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李浩然的疯狂

滨海第一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血腥味弥漫。苏清月刚帮受伤的老街坊换完药，转身时突然被一只粗糙的手捂住口鼻。乙醚的刺鼻气味钻入鼻腔，她眼前一黑，挣扎的双手很快软垂下去。

“带走。”穿白大褂的假医生低声下令，两个伪装成护工的壮汉立刻架起苏清月，从消防通道溜出医院。停在后门的面包车早己启动，车玻璃贴着深色膜，车牌是伪造的“滨海急救”。

半小时后，林凡的手机收到条彩信。照片里，苏清月被反绑在废弃工厂的铁柱上，嘴里塞着布条，额角还带着擦伤。背景里的生锈铁架上，用红漆写着“单刀赴会”西个歪歪扭扭的字。

发信人是陌生号码，附言只有一行：“想让她活，带李家罪证来南郊钢铁厂，一个人来。”

林凡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屏幕边缘被捏出裂纹。他认得照片里的铁架——那是三年前他藏身养伤的地方，苏清月曾在那里给他送过药。李浩然选这个地方，显然是做足了功课。

“龙帅，我们陪您去！”老郑猛地拍桌，腰间的枪套崩开扣锁，“那杂碎就是想引您上钩！”

林凡摇头，点开照片放大：“清月的衣领里夹着根头发，是李家死士特有的染血发丝——他们在她身上绑了炸弹，引信连在她的脉搏上，只要心率超过一百二就会引爆。”

猴子倒吸口凉气：“这畜生！”

林凡将手机揣进怀里，抓起桌上的军刺——这把刀是爷爷留给的，刀鞘缠着防滑绳，是他三年来从不离身的武器。“你们带拆弹组在三公里外待命，看到信号就冲进来。”他走到窗边，望着南郊的方向，“李浩然要的是我，我去给他。”

傍晚时分，南郊钢铁厂的铁门被推开。林凡穿着黑色作战服，军刺别在腰间，一步步走进布满铁锈的厂房。车间里的灯泡忽明忽暗，照在满地的废弃零件上，反射出诡异的光。

“林凡，你果然来了。”李浩然的声音从横梁上传来，他坐在吊车上，手里把玩着个遥控器，“把罪证交出来，我可以让你跟这小美人死在一起。”

林凡抬头，看到苏清月被吊在半空，身上果然缠着一圈圈炸药，引线连到李浩然手里的遥控器。“放了她，我让你走。”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走？”李浩然突然狂笑，“我李家完了，你以为我还能去哪？”他猛地按下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吊车上的钢索开始松动，苏清月的身体缓缓下降，“当年你爷爷毁了我父亲的前途，今天我就毁了你的心头肉，很公平！”

苏清月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却用力地摇头，示意林凡快走。

林凡的拳头在身侧缓缓握紧，指节泛白。他知道李浩然己经疯了，此刻任何谈判都是徒劳。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钢索彻底松开前，解决掉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