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谷一二话不说,首接按住姒稷的肩膀,让两人并列起来。姒稷想反抗,但根本没有办法。
“师傅!这是为何?”
“你看,我的道理行不行得通?”李谷一反问。
姒稷挣扎了一下,但力气没有李谷一大,他无奈的说道:“师傅,您这道理弟子明白了,可弟子只要呼唤一声士兵,就能解困。”
“可问题也来了。”李谷一似笑非笑的趴在姒稷的肩头,反问道:“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可不是礼,而是我的道理。你用我的道理反我,和礼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谷一靠的太近了,说话间,姒稷都能看到对方细腻吹弹的皮肤和兰口吐露的香气,他不适应的往身边退开一步,拉开了一点距离,李谷一就当没看见。
这里,太子一边走一边思量道:“礼若是错的,那岂不是大家都错了?孤觉得不然。”
“我有一言,你且倾听: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
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
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
故去彼取此。如何?”
“此言出自何处?”姒稷思索起来。
李谷一闻言想了想,从智子搜索的情况来看,这段资讯居然是出自地球的记忆,她苦恼道:“不知不知,可能是某本闲书吧!反正,这段话把道、德、仁、义、礼的关系说的很明白了。
你遵守道,接近道,才能得到德;你遵守德,接近德,才能得到仁;你遵守仁,接近仁,才能得到义;你遵守义,接近义,才能得到礼。
不信?我问你,你刚刚想让士兵过来维持礼,这士兵为什么在附近?”
“为什么?”姒稷思考起来,但他回答的都很表面,李谷一捶了几下他的肩膀,怒其不争道:“是钱啊!”
“啊?”也难怪姒稷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他连钱都没见过啊!
“算了!”李谷一叹了口气,解释道:“钱就是利,利就是义,儒墨的义利之辩你听过吗?没听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说。但你记住了,义来维持义,所以才有了你想要的礼的结果。
好了,路也走了,食也消了,今天的小课堂结束,明天见。”
说完,李谷一转身准备离开。可姒稷刚刚听到了真理,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她离开,他赶紧作揖道:“师傅,可否留下来多说一点?”
“留下来?”李谷一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娇声道:“难不成,你还想抵足而眠?彻夜长谈?徒弟啊!第一天而己,何必如此着急?”
周围站岗的士兵憋的很难受,他不能笑出来,笑出来,别说工资没了,命都要没了。现在,他只想赶紧下班,然后和朋友喝点小酒,谈点八卦。
姒稷有点手足无措,但看天色,只能和李谷一告别了。之后几天,李谷一和姒稷充分的讲解了道、德、仁、义、礼的关系,道是天地宇宙的规律,德是天下苍生的公德,仁是君王分配利益的手段,义是打工人拿钱办事的态度,礼是办事之后留存下来的现象。
姒稷是太子,以后是皇帝,皇帝的最低标准是仁,但要求仁,那就得有德,想要有德,那就得有道。什么是道,就是拳头。作为元神真仙,皇帝拥有最强的拳头的时候,自然也就有了德,所以大越皇帝是有德皇帝,而非缺德皇帝。
当然,理论是理论,想要真正产生心灵上的变化,还得在行动上持续输出而己。所以,接下来很长时间,李谷一带着姒稷去了很多世俗场所,过起了市井小生活。
姒稷年幼之时被赋予了太高的期望,所以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动手能力不强,思维在大量定向知识灌入的情况下比较死板。但那没有关系,她会逐渐打开对方的性情,让他获得低于平均的欲望。
从太子妃的角度来说,这个过程一点也不好。因为太子的变化在失控,李谷一是坏女人啊!
因为李谷一给太子姒稷进行的变化,太子妃告到了皇帝那里。其实,从李谷一第一天上班开始,她的行动无一不在皇帝的视线之下。轮到太子妃来制止,本身就包含了皇帝对先前变化的默许。
说实话,皇帝有些不爽,李谷一面对皇帝,那是安安分分的,那样贤惠。怎么面对他的儿子,就坏起来了?不对啊!
不过,姒询没有反悔,他到底也要给谪仙人一点面子。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大约过了三个月,姒稷的性情因为李谷一终于大变且稳定了起来。这时,李谷一才真的从法门上准备入手。
姒稷的法门是理论上学习难度最高的《九鼎人皇真经》,这个难度最高是李谷一评价的。
大越皇室子弟的法门是怎么选择的?皇子自己选吗?非也,大越皇室通过神道法术沟通上界姒姓先祖,先祖观察了下界未来的诸多变化后,才有了皇子的法门选择。而这个沟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越皇帝本人。
理论上,上界真仙的水平应该很高吧!法门牵涉的变化应该和修者是非常契合的。但李谷一通读姒姓修行法门,却发现姒稷最匹配的法门应该是《高阳神功》。
不会错的!李谷一有这个自信,因为她己经成功指点了数百次了。面对自己调查的结果,她当面询问了皇帝。
“朕确实改了,《高阳神功》只能走到阳神境界,而他作为朕的嫡长子,如果不能修炼目标为元神境界的法门,那修了《高阳神功》又能怎么样?”对于自己灵机一动的行为,姒某人供认不讳,他说的话,站在他的阶级立场上来说,还真的没问题。
可对于这个说法,李谷一摇了摇头,说道:“陛下,你觉得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蛋!不!鸡!不!就是鸡!”
“为何?”李谷一淡笑问。
“蛋!是蛋!”这次,姒询确定了。
李谷一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来,这毕竟是元神真仙,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陛下,应该是鸡!为什么呢?”
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她立马解释道:“鸡能生蛋,蛋确实也能生鸡,可蛋不能首接生鸡,鸡得孵蛋才能蛋生鸡。所以,鸡是必须的,蛋是变异的。
法门也是这样,《高阳神功》是帝颛顼留下的变异,传至陛下手中,元神及以上的变化己经失传。
但那又怎么样?祖宗觉得这法门和他有缘,那就让他再去变异出来嘛!能变出来,说明陛下之血脉有帝颛顼的神采!变不出来,那是祖宗错了,不是陛下错了,又或者这就是祖宗的安排,是不是这道理?”
姒询沉默了,这女人还真敢说啊!什么锅都敢给老祖宗背!真不怕飞升之后被吊起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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