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容德和沈安瑶在得知郝晴柔的遭遇后,两个人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
女儿怎么办?!
他们看着女儿那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样子,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郝容德紧皱眉头,眼眶泛红,看着曾经活泼可爱的女儿,如今却泪流满面,只觉得心里密密麻麻的痛,痛的他也想哭。
于是,他哭了,哭的比郝晴柔还大声。
沈安瑶这时候也没空嫌弃丈夫,她自己也是泣不成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砸在地上,溅起点点灰尘。
她想抱住郝晴柔,却被一把推开了。
“别碰我,别碰我,澈,澈你在哪儿……”
沈姨娘哽咽着,声音颤抖:“柔儿,我的柔儿啊,你别这样,娘看着心疼啊!娘在这儿,你看看娘,娘会保护你的,别怕……”
“娘?娘!娘,澈,澈不见了!”郝晴柔扑进沈姨娘怀里嘤嘤哭泣。
郝语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宇文澈的死,自己是有责任的。
炸药,是她做的,投放的命令也是她发出的。
她炸死的,又何止宇文澈一个人……
在妹妹崩溃的那一刻,郝语就做了决定,热武器的研发,到此为止吧。
时代,有它自己的发展进程,自己或许不该提前把热武器带到这个时代。
她看着三人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怕自己会触碰到郝晴柔敏感的神经,让她更加痛苦。
更怕郝容德和沈姨娘会怪她。
这都是她的亲人啊,她之所以不愿意回现代,最多的原因,就是舍不得他们啊。
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想抓住什么。
她一个孤儿,突然有了一群家人,她想抓住,想牢牢抓住。
可……
她还能抓得住吗?
郝语低下了头。
沈安瑶突然回头,一把拉住了郝语:“语儿,你走快些,你妹妹找你呢。”
“姐姐,姐姐……”
郝晴柔的声音传来,郝语连忙跑过去,揽住她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抚她。
郝容德也温和地看着她:“语儿,你己经做的很好了,没有你,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这一刻,郝语觉得,一切都值了。
这大概,就是家人吧。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郝语和厉世杰肯定是要回京的,但郝容德和沈安瑶态度坚决,要带着郝晴柔留在安宁郡生活,不想再让她卷入京城的是是非非。
此刻的郝晴柔己经无法再承受任何打击,他们只想给她一个安静、温暖的环境,让她慢慢恢复过来。
郝语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只好答应下来,并承诺回了京城,就让御医来给妹妹看病。
……
……
半月之后。
大夏国上下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厉世杰正式登基,成为万众瞩目的新帝。
册封大典上,张书禾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凤冠,端庄大方,被正式册封为皇后,母仪天下。
郝语则以皇贵妃之尊,位列后宫第二,武姨娘与林姨娘同被封为贵妃,其他姨娘也各有所封。
按理说,厉世杰的皇位算是谋朝篡位而来,应当会有反对的声音。
然而,举国上下却是一片欢腾。
京城百姓还自发组织了庙会,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终于改朝换代了!
开心!
可见,宇文泽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不得民心。
回想起前朝的种种暴政,百姓们……算了,不回想了,想起来就糟心。
反贼厉世杰成了新时代的一道光,照亮了黑暗的大地。
就像: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ε` )
咳!跑题了。
总之,他以雷霆手段迅速平定了前朝的混乱局面,稳定了朝政。
还在登基这天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减轻百姓的负担,恢复农业生产,使得大夏国的经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厉世杰的一系列行为,深得民心。
百姓们恨不得大喊一句:
反贼万岁!万岁!万万岁!
因此,在厉世杰登基的那天,皇宫门口堆满了捆着脚的鸡鸭鹅,肉蛋馍,都是百姓们的心意。
门口的侍卫身上挂着半扇子猪,生无可恋地收拾着百姓们的心意。
大典结束后,百姓们更是涌上街头,扭着屁股,群魔乱舞,仿佛己经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
……
册封大典刚一结束,张书禾便在容嬷嬷的搀扶下,缓缓步入了坤宁宫。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刚踏入寝宫,张书禾便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容嬷嬷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吩咐人去传太医。
不一会儿,太医匆匆赶来,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启禀皇后娘娘,您的咳疾己入肺,恐是痨症之兆啊。”
“痨症?!”容嬷嬷闻言,心中一沉,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瞬间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拎着太医脖领子追问:“太医,可有法子医治?”
太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此病难治,只能以药物调养,延缓病情,至于根治……”,太医砰的一声跪下,“恕臣无能!”
太医心里也觉得可惜,这才刚当上皇后就要死了。
张书禾听完太医的诊断,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她似乎早己预料到这一结果,只是默默地望着太医,声音低沉地问道:“我只想问,我还能活多久?”
早在几年前,侯府举家搬迁到安宁郡,厉世杰和郝语却突然失踪,她作为侯府夫人,一边忧心郝妹妹的安危,一边还要安抚府里所有人,更要照顾两个孩子,积劳成疾,身体早就大不如前了。
前段时间,更是经常夜里咳血,只是她从未告诉任何人。
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太医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一咬牙一跺脚,下了病危通知书:“娘娘,以臣之见,最多……三个月。”
“三个月……”张书禾轻声重复着这个数字,脸上没有过多的悲伤,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容嬷嬷在一旁早己泣不成声,她紧紧握住张书禾的手,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张书禾感受到了容嬷嬷的悲痛,她轻轻地拍了拍容嬷嬷的手背,以示安慰。
然后,她转头对太医说道:“太医,本宫知道了,此事,不必告诉其他人,包括陛下,皇贵妃和太子,公主。”
太医闻言,心中一阵惊讶,他没想到张书禾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这算不算欺君?
会不会要命啊?!
一抬头,对上皇后娘娘平静如死水的眼神,他明白了。
他选择晚点死。
“是,娘娘,臣遵旨。”太医恭敬地回答道,心中却一阵发苦。
这都什么事儿啊!
张书禾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太医可以滚蛋了。
太医领命而去,脚步却显得有些沉重。
新帝仁慈,仁慈,对,仁慈!
应该,大概,也许,肯定,不会砍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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