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语半躺在摇椅上,微微眯着眼,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双手有节奏地轻拍着扶手,时不时地伸出脑袋,喝一口旁边的奶茶,动作舒缓惬意。
红桃拿着一件衣服进了院子,笑着道:“主子,新衣服做好了,主子可要瞧瞧?”
郝语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她招招手,示意红桃把新衣服拿过来。
红桃乖巧地递上衣服,郝语迫不及待地展开一看,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这……这是不是做大了?腰身怎么比以前宽了这么多?”
红桃:“……”
红桃不说话,首盯着郝语的腰部。
“嗯?怎么了?”郝语低头,看了看自己腰。
下一刻,猛地弹了起来。
“靠!”
垂死病中惊坐起,燃烧我的卡路里。
“最近别让我再看见奶茶!”
说完,郝语就如同一阵风般卷进了屋里,开始练起了瑜伽。
卷王差点堕落了!
好险好险,本来要咸鱼翻身的,差点让自己整粘锅了。
红桃连忙追上去解释:“主子,你不胖,就是瘦的没以前明显了。”
郝语:“……”
很好,你是懂扎心的。
郝语在屋里疯狂地做着瑜伽动作,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红桃,你给我进来!”
红桃战战兢兢地走进屋,看着主子在地上扭成个麻花,面上一片平静,心里却笑成了傻叉。
哈哈哈,这个动作好逗啊!
郝语做完三组动作,累得气喘吁吁,一抬头就看到红桃那憋笑的表情,顿时火冒三丈:“行了,别笑了!你去,准备纸笔,我要给爹爹写信!”
红桃听到有任务,赶紧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是,主子,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一溜烟儿地跑去书房拿来了纸笔和墨水。
郝语擦了擦汗,交叉抬腿着走到桌前,拿起纸笔,站着就开始写起信来。
能消耗一点是一点。
红桃在一旁站着,嘴角抽搐,又见郝语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更是觉得莫名其妙的。
反正她可卷不动。
学而不思则罔,不思不学则爽。
对一个丫鬟来说,有吃有喝就行,总不能还上进到想当主子吧?!
郝语一个金鸡独立,继续写信。
她还记得要给娘家争取皇商名额的事情,但仅凭自己献上爆炒小龙虾的计策可能不够,所以,她打算让郝容德出点血,去赈灾。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界上,大部分的问题都能用钱解决。
剩下的那一小部分,需要用更多钱解决。
哪怕是这个商人地位最低的时代,也没人能摆脱钱的诱惑。
所以,赈灾这事儿,富商爹去了,就等于给皇帝分忧了,哪怕不给个皇商名额,也得给赏赐吧?
如此,郝家商铺就等于得了皇帝认可,名声一旦打出去,银子还不哗啦啦回来?
妥妥的名人效应啊!
稳赚不亏的买卖,傻子才不去。
老爹必须去,她可不想当傻子的闺女!
郝语一边写着信,一边在想有没有其它注意事项。
她原本想让老爹施粥时,每人再加一勺子咸菜,白米粥配咸菜,就是自己上辈子的低配早餐。
然而,下一秒,她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首接留下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糊涂了!
咸菜,里头可是有盐的,古代的盐可是比肉还贵。
真要是在施粥时加了咸菜,那就不是去赈灾,而是去炫富,召灾祸去了。
红桃看着自家主子额头上的巴掌印,眼皮跳了跳。
这也是瑜伽动作的一部分?
红桃捏了捏自己肉肉的脸蛋儿。
果然,她是不行的,玩不来!
与其输在终点,还不如输在起跑线,省了一顿跑。
郝语想了想,手中的笔在墨水中蘸了蘸,又缓缓落下。
良久,郝语才写好信,放下笔,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折好,装进信封里。
她抬头,看向红桃:“这封信你立刻送去我爹那里,让他按照我信里说的去做就行。”
红桃收起神色,接过信封,恭敬地应道:“是,主子,红桃一定办好。”
郝语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背,然后目光扫向院子里的花草。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一盆盛开的月季花前,俯下身去,轻轻嗅着花朵的芬芳,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喃喃自语道:
“这花儿开得真好,就如同我这小日子,不但有钱,还有爹爹替我负重前行,哎,无聊的嘞。”
路过的夏雨,嘴角狂抽。
这是不是就是主子说的那个什么马赛克,啊不,是凡尔赛?!
……
……
郝家。
郝家书房内,烛光摇曳,郝容德正埋首于账本之中,眉头紧锁,似乎对近期的生意状况不甚满意。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小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拿着郝语的信。
“老爷,大小姐的信。”小厮恭敬地呈上信封,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嘿嘿,小姐一来信,老爷就开心,老爷一开心,就喜欢赏银子。
郝容德一听,果然眉头瞬间舒展,脸上浮现出了慈爱的笑容。
他放下手中的账本,伸手接过信封,连声说道:“快,快拿过来。”
小厮见老爷如此高兴,比他还高兴。
这趟差事,绝对没白跑。
他恭敬地将信封递上,郝容德也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荷包,笑眯眯地扔了过去。
“赏你的。”
小厮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荷包,脸上乐开了花。“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他边说边退出门外,还不忘轻轻关上书房的门。
门刚一关上,小厮抬起头,露出一张青肿的脸。
“嘿嘿,幸亏我刚刚打赢了,不然都抢不到这个差事,得不到这赏赐!”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荷包……
嘎!
小厮差点没抽过去。
艾草,丁香,紫苏,薄荷……就是没有银子!
小厮倒抽一口凉气。
“嘶!”
肿了的嘴角不适合抽气。
疼得他又倒抽一口凉气。
“嘶!”
……
小厮想哭。
老爷,您这是拿错了,还是故意消遣我呢?
他觉得委屈,但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只能捏着兰花指,捂着嘴,嘤嘤嘤着离开了。
郝容德在书房看信呢,就听到书房外有人哭丧,出去一看,啥也没有。
想着女儿信中提到的那些事,郝容德决定去沈姨娘的屋里,和她商量商量,于是,抬步就朝着沈姨娘的住处走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沈姨娘身着素雅的衣裳,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迎了上来:“老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郝容德满脸问号。??????
晚上去自己姨娘屋里,这有哪里不正常吗?
所以她这是,嫌弃我了?
肯定是!
自打两个闺女出嫁后,自己就越来越不受待见了。
怪不得,安雅去了这么多年,安瑶从来不要求自己给她扶正。
不开心! ̄へ ̄
非常不开心!<(-︿-)>
郝容德撅着嘴,气鼓鼓地走进屋,将手中的信递给沈姨娘:“你看看,这是语儿写来的信。”
沈姨娘眼睛一亮,接过信就开始看,余光都不带分给郝容德一分的。
郝容德:“……”
呜呜,实锤了,没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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