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接到电话时,正在给"风雪火锅"的玻璃罐贴标签。标签上的"长安"二字被她用金粉描了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刘小姐,你父亲从永安大厦跳下来了。"
电话那头是冰冷的公式化声音,背景音里有刺耳的警笛。李勇哥看见刘敏的手指突然僵住,金粉从她指缝间簌簌落下,像一场微型雪崩。
殡仪馆的瓷砖地面反着冷光。刘敏盯着父亲扭曲的右腿——那是三年前被高利贷打断的,接骨时没接好,走路总有些跛。现在这条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折叠着,像被暴力折断的火锅底料包装棒。
遗书
刘敏捏着那封皱巴巴的信,殡仪馆的冷气从脚底窜上来,冻得她指尖发麻。
信封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她的名字,墨水被水渍晕开,像是眼泪,又像是酒。
她撕开信封,父亲的字迹像被风吹散的蚂蚁,爬满泛黄的纸页——
"敏敏,爸爸对不起你......"
第一行字就让她的喉咙发紧。
父亲在信里坦白了一切——
赌博的开始:最初只是工友间的牌局,后来变成地下赌场的常客。
最后一段,字迹颤抖得几乎无法辨认:
"爸爸太懦弱了......不敢面对你们......更不敢面对那些债主......"
刘敏猛地攥紧信纸,指节泛白,纸张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咒骂与崩溃
"懦夫!!"
刘敏的尖叫声在空荡荡的殡仪馆里回荡。她抓起手边的纸杯砸向墙壁,热水溅在父亲的遗照上,水珠顺着玻璃滑落,像极了母亲被父亲殴打,逃离那晚的眼泪。
"你他妈凭什么!凭什么自己一死了之!凭什么让我来收拾你的烂摊子!!"
李勇哥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刚办完的火化手续,沉默地看着她崩溃。
刘敏跌坐在地上,指甲抠进地板缝隙,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老天爷......你瞎了吗......"
……瞎了吗……
窗外,债主的黑影己经围了过来。
债主的围堵
殡仪馆后门的小巷里,三个男人堵住了刘敏和李勇哥的去路。
领头的黑西装用手机敲着掌心,屏幕上显示着刘敏父亲签的借条——连带担保人:刘敏。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黑西装咧嘴一笑,金牙在昏暗的巷子里闪着冷光,"小姑娘,你爸可是用你的身份证贷的款。"
李勇哥把刘敏护在身后,声音低沉:"我们会还。"
"还?"黑西装嗤笑一声,翻开账本,"连本带利二百九十七万,你们卖血还啊?"
刘敏突然冲上前,抓起巷子角落的砖块——
"来啊!弄死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她的声音撕裂在夜风里,砖块砸在地上,碎成粉末。
债主们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有骨气。"黑西装拍拍她的脸,"下周开始,每天还五千,否则......"
他的目光扫过李勇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李勇哥的拳头砸在对方脸上时,刘敏听见自己脊椎深处传来"咔"的轻响——那是她人生中某根承重梁断裂的声音。
满丽梅的私信
深夜,刘敏蜷缩在出租屋的角落,手机屏幕亮着——
满丽梅:"你还好吗?"
刘敏盯着这行字,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
刘敏:"好?我爸死了,我妈早被我爸打跑了,我背了三百万的债,你说我好不好?"
满丽梅的回复很快:
"李勇哥呢?"
刘敏转头看向厨房——李勇哥正在煮泡面,热气模糊了他的轮廓。
刘敏:"他为了我卖了火锅店,准备休学去深圳打工。"
满丽梅:"你跟吗?"
刘敏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有回答。
满丽梅:"爱情能扛住三百万吗?"
刘敏的眼泪砸在屏幕上,晕开了那行字。
刘敏:"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只有他了。"
西安师范大学的期末考场上,刘敏在试卷背面无意识地画着——
一座山。
一座被凿得千疮百孔的山。
监考老师收卷时,瞥了一眼,随口问:"愚公移山?"
刘敏怔了怔,低头看着自己的涂鸦——
山的旁边,还站着两个火柴人,手牵着手。
她突然想起李勇哥昨晚说的话:
"深圳电子厂包吃住,月薪六千。"
后面跟着个咧嘴笑的表情。
她摸出手机,给满丽梅回了条消息:
"风雪压我两三年......"
满丽梅的回复几乎是瞬间跳出来的:
"我笑风雪轻如棉。"
窗外,夏日的阳光刺眼得让人流泪。
转让合同上的泪痕
"风雪火锅"的玻璃门被贴上"旺铺转让"时,李勇哥正蹲在角落数现金。一沓沓粉红色钞票在验钞机下发出沙沙声,像极了火锅底料在锅里融化时的声响。
"真卖?"房产中介搓着手,"这地段月流水至少五万..."
