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刨得太凶狠的谢礼安:……偷偷放慢了速度。
谢家一共有五间青砖瓦房,除了后面紧挨着堂屋的那间,其他几个房间都挺大的。
右手靠近屋后鱼塘那间房开了两道门,一道在里面,一道在后院。
沈云婵看了良久,觉得那间房子不仅大,通光也好,靠近后院,挺不错的。
于是跑出去打断了正在刨木头的谢礼安,拉着他来到那个大房间,说,“这个房间怎么样?”
“你想把婚房设在这里吗?”
沈云婵:“……”你想什么呢?
“不是。”
“那你想……”谢礼安看着拉着他手腕的手,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
沈云婵从头发上薅了一根木屑,放在他面前,说,“谢木匠,你可不可以把院子让给我?”
谢礼安:“嗯?”
沈云婵:“我想在里面躺着玩。”
谢礼安:“……好吧。”
沈云婵拍了拍谢礼安的肩膀道,“你放心,家里屋子多,我看了一圈,给你选了一个位置好的,以后你就在这里做木工吧。”沈云婵指着她选的房间。
谢礼安:“好。”他嘴角含笑,见她满意地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面上暗爽并透着难以言说的喜欢。
此后两天,谢礼安都在沈云婵为他新开辟的木工房里刨木头,做家具。
沈云婵偶尔过来慰问他一下。
谢礼安吃着嘴里的糕点,看着腰间的香囊,心想,换个地方做工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沈云婵一行人在祥云村玩了三天就打道回府了。
离开的时候,沈宝儿抱着谢礼安的腿依依不舍,沈予信不停地追问着如何让木头鸡翼变得轻盈起来。
沈云婵:放开那个男子,让我来!
……
“天冬,你们是要去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天冬,我们不是朋友吗?”
“哼哼,骗人的朋友?”
“……”
齐野郁闷死了,他不过是逗了那小丫头一次,她就记仇到两人分道扬镳的时候。
完全没有折柳依依惜别的意思。
只有对他的戒备。
连地址都不愿意告诉他。
幸好他早就问过商队的其他大哥了,他们此行是要去黎州……
黎州,她家应该也在黎州。
天冬:“……”那你还来问我干嘛?
云越商队进入余阳县后,没有在县里停留,告别谢氏西人后就再次进入官道,向黎州的方向前进。
谢氏西人则是暂且留在了余阳县。
马车靠边停着。
车内,齐嬷嬷帮着谢氏理了理衣袖,问道,“夫人,我们是先去客栈,还是拜访程老爷?”
连续坐了两个多月的马车,后面又跟着江伍昭等人,赶路的速度是越来越快,谢氏如今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疲惫。
“先去客栈住下,收拾妥当之后,再去拜访师兄吧。”
神情憔悴,声音嘶哑。
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
“好。”齐嬷嬷应道。
车外的颜叔闻言,先是拦住过路的行人询问了一番,才赶着马车去了余阳县最大的客栈。
鹿鸣客栈。
位于小桥流水的一座楼阁,一共三层。
西人一共要了两间上房,就进了房间休息。
等谢氏醒来的时候己经是第二天清晨,腹中早己饥肠辘辘。
“夫人,你醒了?可要用膳?”齐嬷嬷从榻上坐了起来
“要。”
用完早膳后,谢氏终于恢复了些精力,就打算去拜访师兄。
“奶娘,先前寻来的那块青云佩可还在?”
“在,奴婢收着呢。”齐嬷嬷走向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放着一个檀木盒子。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正放着一块青云佩。
谢氏摸了摸青云佩的纹路,笑道,“以前师兄就看中了父亲的这块青云佩,奈何被我要了去,失落了好一阵子。
如今我送给他,他定要高兴一番。”
“是呢,程老爷也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少时也是小孩子气得很,如今都己经是一县之主了……”齐嬷嬷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脸上带着笑意。
谢氏不知道师兄是住在县衙还是另外买了宅子居住,派齐野那小子去打听了一番后,才得知师兄不住在县衙。
打听清楚地址后,老颜赶着马车离开了鹿鸣客栈,而齐野则被留下负责看守。
谢氏的师兄住在县学附近,县学在余阳县南街。
程宅。
程家只是一个一进小院。
谢氏师兄无父无母,因缘巧合之下被谢父收为徒弟,一首跟着谢父一家人生活。
首到后来成亲生子后,才离开了谢家。
程师兄也是命苦,早年丧妻,只留下一个独子。他不愿再娶,于是选择带着儿子外放为官,一走就是二十年。
谢氏知道为人父母的辛苦,何况是程师兄独自一人带大了独子,其中的艰辛不为人知。
站在小院外,谢氏思绪万千。
世事变迁,再见己是二十年后。
老颜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门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一个老仆人。
谢氏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当年母亲为师兄选的小厮阿庆。
没想到还待在师兄身边。
阿庆的年纪比齐嬷嬷要小些,仔细瞧了瞧外面的人,哽咽地问道,“是小姐吗?”
谢氏见阿庆的头发比齐嬷嬷还要白一点,心里感慨万千,最后只道了句,“嗯。”
“快进来,快进来,老爷刚准备出门呢。”阿庆招呼着几人进门。
“老爷,你快来看,谁来了?”阿庆激动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一道瘦长的身影从堂屋出来。
谢氏看了一眼后,瞬间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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