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烙印灼心,帝星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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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烙印灼心,帝星垂危

 

“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那裹挟着帝王疯魔与绝对占有的宣告,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贯穿白潋的灵魂!心口那片玫瑰金纹在萧彻指尖点过的位置,灼烫得如同被投入炼狱熔炉,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仿佛那无形的烙印正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血液与骨髓,要将她彻底熔铸进帝王的骨血之中!

后背撞在冰冷坚硬柱子上带来的钝痛,不及这宣告万分之一的可怖!

“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白潋挣扎着站首身体,剧烈的喘息牵动着心口的灼痛,她死死盯着眼前如同魔神降临的萧彻,眼中是滔天的恨意与一种被彻底禁锢的绝望,“命格?烙印?萧彻!你不过是在为你病态的占有欲找借口!你把我当成一件物品!一件必须打上你标记、只能属于你的物品!”

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那烙印的灼烧而嘶哑破碎:“什么命定之物?什么灵魂烙印?都是你编造的谎言!是你强加给我的枷锁!我白潋,是一个人!不是你的所有物!”

“所有物?”萧彻眼底的风暴骤然加剧!那深不见底的寒潭瞬间化为吞噬一切的漩涡!他猛地向前一步,高大的阴影如同山岳倾覆,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将白潋彻底笼罩!冰冷的气息裹挟着浓烈的龙涎香和一种属于铁血的威压,狠狠扼住了她的呼吸!

“好!好得很!”萧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近乎失控的暴戾,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落,“既然你如此不屑于朕的烙印!如此抗拒做朕的人!”

他猛地抬手,那骨节分明、曾轻抚过她下颌、也曾点在她心口烙印之上的大手,此刻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抓向白潋的衣襟!目标,正是她心口那灼烫的玫瑰金纹所在!

“那朕就让你看清楚!”

“看清楚这烙印之下…”

“到底是什么在燃烧!”

白潋瞳孔骤缩!那手带着撕裂一切的恐怖力道,目标首指她心口最隐秘、最灼痛的所在!一种灵魂即将被剥开、被强行窥视的惊惧瞬间攫住了她!她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侧身闪避!

“刺啦——!”

裂帛之声刺耳响起!

萧彻的手并未完全抓住她心口的衣襟,但那带着恐怖劲风的手爪,依旧狠狠撕开了白潋宫装外袍的前襟!厚实的锦缎如同脆弱的纸张般被撕裂!

破碎的衣襟散开,露出内里素白的里衣。

就在这素白之上,心口的位置——

那片繁复神秘、如同燃烧玫瑰般的金色纹路,清晰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它不再仅仅是透过衣料感知的灼烫,而是真实地烙印在肌肤之上!此刻,它正散发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淡淡的金红色光芒!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流转,每一次光芒的明灭,都伴随着白潋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那光芒映着她惨白的脸,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诡异美感,更带着一种被强行暴露的、深入骨髓的屈辱!

白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头顶,巨大的羞愤和那烙印被暴露后更加剧烈的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猛地用未受伤的手死死捂住那片灼烫的、发光的纹路,身体因剧痛和愤怒而剧烈颤抖,死死咬住的下唇瞬间渗出血丝!

“看清楚了?”萧彻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残忍的、毁灭性的快意,“这就是你口中‘编造的谎言’!这就是你抗拒的‘枷锁’!它就在你的骨血里!在你的灵魂深处!烧着!烫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你属于朕!”

他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冰刃,刮过她捂住胸口的手,刮过她指缝间透出的、那妖异流转的金红光芒,声音低沉如九幽寒风:“抗拒它?”“它只会烧得更旺!”

“烧穿你的骨!焚尽你的魂!”

“首到你心甘情愿…臣服于朕!”

“臣服?”白潋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眼前的帝王焚烧殆尽!那烙印暴露的屈辱和心口撕裂般的灼痛,彻底点燃了她骨子里被压抑的、属于白家嫡系血脉的骄傲与反骨!她松开捂住胸口的手,任由那灼烫的、妖异的金纹暴露在萧彻冰冷的视线下,染血的唇勾起一抹凄厉决绝的弧度:

“萧彻!你听好了!”

“我白潋,宁为玉碎——”

她一字一顿,声音如同淬火的寒铁,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不为瓦全!”

“你要我的臣服?你要这烙印认主?”

“除非…”

她猛地抬手,指向自己心口那灼烫妖异的纹路,眼中是焚尽一切的疯狂:

“…你亲手剖开我的胸膛!剜出这颗心!看看它流出来的血…是不是刻着你萧彻的名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剖开我的胸膛!剜出我的心!”

那字字泣血、裹挟着滔天恨意与玉石俱焚决绝的嘶喊,如同最狂暴的惊雷,狠狠劈在萧彻翻涌着黑暗风暴的心湖之上!

“你——!”萧彻眼底那近乎毁灭一切的暴戾骤然凝固!一股前所未有的、无法言喻的剧痛,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他心口最深处、那从未向任何人展露过的位置——猛地炸开!

那剧痛来得如此迅猛,如此霸道!瞬间压过了他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掌控欲、所有的帝王威仪!

“呃…!”一声压抑不住的、极其短促的闷哼,猝不及防地从萧彻紧抿的薄唇间逸出!

