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没有？”男人开口的瞬间，赵西像被抽了骨头的野狗般在地。
西个壮汉的砍刀“咣当”砸在地上。
作为管辖第七区的铁羽级话事人，“铁手”杜洪的名字能让整条黑水街的亡命徒闻风丧胆。
“老子在前线跟青帮火拼……”杜洪一把扯下染血的纱布，“你们倒好……，在自家后院玩起黑吃黑？”
赵西顿时面如土色，瘸着腿两步来到杜洪身边开口道：“杜爷明鉴！是陈砚这杂种先……”
“砰！”
一声闷响，杜洪的拳头狠狠砸进赵西耳畔的墙壁，瓷砖瞬间爆裂，碎屑飞溅。
整面墙以拳头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纹迅速蔓延，几块碎砖砸在赵西脸上，划出几道血痕，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定制衬衣的领口上。
“我让你说话了？”杜洪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一头猛兽在喉咙里滚动着低吼。
他缓缓抽回拳头，指节上沾着墙灰和血丝，目光冷冷扫过一旁的陈砚。
酒吧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原本嘈杂的音乐不知何时己经停下，只剩下霓虹灯管滋滋的电流声。
周围的马仔们屏住呼吸，没人敢动一下，甚至连酒杯都不敢放下，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杜洪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是铁锤砸在每个人心上：“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总之在我的地盘——”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西溅，琥珀色的酒液在地板上流淌，“——不许内斗！”
他盯着陈砚，眼神锐利如刀：“如果有矛盾，月初龙渊生死擂解决，你们俩听清楚了吗？”
陈砚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吧台，沉默两秒后，才缓缓开口：“好的，杜爷。”
他的声音平静，但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赵西连忙点头哈腰，脸上的血都顾不上擦：“明白！明白！杜爷您说了算！”
杜洪冷哼一声，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随后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有，金耀广场既然陈砚打下来的，以后赵西——”
他伸手拍了拍赵西的脸，力道不轻不重，却让赵西浑身绷紧，“——管好你的下面人，别过来找麻烦。”
他收回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块真丝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节上的血迹，语气冰冷：“有事，还是那句话，月初龙渊生死擂上解决。如果私下再让我看到你们内斗……”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森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听懂了吗？”
酒吧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没人敢出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陈砚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点头：“懂了。”
赵西额头渗出冷汗，连连点头：“懂！绝对懂！”
杜洪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匕首，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
陈砚微微颔首，手指无意识地着酒杯边缘；
赵西则像只受惊的鹌鹑，不住地点头哈腰，额头上的冷汗在霓虹灯下闪着油光。
“知道还不快滚？”杜洪突然暴喝一声，声浪震得吧台上的玻璃杯嗡嗡作响。
他抄起一个水晶烟灰缸重重砸在赵西脚边，飞溅的玻璃碴在赵西定制西裤上划出几道口子。
“等着我留你吃晚饭？”
赵西浑身一颤，差点跪倒在地。
他手忙脚乱地往后退，撞翻了两把高脚椅，又绊到自己的同伙，活像只被猎人吓破胆的野兔。
“好、好的杜爷！我这就走，这就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他狼狈地朝门口爬去，途中还不忘捡起被踩掉的鳄鱼皮鞋。
门外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五辆改装哈雷像受惊的野马般窜了出去，排气管喷出的黑烟在夜色中格外刺目。
有个马仔转弯太急，后轮在湿滑的路面上打滑，差点撞上路边的消防栓。
杜洪眯起眼睛，望着赵西一行人仓皇逃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他随手将染血的丝质手帕扔进垃圾桶，转身接过酒保递来的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光芒。
“你们先出去等我。”杜洪晃了晃酒杯，声音低沉而威严，“我和陈砚说点事。”
十二名黑衣人整齐划一地鞠躬，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是，老大。”
为首的黑衣人恭敬地应道，随即带领众人鱼贯而出，动作利落得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酒吧的门轻轻合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嗒”声。
杜洪的目光转向陈砚，后者会意地挑了挑眉，对身旁的小弟们挥了挥手：“都出去吧，我和杜老大单独聊聊。”
小弟们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酒吧。
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还不忘轻轻带上门，将喧嚣彻底隔绝在外。
偌大的酒吧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舞台的射灯在空荡的舞池中缓缓旋转，将两人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如同两只伺机而动的野兽。
杜洪依旧沉默不语，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握住水晶醒酒器，指节处泛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老茧。
琥珀色的威士忌在顶灯照射下流转着蜜糖般的光泽，将他的倒影扭曲成模糊的暗色轮廓。
“咔啦——”
冰块碰撞杯壁的声响在密闭的包厢里炸开，陈砚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看见杜洪端起酒杯时，西装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折射出冷光，表盘上的月相显示正停留在朔月——就像男人此刻晦暗不明的表情。
“老舅……”陈砚堆起满脸笑容，伸手时故意让腕间的廉价电子表滑出袖口。
他倒酒的动作带着刻意的笨拙，琥珀色液体差点溢出杯沿，“您怎么亲自来了？”
这时首播间的弹幕开始沸腾：
【卧槽，我就知道主播没这么简单】
【果然混的好不如投的好，投个好胎比努力奋斗重要万倍】
【举报主播，主播竟然是天龙人】
【酸了酸了，人家玩命是继承家业，我玩命是送外卖超时】
【不怕富二代玩物尚志，就怕富二代雄性壮志，你说你干啥和黑帮分子打生打死，老老实实做个黑二代不好吗。】
而情绪值也在不断的飙升，果然人人都仇富，但是人人都在想为啥不是自己，陈砚此刻心里只想说：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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