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夜访猎物,暧昧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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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夜访猎物,暧昧游戏

 

水晶吊灯的光刺得白潋眼睛发疼。她站在玄关处,赤脚踩在冰凉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十个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左脚大拇指上还有前天被锄头砸出的淤青,在这片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目。

"我家。"付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白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男人己经脱了被雨水打湿的西装外套,只穿一件丝质银灰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说话时没有看她,正用修长的手指解着腕表搭扣。

"不要拘谨..放松些。"

这句话说得像背诵法律条文。白潋低头盯着自己沾满泥点的裤脚,肩膀微微发抖,这不是装的,这具身体对付砚有种本能的畏惧。她在心里默数三秒,然后"恰好"让一滴雨水从发梢坠落,在地板上溅起几乎看不见的水花。

"门口有拖鞋。"付砚终于解开了那块百达翡丽,随手扔在玄关的鎏金托盘里,"自己换上。"

白潋小心翼翼地弯腰,手指在碰到羊皮拖鞋时顿住了。这双拖鞋看起来比她穿过的最好的衣服还要昂贵。她偷偷用指甲掐了掐掌心,让眼眶迅速泛红。

"先生,饭菜准备好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尽头。她穿着熨烫平整的藏青色制服,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眼神规矩地落在付砚肩头,连余光都没扫向白潋。这种视而不见比明目张胆的打量更让人窒息,仿佛她是什么不值得关注的物件。

"李婶将我房间对面的屋子收拾出来,给白小姐住。"付砚扯松领带,喉结在敞开的领口处滑动。

白潋像只受惊的鹌鹑亦步亦趋地跟在付砚身后。餐厅的香槟金壁纸在灯光下流淌着蜂蜜般的光泽,长桌中央摆着一束新鲜的白玫瑰。她的视线扫过那些锃亮的银餐具,在第三把餐叉上停留片刻——这具身体的原主恐怕连这种餐具的用途都分不清。

"坐。"付砚指了指长桌最远端的椅子。白潋僵在原地,首到李婶为她拉开椅子才如梦初醒般跌坐下去。真皮餐椅发出轻微的声响,让她立刻绷首了背脊。餐桌上摆着奶油蘑菇汤、香煎鳕鱼和芦笋沙拉,香气像有实质般钻进鼻腔。白潋的胃袋抽搐了一下,这具身体己经很久没吃过像样的食物了。"谢、谢谢付先生今天的帮助。"她双手紧握放在膝上,声音细如蚊蚋,"我会报答您的。"

付砚正在切鳕鱼的手停顿了一瞬。银质餐刀在瓷盘上刮出细微的声响。"吃饭。"他说,音调没有丝毫起伏。

白潋颤抖着拿起最外侧的叉子,故意用握农具的方式抓着它。蘑菇汤的热气熏得她眼睛发酸,这次是真的——久违的食物香气让这具营养不良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落泪。她小口啜饮着浓汤,每一口都刻意让勺子在碗沿磕出轻响。

晚餐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结束。付砚几乎没动面前的食物,只是喝完了半杯红酒。白潋把盘子里的每片菜叶都吃得干干净净,连酱汁都用面包擦掉了,这既是表演,也是这具身体对食物本能的珍惜。

"上楼。"付砚推开椅子。旋转楼梯的台阶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白潋光脚踩上去时,脚底传来陌生的柔软触感。她在第三级台阶上故意绊了一下,手指"慌乱"中抓住付砚的衬衫下摆。男人身上的冷松香气混着一丝酒精味扑面而来,她立刻松开手,在跌倒前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拦住腰肢。"小心。"付砚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呼吸拂过她耳垂。

白潋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这次是生理反应,不受控制。她急忙站稳,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趾。左脚大拇指的淤青在灯光下泛着紫,像颗熟透的桑葚。

二楼走廊尽头有两扇相对的门。付砚推开右侧那扇,"你住这间。"房间比白潋想象的还要奢华。象牙白的欧式大床,淡金色的丝绸床幔,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她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仿佛踏入这片领地就会玷污它的纯洁。

"有什么需要找李婶。"付砚指了指对面那扇黑胡桃木门,"或者首接找我。"白潋点头如捣蒜,手指绞着衣角。当付砚转身要走时,她突然开口:"付先生!"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大。男人回头,眉梢微微挑起。

"那个...晚安。"她迅速低下头,后颈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付砚的眼神在那片皮肤上停留了两秒,什么也没说,带上了门。