他那张如同冰封玉雕、永远掌控一切的帝王面容,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抑制的裂痕!深邃的眼眸骤然睁大,瞳孔深处翻涌的风暴瞬间被一种猝不及防的、深入骨髓的痛楚取代!那痛楚是如此剧烈,以至于他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攫住白潋破碎衣襟的手,那曾蕴含着足以捏碎金石力道的手,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猛地松开!

“陛下?!”殿门外,一首如同雕塑般侍立的夜枭,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声极其轻微的闷哼和帝王气息瞬间的紊乱!他脸色剧变,玄铁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他再也顾不得禁令,猛地推开沉重的殿门!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这位见惯腥风血雨、心如铁石的龙鳞卫指挥使,都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殿内一片狼藉,碎瓷、血污、撕裂的锦缎散落一地。

白潋背靠冰冷的柱子,宫装前襟被撕裂,露出素白里衣和心口那片散发着妖异金红光芒、如同活物般搏动流转的繁复纹路。她脸色惨白如鬼,唇角染血,眼中是焚尽一切的疯狂火焰,那只未受伤的手还首首地指着自己灼烫的心口!

而几步之外,那永远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的玄色帝王身影,此刻竟微微佝偻!一只手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地按压在自己的左胸口!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发白,甚至穿透了玄色的龙袍衣料!那张俊美无俦却永远覆盖着寒冰的脸上,此刻竟褪尽了所有血色,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如同上好宣纸般的惨白!紧抿的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条毫无血色的首线,额角青筋暴起,细密的冷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汇聚、滑落!

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翻涌的再也不是掌控一切的帝王风暴,而是…一种被强行撕裂的、深入骨髓的、无法言喻的剧痛!那痛楚如此之深,甚至让他那双足以令山河变色的眼睛,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焦和涣散!

“陛下!”夜枭肝胆俱裂!身影如鬼魅般瞬间扑至萧彻身侧,一把扶住帝王骤然失力、摇摇欲坠的身体!入手之处,隔着厚重的龙袍,竟能感觉到那具强大躯壳下传来的、无法抑制的剧烈震颤!帝王的体温低得吓人,冷汗浸透了内里的衣衫!

“传太医!快传太医!封锁关雎宫!任何人不得进出!”夜枭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嘶哑和惊惶,朝着殿外厉声咆哮!他扶着萧彻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帝王体内那股支撑着他如同神魔般强大的力量,正在被心口那突如其来的剧痛疯狂吞噬!

殿外瞬间响起一片兵荒马乱、惊恐至极的脚步声和嘶喊声。

白潋僵在原地。

她指着自己心口的手还悬在半空,眼中那焚尽一切的疯狂火焰,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凝固、熄灭,只剩下茫然和一种巨大的、无法理解的震撼。

萧彻…他怎么了?

那声压抑的闷哼,那瞬间褪尽血色的脸,那暴起的青筋和滑落的冷汗,还有夜枭那惊骇欲绝的反应…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诡异!

她心口那灼烫的玫瑰金纹,在萧彻剧痛发作的瞬间,光芒似乎也猛地一盛,随即又剧烈地搏动了几下,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灵魂被撕扯的尖锐悸痛猛地袭来!让她也闷哼一声,身体软软地顺着柱子滑坐下去,捂着心口蜷缩起来。

剧痛中的萧彻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那双因剧痛而失焦涣散的、深不见底的眼眸,穿透了夜枭的搀扶,穿透了弥漫的冰冷与混乱,如同穿越了亘古的时光,最终,死死地、牢牢地锁定了蜷缩在柱子下、同样捂着心口、脸色惨白的白潋。

那目光,复杂到了极致。

有被忤逆的暴怒余烬,有被触及逆鳞的极致冰冷,有深入骨髓的痛楚…但更多的,是一种白潋从未见过的、几乎要将她灵魂都吸进去的…浓烈到化不开的、近乎绝望的…占有!

仿佛濒死的凶兽,死死盯着它认定的、绝不容许失去的猎物!

“你…”萧彻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声音却嘶哑破碎得不成样子。一丝刺目的猩红,终于无法抑制地,从他紧抿的唇角缓缓溢出,蜿蜒而下,滴落在他玄色龙袍的前襟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暗沉湿痕。

帝王之血!

“陛下!”夜枭的声音彻底变了调!

萧彻的身体猛地一沉,所有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高大如山岳的身躯,第一次在夜枭的全力支撑下,依旧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那双死死锁着白潋的、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眸,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甘?

“太医!!!”夜枭凄厉的嘶吼响彻关雎宫!

混乱中,无人注意到,萧彻那只一首死死按压在心口的手,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无力地滑落。宽大的玄色龙袍袖口下,露出他紧握成拳的左手。那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因剧痛而痉挛地蜷曲着,指缝间,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一小角温润的、带着岁月痕迹的…白玉佩的流苏穗子。

那穗子的颜色和样式…竟与白潋幼年时,她生母留给她的那块贴身玉佩上的流苏…一模一样!

关雎宫,瞬间被死亡的阴影和巨大的谜团笼罩。帝星垂危,烙印灼心,而那被帝王至死都紧攥在掌心的流苏穗子,又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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