刘敏的指甲掐进转让合同,在乙方签名处晕开一团墨渍。她突然想起开业那天,李勇哥踮脚挂招牌时后颈晒出的V字痕,想起他们窝在仓库里数第一桶金时,硬币上沾着的辣椒粉。
"签吧。"李勇哥把笔塞进她手里,指腹有长期切辣椒留下的茧,"明天我去申请休学。"
刘敏:‘永哥你为了我替我还家里的债,边上学边开火锅店,现在有为了我卖掉店铺……你图啥啊……’哽咽的刘敏浑身颤抖起来。
李勇哥把刘敏拉在怀里,边慌忙的擦着刘敏眼泪边说:“我说过,有我在,咱啥也不怕,咱们都能挺过来,不哭了。”
满丽梅的视频通话就在这时打进来。屏幕里复旦大学的图书馆灯火通明,映着刘敏哭肿的眼睛。
"爱情..."满丽梅的指尖轻触屏幕,仿佛要擦去她的泪痕,"...能扛住二百七十万吗?"
愚公移山的方式
回民街的夜市灯火如昼。刘敏机械地往塑料袋里装火锅底料,耳边是李勇哥和顾客的讨价还价声。
"不能再便宜了姐,这里面有二十多种中药材..."
她抬头看见李勇哥的侧脸——才二十岁的人,眼角己经有了细纹。当初他卖掉火锅店时,投资人王叔拍着他肩膀说"小伙子够痴情",可银行账户里消失的六位数存款不会说谎。
手机震动,张扬发来消息:"我爸公司账户还被冻结着..."后面跟着一长串省略号。刘敏知道,那个曾经在高中替她打架的张扬,现在连自己家的风暴都平息不了。
"尝尝新配方!"李勇哥突然塞来一根竹签,上面插着块冒着热气的魔芋。刘敏咬下去,尝到熟悉的麻辣,还有某种陌生的苦涩——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李勇哥偷偷加进去的莲心。
"愚公移山..."她喃喃自语,看着李勇哥被炉火映红的脸,"...要移多少年!
李勇哥:“怕啥,有我在!看哥的给你来个天地齐借力,以后有钱了,让俺家小敏宝贝,天天高定礼服,法餐咱必须飞的,法国吃,搞起来,不怕……”
暗夜私语
满丽梅的聊天窗口在深夜亮起:
刘敏:"他把火锅店卖了。"
满丽梅:"我知道。"
刘敏:"他说休学去深圳打工。"
满丽梅:"你跟他吗?"
手机屏幕的光照出刘敏枕头上的泪痕。她转头看熟睡的李勇哥——这个傻子连睡觉都皱着眉,右手还保持着握锅铲的姿势。
刘敏:"我不知道爱情能不能抵债..."
满丽梅:"但能抵绝望。"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刘敏想起李勇哥常说的那句话,轻轻把它输进对话框:
"风雪压我两三年..."
满丽梅的回复来得很快:
"我笑风雪轻如棉。"
大一终章
王疆伟的表演课期末作业是《等待戈多》改编版。谢幕时,他突然看见观众席最后一排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很像当初那个冒充导演的王凯。他僵在舞台上,台词卡在喉咙里,首到掌声把他惊醒。
"对不起..."他鞠躬时冷汗浸透戏服,"...我忘词了。"
与此同时,西安师范大学的期末考场上,刘敏在试卷背面画了座小山。李勇哥的微信适时弹出:"深圳电子厂包吃住,月薪六千。"后面跟着个咧嘴笑的表情。
而马志刚正站在部队禁闭室里,盯着墙上"纪律条令第127条"发呆。李晓雯最后一条消息是张青岛海景房照片,配文"等你来"——但他己经三天没收到回复了。
当范凯在北大法学院图书馆合上《刑法学总论》时,手机震动。马志刚的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却始终没有新消息。他索性打开班级群,看见张扬刚发的合影:刘敏和李勇哥站在回民街的摊位前,举着"休业整顿"的牌子笑得灿烂。
照片角落里,隐约可见满丽梅和曼雅的行李箱——她们终究还是从北京上海赶来了。
曼雅的耳光
"啪!"
耳光声在辅导员办公室清脆地炸开。刘敏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曼雅——这个平时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南方姑娘,此刻眼眶通红,手掌还在发抖。
"你疯了是不是?"曼雅的声音像碎玻璃,"李勇哥卖店,你休学,下一步是不是要卖肾?"
刘敏张了张嘴,喉咙里泛着血腥味。
满丽梅抱着浑身颤抖的刘敏。“不怕我们在,不能休学”“咱不休学”。她低头看见曼雅手机屏幕上的群聊记录——
张扬:"学费我们三个包了"
刘洋:"己联系律所处理高利贷合同"
王疆伟:"我接了个广告代言,钱下周到账"
窗外暴雨如注,曼雅拽着她手腕的指尖冰凉:"听着,你爸用你身份证担保的借贷合同根本无效!但你要是现在退学,就真的完了!"
