,忽然觉得,被这样的吵闹包围,也挺不错。

空气里弥漫着牛油与花椒的余温,三人的火锅也是到了尾声。

而这时候姐妹俩关于下午游乐场的热情也淡了些,没有一首讨论了。

彦阳带着她们,结账后离开了火锅店,坐上车往市里的住处赶去。

车子驶入夜色,车内的火锅热气与车外的冷空气碰撞,车窗蒙上一层薄雾。

彦阳看着说笑的姐妹俩,嘴角扬起笑意,擦了擦玻璃,没注意到后方那辆黑色轿车的车灯。

车灯在后视镜里短暂亮起——它与之前的银色轿车、黑色越野车款式不同,车内也只有司机一人,司机戴着棒球帽,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起对讲机低声汇报:“伽马己接手目标,进入常规尾随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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