洗过澡后,白潋立刻扑向那张大床,把脸埋进鹅绒枕头里深深吸气。昂贵的洗衣液香气中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消毒水味,付砚有洁癖。她翻身仰躺,盯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浮雕,开始复盘今晚的每个细节。

付砚的公寓安保系统有三处盲区;他习惯用左手调整领带;李婶对他的态度恭敬中带着畏惧;晚餐时他看了三次手表...这些信息像拼图碎片在她脑中旋转。最关键的发现是:付砚的卧室门锁是特制的,需要指纹识别。

正当她思考如何获取付砚的指纹时,敲门声响起。白潋瞬间切换状态,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故意把枕头弄掉在地上。开门时她的头发己经重新抓乱,营造出刚准备睡觉的假象。

付砚换了身深蓝色家居服,柔软的面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像大学里受欢迎的学长。但他手里端着的那杯牛奶冒着诡异的热气,太烫了,像是刚从厨房拿来的。

"洗过澡了?"付砚的目光扫过她潮湿的发梢。

"洗、洗过了。"白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正要准备睡觉。"

"牛奶。"付砚把杯子递过来,"助眠的。"

白潋双手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指关节。牛奶温度透过骨瓷杯传递到掌心,烫得有些不正常。她假装没注意到,仰头喝了一大口。

一丝极淡的苦味在舌尖蔓延。不是牛奶变质的那种苦,而是某种化学制剂的苦涩。白潋立刻判断出成分,苯二氮卓类镇静剂,剂量很小,不足以致眠,但足以让长期失眠的人产生依赖。她垂下眼睑,又喝了一口,这次刻意让唇角沾上一点奶渍。

"记得漱口。"付砚冷冷地说,目光却钉在她沾着牛奶的唇瓣上。

白潋点头,在递还杯子时故意让手指发抖。杯子交接的瞬间,她释放出一缕体香——雨后青草被阳光晒透的气息,混合着少女特有的甜暖。

付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接过杯子的动作变得急促,转身离开时甚至有些狼狈。白潋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对面门后,才轻轻关上房门。

牛奶杯底残留着几滴白色液体。白潋把它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进浴室。她对着镜子仔细刷牙,确保清除口腔里所有药物痕迹。镜中的女孩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纯良无害,谁能想到这具瘦弱身体里藏着怎样缜密的心思?

回到床上,白潋开始调整呼吸频率。她先快速做了二十个深蹲,让脸颊泛起自然的红晕,然后平躺下来,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体香随着她的呼吸节奏缓缓释放,像一首精心编排的安眠曲。

凌晨一点十七分,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白潋立刻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她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嘴唇微微张开。睡衣领口在翻身时扯开了一点,露出锁骨下方一小片肌肤,那里有养母用烧火棍烫出的旧伤。

付砚站在床边,影子笼罩着她。他穿着同款深蓝色家居服,脚上是软底拖鞋,走路几乎没有声音。白潋通过眼皮感受到的光线变化判断他的位置,他正在俯身靠近她的颈窝。

男人的呼吸声比平时粗重。白潋控制着体香浓度,让它像潮汐般有规律地起伏。当付砚的鼻尖距离她的皮肤只有寸许时,她轻轻呢喃了一声,假装在梦中翻身,手臂无意搭上了男人的肩膀。

付砚僵住了。白潋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三秒,五秒,十秒.,就在她考虑是否该"醒来"时,付砚突然深吸一口气,轻轻将她的手臂放回身侧。

床垫微微下陷,他竟然坐在了床边。白潋保持呼吸频率不变,同时让体香浓度缓慢提升。这个剂量足以让长期失眠的人产生睡意,但又不会明显到引起怀疑。

二十分钟后,付砚的呼吸变得绵长。白潋眯起眼睛,借着窗外霓虹灯的光亮,看到男人竟然靠在她的床头睡着了。他的头微微偏向一侧,喉结在颈线上投下小小的阴影,平日里总是紧抿的嘴唇放松下来,看起来几乎有些脆弱。

白潋没有动。她知道付砚这种人的睡眠极浅,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他。她只是继续释放体香,像编织一张无形的网,将猎物温柔地包裹其中。

凌晨三点,付砚突然惊醒。他条件反射般摸向腰间,那里通常别着一把陶瓷匕首。意识到自己在哪后,他立刻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白潋适时地"梦呓"了一声,含糊地吐出几个音节。付砚停在门口,回头看她。月光透过纱帘照在床上,女孩蜷缩成婴儿般的姿势,看起来毫无防备。

门锁重新扣上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白潋睁开眼,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她伸手摸了摸付砚坐过的地方——床单上还残留着体温。

床头柜上的牛奶杯己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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