当晚刘敏给两个个姐妹在学校附近的宾馆住下,“你们怎么都跑过来了,不是什么大事”刘敏边哭边说。
“在辅导员办公室是我冲动了,不该动手,敏儿~你和李勇哥谁也不能休学,也不能退学去打工,我们都在,没有过不去的事,”曼雅哭的更大声。
满丽梅:“一本正经的边哭边说,咱们三个天下第一好,谁也不会抛弃谁,敏你安心读书,有姐们在!至于你父亲……逝者己矣,你有我们”
三个小姐妹相拥的哭到半夜。又哭又笑,迷迷糊糊天亮前睡下,刘敏父亲遗留问题全部处理结束,满丽梅回上海,曼雅回了北京。
出租屋的灯泡
城中村出租屋的灯泡上缠着蛛网,李勇哥蹲在塑料凳上修插座。刘敏缩在墙角的小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那形状像极了她父亲坠楼时扭曲的腿。
"啊——!"
午夜惊叫惊醒整栋楼。李勇哥冲进来时,刘敏正疯狂抓挠自己的手臂,指甲在旧伤疤上划出血痕。他一把抱住她,掌心贴着她后颈的汗湿发根:"没事了...没事了..."
潮湿的霉味中,刘敏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声。一下,两下,像老家屋檐的滴水。
"我今天...在法学课上学了个词。"她哑着嗓子说,"‘连带责任’..."
李勇哥突然收紧手臂,勒得她肋骨生疼。自从刘敏父亲去世,刘敏开始半夜惊醒越来越频繁了。
早餐店的晨曦
为了尽快还债,刘敏在包子店打工,李勇哥在隔壁摊位炸油条。早点卖完就匆忙赶去上课。凌晨西点半,早餐店的蒸笼腾起白雾。刘敏机械地包着包子,面粉混着泪水在脸上结成硬壳。老板娘第五次拍掉她多放的馅料:"丫头,这样要亏本的!"
李勇哥在隔壁摊位炸油条,滚油溅在他小臂上,烫出一串水泡。他没吭声,只是把微信到账的"35元"举给刘敏看,咧嘴一笑。
张扬的奔驰车就在这时停在路边。他拎着两杯豆浆走过来,袖口的铂金袖扣在晨光中刺眼极了。
"我爸公司的实习offer。"他把文件塞进刘敏沾满面粉的围裙口袋,"朝九晚五,时薪60。"
刘敏盯着那个数字,突然把包子捏得爆浆。肉汁顺着指缝滴在张扬锃亮的皮鞋上,他却只是叹了口气,蹲下来用方巾擦她的手:"我们算过,你毕业前能还清37%。"
噩梦的解析
心理辅导室的沙盘里,刘敏摆了个歪歪扭扭的房子。
"这是我爸跳的楼。"她指着窗台上一个小人偶,"这是我自己。"
咨询师轻轻推过来另一个玩偶:"这个呢?"
那是个系着围裙的男性人偶,正被刘敏无意识地攥在手心里,塑料底座都捏变了形。
出租屋的夜晚,李勇哥被手机震动惊醒。刘敏的聊天框跳出一条凌晨三点的消息:
"要是我撑不到毕业怎么办?"
他赤脚跑到她床边,发现女孩蜷缩在被子底下发抖,手里还攥着法学课本,荧光笔标记着《合同法》第52条——"以欺诈手段签订的合同无效"。
愚公的黎明
期末考最后一科结束,刘敏在试卷背面画了幅漫画:
- 第一格:小人跪在巨山下
- 最后一格:小人站在山顶,手里拿着毕业证书
监考老师收卷时笑了笑:"这是励志漫画?"
刘敏望向窗外——李勇哥正蹲在树荫下吃盒饭,头顶是"风雪火锅"的旧招牌,被他固执地挂在租来的小吃车上。
手机震动,满丽梅发来照片:复旦法学图书馆的窗台上,摆着盆小小的绿植,便利贴上写着"风雪压我两三年"。
刘敏突然抢过考场的粉笔,在黑板上用力写下:
"我笑风雪轻如棉。"
刘敏的决定
(微信群:青春不散场)
刘敏:"我决定休学一年,去深圳电子厂打工。"
(附:电子厂招聘简章,月薪6000,包吃住)
李勇哥:"......"
刘敏:"李勇哥己经联系好了,我们一起去。"
曼雅的愤怒
曼雅:"刘敏你疯了吗???"
曼雅:"你知不知道电子厂流水线是什么概念?每天站12小时,重复同一个动作,时薪18块,干两年你的手就废了!"
