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微醺的提问 生日聚会(二)(高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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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微醺的提问 生日聚会(二)(高中篇)

 

生日尾声,微醺的提问

蛋糕上的蜡烛早己燃尽,奶油残留在盘子上,像融化的雪。几个高三学生的脸上都泛着微醺的红晕,只有张扬和刘洋的杯子里是可乐。

张扬的手臂上还留着几道新鲜的淤青,他爸的皮带痕迹藏在袖口下,若隐若现。他靠在刘洋肩上,手指无意识地着药瓶,眼神有些涣散。

满丽梅突然举起酒杯,醉醺醺地问:“你们说……什么是爱情?”

空气静了一瞬。

刘敏嗤笑一声,仰头灌了一口啤酒:“爱情?不如先说说什么是亲戚!”她眼神锋利,“我爸每次喝醉都说‘我们是一家人’,可第二天照样摔东西。”

马宝的军靴轻轻敲了下地板,声音低沉:“守护,就是明知道对方不需要你,还是站在他身后。”

王疆伟晃了晃红酒杯,嘴角挂着优雅的笑:“做什么事都得有艺术家的优雅,包括爱一个人。”

张扬忽然抬头,眼神清明了一瞬:“那什么是羁绊?”

曼雅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女生该是什么样子?公主可以救王子,玫瑰也可以长刺。”

刘洋没说话,只是默默把张扬滑落的药瓶塞回他口袋。

他们的答案

满丽梅:爱情是糖,也是刀

“爱情就是……他给你一颗糖,你明知道里面可能藏了刀片,还是忍不住吃下去。”她醉醺醺地趴在桌上,手指蘸着酒液在桌面画心,“然后你流血了,他还问你甜不甜。”

刘敏冷笑:“那叫犯贱,不叫爱情。”

满丽梅瞪她:“那你呢?你懂什么?”

刘敏仰头,让酒精灼烧喉咙:“我宁愿不懂。”

刘敏:亲亲情是债,也是枷锁

“亲情就是……你生下来就欠他们的。”她盯着天花板,声音冰冷,“他们给你‘爱’,然后让你用一辈子还。”

马宝皱眉:“不是所有家都这样。”

刘敏笑了,笑容里带着嘲讽:“那你很幸运。”

马宝:守护是沉默的刀

“守护不是挡在他前面。”马宝的手指轻轻敲着军徽,“是站在他身后,等他回头的时候,你还在。”

王疆伟挑眉:“听起来像备胎。”

马宝摇头:“不,是哨兵。”

王疆伟:艺术家的优雅

“爱一个人,要像画一幅画。”王疆伟的手指在空中勾勒,“每一笔都要精准,每一处留白都要有意义。”

满丽梅撇嘴:“那要是画错了呢?”

王疆伟微笑:“那就撕了重来。”

张扬:羁绊是药,也是毒

“羁绊就是……”张扬低头看着药瓶,“你明知道它会让你疼,可没有它,你活不下去。”

刘洋的手指微微收紧。

曼雅:女生该是什么样子?

“女生可以是花,可以是树,可以是风,可以是火。”曼雅站起身,裙摆被夜风吹起,“唯独不该是别人嘴里的样子。”

刘洋:默默支持是什么?

刘洋终于开口,声音很轻:“默默支持就是……你疼的时候,我不问,只是递药。”

张扬侧头看他,嘴角微微扬起:“那要是药吃完了呢?”

刘洋看着他,眼神平静:“那我就去偷。”

天台上的呐喊

不知是谁提议的,他们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天台。夜风很凉,城市的灯光在脚下闪烁,像坠落的星辰。

满丽梅举起酒瓶,对着天空大喊:“我要当最野的花!毒死所有想摘我的人!”

刘敏笑了,跟着喊:“我要赚很多钱!然后把我爸的赌债烧了!”

马宝的声音低沉有力:“我要守住该守的人!”

王疆伟优雅地举杯:“我要让全世界看见我的优雅!”

张扬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我要……活得比药久,守护我心爱的蠢女人”

曼雅站在最前面,铃铛在风中清脆作响:“我要让所有公主都学会自救!拯救我脆弱的王子,我喜欢的纸袋公主,才是女孩该有的样子!”

刘洋没喊,只是站在张扬身后,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心里默默念着把哀伤和痛苦都留在昨天吧,我会守护好你张扬,我的破碎小狗。

但张扬知道,他听得见。

星火不灭

夜更深了,酒也喝完了。几个少年横七竖八地躺在天台上,醉的醉,睡的睡。

刘洋把外套盖在张扬身上,自己坐在旁边守夜。

曼雅靠在天台边缘,看着远处的灯火,轻声说:“你们说……我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没人回答。

但夜风里,似乎藏着无数种可能。

青春就是——

疼痛时有人递药,醉倒时有人守夜,呐喊时有人听见。

而未来,就在他们的声音里,慢慢成形。

蓝绣球与不规则的我们

曼雅的窗台上摆着一盆蓝绣球,花瓣簇拥成团,却在每一片薄如蝉翼的蓝里,藏着不同的弧度。

她喜欢在清晨用手指轻轻拨弄那些花球,看它们像一群挤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朋友——有的花瓣圆润如满丽梅笑起来时的酒窝,有的边缘微卷像刘敏总也梳不齐的刘海,还有几片倔强地向外翻着,像张扬永远不肯低头的后颈。像刘洋永远跟着张扬的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像马宝隐忍克制的温柔。像陈华波冷静克制的感觉,像李远藤嘴里嘟囔的方程式。

生日那天,马宝送了她一束新鲜的蓝绣球,用旧报纸包着,丝带上系着枚小小的铜铃铛。

“为什么喜欢这个?”他问。

曼雅把花插进玻璃瓶,手指抚过那些看似相同、实则各有褶皱的花瓣:“因为它们像我们。”

李勇哥正和刘敏争论摩托车改装方案,满丽梅偷拍马宝的侧脸,张扬把奶油抹在刘洋鼻尖上——而刘洋只是安静地擦掉,顺手给张扬倒了杯蜂蜜水。

“你看,”曼雅轻声说,“我们待在一起,像不像这簇绣球花?”

——没有一片花瓣是相同的,但没有一片花瓣会孤单。

马宝怔了怔,突然想起化工厂爆炸那天,他在废墟里看到的蓝色野花——也是这样的簇拥着,在风里摇晃,却谁都不肯先松开谁。

他低头笑了笑,把铃铛系在了曼雅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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