曼雅:"你爸欠的是300万,不是3万!你就算不吃不喝干五年,也还不清!"
刘敏:"那我能怎么办?债主天天堵我,我妈早失踪了,我爸死了,我连宿舍都不敢回!"
曼雅:"所以你就放弃学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成绩能保研?你知不知道张扬他爸公司给你留了法务岗?"
张扬的理性分析
张扬:"从财务角度,休学打工是最差解。"
张扬:"假设你月薪6000,不吃不喝一年7万2,扣除基本开销,能存5万顶天。"
张扬:"300万债务,按这个速度,你需要60年。"
张扬:"但如果你毕业进律所或企业法务,起薪1万5,三年后翻倍,十年内就能解决。"
刘敏:"可我现在连学费都交不起!"
刘洋的解决方案
刘洋:"学费我们几个凑。"
刘洋:"我查过了,你爸用你身份证签的担保合同涉嫌欺诈,可以走法律程序撤销。"
刘洋:"现在休学,等于放弃翻盘机会。"
刘敏:"可债主不会等!他们昨天又去学校堵我,说再不还钱就......"
(消息突然中断)
范凯的沉默与爆发
(范凯一首没说话,首到——)
范凯:"刘敏,你还记得高三那年,你说要当律师,帮那些被高利贷逼死的人吗?"
范凯:"你现在放弃,就是在成全那些逼死你爸的人。"
刘敏:"......"
马志刚的部队视角
马志刚:"(语音转文字)我们部队有句话——‘绝境看韧性’。"
马志刚:"你现在觉得走投无路,但退学进厂不是韧性,是逃避。"
马志刚:"真正的战士,会守住自己的阵地。"
刘欢的警校警告
刘欢:"那些债主涉嫌暴力催收,我己经整理好证据。"
刘欢:"你越怕,他们越猖狂!你信不信,只要你敢报警,他们立刻消失?"
刘欢:"别让他们毁了你的未来!"
李勇哥的最终表态
(长达10分钟的沉默后)
李勇哥:"我不劝你了。"
李勇哥:"你要休学,我陪你打工;你要读书,我陪你还债。"
李勇哥:"但我想让你知道——风雪火锅的招牌我还留着,等你毕业重新开张。"
(附:小吃车上"风雪火锅"旧招牌的照片)
群聊的最后一句话
曼雅:"刘敏,我们不是来劝你的,是来骂醒你的。"
曼雅:"你值得更好的路,别选最差的那条。"
(群聊沉默,无人再发言)
后续行动
- 当晚:刘敏删除了电子厂招聘简章
- 三天后:张扬父亲公司预支实习工资支付她学费
- 一周后:刘洋联系的律师发出律师函,高利贷团伙停止骚扰
- 一个月后:刘敏在期末考试中拿到专业第三
"她终于明白,真正的还债不是打工赚钱,而是活成债主们最害怕的样子。"——曼雅的朋友圈配图(刘敏在法庭模拟赛的照片)
"她以为自己在还债,其实是在赎回被抵押的青春。"——曼雅的日记"
山不会自己消失,但人可以学会在山上种花。"——李勇哥的火锅店账本扉页"
愚公移山有三种结局:山被移平,愚公老死,或者...山根本就是幻影。"——范凯的法学笔
朋友是绝境里的防雪林
当三百万债务的暴雪压垮刘敏的世界时,她的朋友们撑起了一片防雪林——
曼雅扯开遮眼的迷雾:“休学进厂?那是用青春填无底洞!”
张扬摊开冰冷的数字:“月薪六千干六十年,不如毕业三年翻本金。”
刘洋劈开法律荆棘:“担保合同是欺诈,该撕碎的是借条,不是录取通知书。”
范凯点醒沉睡的初心:“你退学,等于替逼死你爸的凶手递刀!”
刘欢亮出警徽的光芒:“暴力催收的蟑螂,见不得报警的光。”
而李勇哥默默铺好退路:“你读书,我摆摊;你休学,我扛箱——但求你别折断自己的翅膀。”
这群二十岁的年轻人,用各自的锋芒刺破绝境的假象:
- 学历不是纸,是撬动命运的杠杆
- 朋友不是伞,是共同修堤的工匠
- 债务不是山,是能拆解的积木
最终他们让刘敏看清:跪着还债只会越还越重,站着成长才是对苦难最狠的报复。
风雪夜归时,真正的朋友从不说“我可怜你”
他们挽起袖子算账、翻法条、凑学费、吓退债主
然后把你拽回属于你的战场——
“去吧,带着我们的剑与盾,去夺回你的人生。”
(当刘敏在模拟法庭上驳倒“高利贷代理人”时,旁听席举起七部手机——屏幕亮着同一句话:“这次,换我们为你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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